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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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我的腦袋裏好像進了一大羣叫「李雷」的蒼蠅。
其實,如果不能把這一大羣蒼蠅成功地給我,顧偉就不能冷靜下來。
果然,她達到了目的。
也許是被她煩的亂了心智,也許是一向遇事冷靜的顧偉在我面前表現得過於誠實,終於,我不耐煩地抬起頭來。
「好吧,我給你出個主意,以後你一遇見他,就和他談那隻傻狗,這樣你們就有了共同話題。」我説。
其實我是想出個搜注意,來保證我和顧偉的距離不會因為李雷的捲入而疏遠。
可是她略微側耳聽了聽,門外已經沒有了狗吠聲,她似乎鬆了一口氣。
「好主意!」我怎麼沒想到呢!果然愛情裏的女人智商為負啊。
顧偉忽然抱着我親了一下。
這個親吻來的突然,讓我措手不及,又歡喜得想一輩子不在洗臉,然而又高興不起來。
我對着她出快要瘋掉的表情。
是要讓她明白,只要她不要再念李雷,我不介意她去和李雷是談狗還是談豬,談熊貓都行。
那一天,我們都忘記了,這第一次的非正式見面,顧偉只向李雷介紹了她自己。
而對我,她提都沒有提。
對顧偉來説,她的世界單調得只有她自己和一個強行闖入的我。
現在顯然忽然又闖入一個不速之客。
而李雷的故事,她從來沒有想要過讓我參與。
只是那時候我們還不知道,青的故事沒有配角,每一個無意識參與的人,都是主角。
學校準備升省重點的那一段時間,氣氛緊張得變態。
已經初二的我們,像揹着沉重的蝸牛殼,「呼哧呼哧」地着氣在老師的語重心長裏奮力往前爬,經常做試卷到半夜。
儘管如此,週一升旗儀式只要有人遲到,無論是誰,都要站在學校大鐵門外聽教導主任的特訓。
那個天的天空總是特別藍,讓人的心像要
上翅膀飛翔。
我總是用手比着照相機的樣子對着天空喟嘆:「好美啊。」而身邊的顧偉總是迅速拉下我的手臂,然後我的頭髮,説:「大男人,別這麼矯情,好丟人啊。」我
覺,她總是比同齡人更加急着長大,雖然我不知道是為什麼。
那一天早上升旗儀式,從來不遲到的顧偉,居然遲到了。
我越過重重的人羣,看到她站在那巨大的鐵門外面,站在她身邊的同學或緊張或不屑或和老師爭辯,只有她看上去一點表情也沒有。
不知是不是早晨的陽光太刺眼,我覺她的臉
特別特別蒼白,和她身上黑
的外套形成了刺目的反差,我沒來由地心裏
痛了一下。
然後我就看到她轉身走開了,像第一次來到我們班上那樣,旁若無人卻又傷人。
原本一臉嚴肅的教導主任顯然愣了一下,試圖對她大吼什麼,但是顧偉不可能回頭。
她就那樣筆直地向前走着,在所有人的視線裏漸行漸遠。
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