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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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西夏宣戰。以我的猜測,不出一年,西夏必滅。”鬱衍道,“西夏滅後,便到我們了。”
“與長麓的戰事是假,但藉故宮是真。到時我必定會自請上戰場,若你也在營中……”牧雲歸道:“屬下明白了。”
“屬下答應。”鬱衍點點頭:“你當初是想報救命之恩才留在我身邊,這麼多年過去,那點恩情早報答完了。幫我完成最後這件事,到時無論你想要金銀財寶,還是加官進爵,我必定達成。”更何況,讓牧雲歸光明正大走到人前,總比讓他一輩子做自己的影衞好。
鬱衍又想了想,笑道:“還有,到時你看上哪家姑娘,我都替你做主。哦,坤君也可以的。”牧雲歸:“……”
“主人,我……”
“我們到了。”馬車恰在此時停了下來。
牧雲歸悻悻閉了嘴,攙扶着鬱衍下車。
面前是一家……勾欄。
牧雲歸眸暗了暗。
燕國皇室大多貪戀酒,鬱衍也沒有免俗,偏愛
連這等煙花巷柳之地。
往鬱衍來到此處,牧雲歸都是藏於勾欄外,默默守着他,從不跟進去打擾。
好在鬱衍鮮少在這裏過夜,只是與花魁閒聊聽曲,不到天黑便會離開。
牧雲歸放慢腳步,有些遲疑,鬱衍回頭看他:“怎麼了,進來啊。”
“可……”
“快進來!”鬱衍不由分説把人拽進去,鬱衍果真是這裏的常客,二人剛進門,便有小廝上來,將二人引至二樓隔間。
江都的勾欄依水而建,河道兩岸琵琶聲對彈映,青天白
也透出股紙醉金
來。
牧雲歸從沒來過這種地方,神有些緊繃。
“別緊張嘛。”鬱衍悠悠抿了口茶,支着下巴笑道,“他們白天不做那種生意,夜裏才是尋歡場。”不多時,一名青年推門而入。
青年裹着件淡雅的紗衣,風風火火走進來,也不打招呼,徑直在桌邊坐下。牧雲歸右手本能搭上藏在間的匕首,卻被鬱衍抬手按住。
青年臉上未施粉黛,睏倦地打了個哈欠,眼皮一抬,帶出一絲渾然天成的魅。
此人便是這家勾欄的花魁,青玦。
鬱衍到這裏來,自然也不是為了尋歡作樂的。
他一個坤君,找另一位坤君能尋什麼樂子?
青玦看上去睏倦得很,給自己倒了杯茶灌下去,才問:“抑息香失效了?”鬱衍點頭:“嗯。”
“……我先前便告訴過你,此物不可多用,你天天像吃飯喝水這麼使,總會有這一天。”鬱衍:“還有什麼法子麼?加大藥量?”青玦沉默下來。
他忽然對牧雲歸道:“你先出去。”牧雲歸眉宇微蹙,沒動。
青玦道:“我替坤君檢查身子,你這乾君自然不能在場。”鬱衍吩咐:“雲歸,你去門外等我。”
“主人……”
“放心。”鬱衍道,“青玦是大夫,我與他相多年,信得過。”
“……是。”牧雲歸轉身離開,房門被合上,青玦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極品乾君啊,以前怎麼沒見過?”鬱衍斜眼睨他:“我的人,你想都別想。”
“知道了。”青玦“嘖”了一聲,“手伸出來。”青玦替他把過脈,又開鬱衍長髮,檢查頸後的小痣。
半晌,他搖搖頭:“抑息香對你已經無效了。”
“所有抑制信香的藥物都對身體有損,使用得越久,需要的劑量便越大。但藥物抑制遲早有失效的一天,你這次意外進入雨期,不過是加劇了那一天到來。”鬱衍眼眸微動:“沒有什麼辦法嗎?”
“辦法自然是有。”青玦回身在原位坐下,不假思索,“找個乾君標記你,一勞永逸。”鬱衍:“……”青玦道:“我看你身邊那乾君就不錯。”鬱衍:“…………”青玦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別以為是個乾君就能標記,能找到信香契合的乾君不容易,你看看我,這麼些年也沒遇到過幾個看得入眼的。”
“過了這村沒這店,二殿下莫要錯失良機啊。”
“你説得輕巧。”鬱衍道,“乾君一生只能標記一名坤君,那是一輩子的事,我怎麼能為了這個,影響人家一生?”
“再説了……”鬱衍縮了縮脖子,悶悶道,“他對我不興趣。”青玦:“?”青玦難以置信:“他那是對你不
興趣的態度?”眼神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
“總之,這個不行。”鬱衍道,“還有別的法子嗎?”青玦想了想:“那就像你現在這樣,尋個人在信香失控時幫你解決需求。”鬱衍沉默下來。
“你看,你別無選擇。”青玦攤手,“與其現在這樣沒名沒分,還不如直接標記來得痛快。”
“再者説,他不興趣有什麼關係,你對他有興趣就行。”青玦朝他一眨眼,“二殿下天生麗質,還勾不來一名乾君麼?”眼前這青年常年混跡勾欄,説話自然口無遮攔。
鬱衍被他説得面紅耳赤:“……你閉嘴吧。”青玦輕笑:“總之,法子我都告訴你了,想如何選擇,就看你自己。”他想了想,又道:“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