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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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旗幟照得各外昂揚。
吳御風眯着眼睛,仔細辨認——原本跟在輕騎快攻隊後面出發的三路包抄隊伍,竟然在南岸邊的鳴翠谷同益州軍主力正面遭遇,美美打了場硬仗。
夜風中,還揚着一面旗幟,江風將此旗吹得獵獵作響。然而此旗顏沉重,夜
掩了旗幟上的字樣。
荊州軍將將渡過大江,還未來得及分兵三路,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就被埋伏許久的益州軍一鍋端了,本毫無防線可言。
益州軍終而吹起了衝鋒銅號,這號聲透過濕潤的江霧,沉重而來,彷彿寒徹心骨的喪鐘。
指揮衝鋒的號令兵高舉火把、照亮方向,吳御風藉着些許的微光,終而看清了另一面將旗——這是一面黑底紅字旗,同前朝常歌將軍所用將旗配一致。這配
,吳御風再
悉不過。
疾風鼓滿,這面將旗劈開夜立於江邊,彷彿在宣告荊州在夷陵統治的亡期。
旗上一個大字:“張”。
吳御風心下一驚。
三路包抄小隊,居然正面遭遇了益州主力張知隱!他急下城樓,慌忙點了主力中軍,開出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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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岸。
孟定山隱匿在上下桃坪已有數。此地處在“西陵猴溪”最東側,靠近夷陵。潑猴頑劣,上下桃坪早已沒了人跡。
他現下依舊蹲在山林之間,眸中倒映的,盡是南岸的火光。
知隱此戰又出詭兵,着實威風。
他緩緩摩挲着間的長命刀,將心中的焦慮盡數掩蓋,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靜。
他身後,則跟着蹲伏着的一列益州軍士。益州軍軍紀嚴明,除了偶爾有些人的箭囊被山中頑猴偷搶去之外,這幾倒是風平
靜、並未被任何荊州人察覺。
守正待時。
守正待時。
孟定山在心中又默唸了幾次分別時張知隱留下的一語,極力想定下自己焦躁的心情。
他看到夷陵城門大開、荊州主力中軍蜂擁而出、嚴陣以待。
將輦上站着的人倒是同自己想象中不同,只是個約莫二十七八的青年。他早聽説荊州車騎將軍吳御風傲骨錚錚,還以為是個年逾四十、迂腐的老頭。
“……將軍。”他身後伏着的將士見將輦已出,輕聲提醒道。
“不急,不急……”孟定山答道,又着力捏了捏間的長命刀,定了定自己的心緒。
南岸的戰火依舊在延續,張知隱顯著佔了上風,要不了多久,這包抄小隊即將被全部殲滅。
將輦上的人看的心急,終而還是按捺不住,下了軍令。
前排的將士見吳御風手起下令,盡數準備開始渡河。方才列好的兵陣,陡然收縮至大河岸邊,全然亂了步伐。
見微知著,守正待時。
孟定山在心中再念了一遍,回身打了手勢。
時機,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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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御風不忍看着南岸將士白白送死,沒忍住下了渡江命令,卻眼見好不容易列好的陣型,瞬間崩潰。
更讓他到無比焦慮的是,另一列益州將士自北岸猴溪方向躍出,直奔岸邊。方陣大亂、正準備渡江的荊州軍又受了這忽然冒出來的一隊益州軍阻擊,潰不成軍。
為首的一位白衫銀鎧將軍,手持一把新月形寒刀手持一把新月形寒刀、刀柄是一仰首朱雀。吳御風瞬間認出了這把小有威名的長刀——長命刀[1]!
此刀的主人,正帶着身後的益州將士勢如破竹,片刻間便殺入荊州軍腹地。
此人抬頭,眉目堅毅,有如匯風凝雪,他額前碎髮被夜風盡數揚起,身後“孟”字旗當空飄揚。
是孟羽,孟定山!
夷陵之地,居然引來了二位益州虎將!
吳御風愣神了片刻,只見孟定山提着長命刀,一個縱身上了將輦,趁其不備,新月寒刀便擱上了他的脖頸。
“喝你軍停手。”孟定山絲毫不以語氣威,卻有一股自然威壓存在。
吳御風仰天大笑:“你要殺便殺,荊州軍只知戰死,不知和降。”
“好。有骨氣。”孟定山簡短答道,將使力。正在此時,一箭破風而來,直穿孟定山右手小臂。
“將軍!”江榮節駕着棕馬疾馳而來,朝着吳御風大聲呼喊。
方才那箭正是他所,用以擊落孟定山的長命刀。誰知孟定山捱了此箭,居然一聲不吭、咬牙忍了,而且……連抖都沒抖一分。
吳御風見狀,氣急敗壞,直朝他喊:“指揮大軍,勿要管我!”荊州軍陣形早已潰亂,又被北岸益州軍橫衝直撞,幾是一潰千里。有些膽子大的沿着橋渡了河,卻又被南岸的張知隱軍收拾個乾淨。
江榮節見狀心急,引着身後快攻輕騎兵入陣,指引荊州軍列隊。
混亂潰逃的荊州軍哪裏還聽得他的號令,江榮節憤恨軍中散漫氛圍,只得帶着快攻輕騎兵獨身殺敵。
馬隊長刀,比起步兵短刃確實更有優勢,方才益州軍一如破竹的高歌勢頭,被江榮節這塊硬石板盡數塌滅。
孟定山見狀,左手將上臂刺入的弓箭拔出,右手收了吳御風脖頸上的長命刀,斜着望了他一眼,説:“我敬你是個好漢。你自便吧。”他放下這句話,一躍便加入到地面的混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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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的輕騎快攻隊將益州軍衝得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