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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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如今,縱然近在眼前,他亦不能與最光陰九千勝來往繁密。既然已將禍事引於自身,那麼劫數徹底化消前,他願一肩扛起。

五指覆於琴上,將餘下的顫音抹去,綺羅生眼簾微抬,開口道:“你已窺探多時,吾之耐心有限。”伴着一聲長笑,來人踏水登船,一身黑衣,手握巨鐮,正是暴雨心奴無疑:“江山快手,我尋你多了。”

“這世間總是不缺因執念而死的人。”綺羅生手覆上放於一側的雪璞扇,藏於扇內的江山豔刀如聽主人心音,凝起一絲冰冷殺氣。

暴雨心奴卻輕下襬徑自坐於他對面,甚至放下了手中的巨鐮,道:“我不過是來聽琴,與你之間又無深怨,你何必句句帶殺呢?當真令心奴十分傷心……”綺羅生一時撫扇未答——你我之間,豈會沒有深怨,可知當年,雙耳被撕下之痛,神魂逸散之苦,還有最光陰挖心之後千年時光倒序不斷的折磨,皆是因你之故。而此時不殺你,後無數命將亡於你巨鐮之下。

助紂為,為虎作倀,此時不是你之罪孽,後卻是你之道路,而我一人,恐怕無法改寫你的命數。

暴雨心奴見他沉默不語,又開口接道:“何必如此防備,心奴當真是十分欣賞你,若是可以,亦不願與你為敵啊。”綺羅生握扇的手一緊,隨即又緩緩鬆開,冷聲道:“只可惜此刻我已沒有彈琴的興致。”言罷手一揮,已將那古琴收起。

暴雨心奴面上不見惱怒,反倒帶幾分笑意,道:“無妨,心奴不會介意,不過我乃是真心結。”

“沒這個必要。”

“哎呀,你這樣説心奴反倒不解了。論刀法,我雖不知你是否能贏過九千勝,但無疑已是不世出的高手,像你這樣的人,又怎會在江湖上籍籍無名?強者、英雄,便是要站在巔峯,被人仰望崇拜,甚至恐懼,這樣才有趣味啊!”暴雨心奴説着,臉上隱隱閃過狠戾瘋狂之

綺羅生並不作答,反倒問出了縈繞心中許久的問題:“我知道你原本想找九千勝,但,你為何找他?僅僅是因為當年那一戰而已嗎?”

“九千勝是人間所稱的刀神,我行至今,便是為了有一能走到與他並肩的位置……這些年,我都在默默的關注他,卻沒想到,當年與我一戰的竟然不是他!心奴當真十分矛盾,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要硬生生分成兩半了,就連我的襖撒大神也不能給我答案,或許將你們都留在我心間,才是最好的結果罷。”微妙的語氣,彷彿平靜,卻因相似的言辭而讓綺羅覺到了其中的瘋狂,心念一轉,知道暴雨心奴為人桀驁不馴,做事時常憑心意而動,不可按常理揣測,但其最大的特點便是一旦認定什麼是自己的,越得不到執念便會越瘋狂。思及此處,綺羅生淡淡開口道:“那還真是抱歉,沒想到在下為九千勝赴一場戰約,卻讓你執念如此之深,若是大人知曉了,恐怕會怪我擅作主張罷。不過——”

“嗯?”暴雨心奴聽出其言語中刻意躲避的意味,不出些許不悦之意。

“在下一介漂泊過客,亦無任何江湖名望,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既然你追求的是立於巔峯的覺,你不如就當當年與你論刀的是九千勝,繼續去追求那種與他並肩受眾人仰望的覺吧。”綺羅生説着,展開雪璞扇,掩去了面上神:“如此,我便要送客了。”暴雨心奴聞言,心中那種難耐的渴望卻愈發明晰,看向那張平靜無波的面容,問道:“閣下實力,怎可能當真無名?可否告知真正名諱。”

“綺羅生。”

“綺、羅、生。”聽那人一字一頓的念着這個名字,綺羅生莫名生出些寒意,往事塵煙過眼,手中雪璞扇驀地一收,江山豔刀於其中凝起冷意。

暴雨心奴卻道:“我果然沒聽過這個名字,你如此深藏身名,豈不是辜負了手中的刀?”綺羅生不以為意的輕笑了一聲:“與當年相較,你心已偏向魔道,縱然有刀在手,卻已看不見刀影,聽不見刀聲了,非是我辜負了刀,而是你已辨不清刀,這樣的你,無資格與我論刀。”暴雨心奴神微冷,卻沒發作,維持着臨近邊緣的情緒,道:“當年你對我的態度明明不是如此,你指點我習刀,令我十分懷,但如今……你卻變得讓我憤怒啊!”綺羅生淡淡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同之前的問題一樣。”暴雨心奴不由得握緊拳頭:“卻不知怎樣才有資格與你論刀?”綺羅生對他之前事也略知一二,想起幾前為他飛羽擋招的人,沉默片刻,答道:“心已偏頗,如何能握得住刀?你不解開最深的心結,不破除執念,刀不會醒。”暴雨心奴心中一凜,冷哼一聲,拿起一旁的巨鐮,起身離去。

果然如此。

暴雨心奴此人,越得不到的就越想佔有,你越是輕視他,他便越想讓你屈膝在他面前,這種深入骨髓的偏執或許非關愛恨,又或許,扭曲了愛恨。他隨心所,別人以為的殘忍在他眼裏或者只是個玩笑,又甚至是種他所追求的美麗。

綺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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