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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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極招上手,心魘顯出火焚之像,元功提至頂峯,身形瞬移,從後方刺穿對方心臟。
就是此時,唯有此時!
暴雨心奴術護體,唯有當他全力運功之時,那
術會有片刻的破綻!
前世的命運,便在此刻改寫罷!
綺羅生不知為何竟有些想笑,時之心劇烈的疼痛,他一手覆上心口,低笑着道:“北仔尾了。”言罷,身形陡然拔起,白衣雪發翻飛,雙刀隨一旋身千鈞斬下!
一刀,在掠耳一轉,擋住巨鐮之鋒。
一刀,在捉眼一瞬,刺穿焚燒的心魘。
刀收,血湧,陣破!
“怎、怎有可能……!吾之命火……”無邊的黑暗褪去,出天空高懸的一輪血月,不知為何開始落下的雨,沖刷着地上層層血污。
氣空力盡,綺羅生聽不見聲音,以刀拄地,只見眼前人身在一片心火焚燒之中,漸有灰化之像。
緣起緣滅,劫生劫死,無數恩怨情仇,了於一瞬。
唯有,無言。
念及最光陰,綺羅生勉強提起一絲力氣,轉身,卻見那人近在咫尺,大約是方才竭力掙了綁縛,雙腕鮮血淋漓。而此刻,那琥珀
的眼瞳泛着淡金,一瞬不瞬的凝視着他,他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哈……”
“你……究竟是誰?”話未落,卻見人在自己眼前倒下去,最光陰一把接住,冷冷雨珠墜下,衝散了些許那人面上的彩墨,漸漸出一片冷白。
“撐住,我帶你去療傷!”最光陰將人背起,順手接過他手中的刀,割裂了綁縛黃羽客的繩索,隨即不發一言,轉身而去。
黃羽客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走至暴雨心奴面前,雙目血紅,竟有些看不清那火光:“心奴……”暴雨心奴將目光從遠去的背影上收回,望向眼前人,喃喃道:“師兄,我看到了真正的祆撒圖騰了。魔鬼的心,原來是執着。”黃羽客搖搖頭,道:“不對,魔鬼的心,是佔有。人,以失去,換得自由。”言罷,二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入眼眶。
“師兄……”鮮血噴濺,未染上臉頰之時,已被烈火的獠牙沒。
“我辜負恩師的,還你。”將眼珠擲入火中,黃羽客忍着劇痛,繼續道:“現在,你相信我所説了嗎?”身軀即將灰化之際,暴雨心奴仰天長笑,一滴淚,順着眼角滑落。
這一生,所追求是錯,所恨者是錯,襖撒圖騰上回圈的火焰,燃燒了一路冰與火的執念,最後要收割者,是自己的眼淚。
“你,自由了……”第九章九、了無憾恨“你……要帶我去哪裏?”
“找人醫你。”景物飛快的後退,失去聽覺的雙耳中,無一絲聲響,綺羅生伏在最光陰背後,疊於那人
口的手卻
覺到了温熱的
體滴落,血腥味漫過鼻端,
口的時之心陣陣劇痛,他知道是最光陰身上的毒未解,這般耗用真氣,無疑豁命。
“停下……”
“……”
“停下……!”毫無反應。
綺羅生看了看四周景象,又道:“去畫舫,我可以自己療傷。”
“……”
“我沒騙你。”最光陰腳步一頓,轉向不遠處的江邊而去。
不多時,兩人便到了江邊,最光陰入了畫舫,緩緩將人放下,轉身去查看他的情況,然畫舫一片黑暗,他這才想起應當點燭,起身尋。
“等一下。”最光陰一頓,卻一隻手覆在他心口處,隨即,一股氣勁
來,硬生生將他體內之毒自心口血脈導出。
“……你做什麼!?”最光陰退,卻因自身功體在毒物下潰散未復,被那氣勁牢牢
錮動彈不得。
“呃……”將毒完全入自身,綺羅生鬆開手,鮮血自
角溢出,淋漓灑滿衣襟。
“你……!”琥珀的眼瞳中充斥着未退的驚詫和無處排遣的怒意,最光陰生氣,又沒法對他動手,只好起身翻箱倒櫃的尋找蠟燭。
不多時,畫舫中便亮了起來,綺羅生盤膝坐於桌前,微微偏過頭看向仍舊怒意未消站在一旁的人,道:“我要療傷了,你出去等我好嗎?”
“不行,”最光陰毫不猶豫的否定:“我怕你騙我。”綺羅生此時聽不見他究竟説了什麼,但見他不但沒有走的意思,反倒在一旁坐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無奈此刻溝通不暢,唯有……算了。
想到此處,綺羅生不再看他,解開染血的衣衫,白衣滑落肩頭,出後背的牡丹豔身。
最光陰一愣,忽然好似明白了綺羅生剛才叫他迴避的意思,但念及此人言行,仍擔心他騙自己,故而仍是一瞬不瞬的瞪着他。
綺羅生化出琉璃長針,稍一凝氣,長針直直刺入心口,心血相牽,牡丹花豔層層盛放,體內之毒化片片黑蛾飛出,失落的聲響漸漸於腦海顯現。
花綻至極處,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