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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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整場“離家記”演得真,周華當天晚上在外頭“玩”到了很晚才步履蹣跚地回到醫院樓上“剛好”起牀喝水的週中撞見遲歸的他,週中當下便忍不住開口叨唸了起來。

隔天週中發現周華竟又睡到不知該起牀時,他氣得馬上衝上二樓重踹周華的房門。

“你昨晚怎麼跟我説的?什麼一定會準時起牀開門,你看現在都幾點了還關在房間裏睡覺,還不快點給我起來!”被吵醒的周華口氣自然也不怎麼好。

“我跟你説我會起來就是會起來,你吵什麼吵呀你!你真以為我周華沒你這份工作就會餓死是不是!”

“好、很好!的確,你沒我這份工作不會餓死!”週中衝到廚房裏抓起了周華的車鑰匙,又衝回周華房間,然後重重將車鑰匙往牀上一摜,吼道:“我這間小廟供不起你這尊大佛,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我也不會再指望你回來幫我了,看要死到哪裏去都隨便你!”

“走就走,誰怕誰!”與哥哥斜擦着身體步出房間時,周華還朝週中比了個“一級”的手勢,週中挑眉一笑,不過嘴巴卻仍大吼着:“還不快點給我滾!”就這樣,周華在大哥的強力配合下順利地離開了醫院,當然,在他離開獸醫院時,隱藏在暗處的監視人員也馬上開車追在其後離開,但由於周華一直不是監視人員監視的重點,在他身上見不到異狀之後,很快地,尾隨在他身後的監視人員便放棄對他的跟蹤,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哈利動物醫院與安養院的歐母身上。

----台灣的同胞們的確極富有愛心,歐珈珈的協尋照片才上了新聞報導一天而已,結果隔天就有二十多通電話打來,通報説他們曾在某時某地見過這名“歐珈珈”其中當然也包括了珈珈的鄰居!林太太。

林太太在電話中告訴對方,雖然她不確定那個女孩的名字是不是叫“歐珈珈”但名字裏有一個“珈”是錯不了的,而且呀“模樣跟年紀”實在跟電視上那張照片裏的那個女孩子“像極了”而且她還很熱心地補充説明!住他們隔避棟的這對華姓夫,這兩天好像出遠門玩了,不過她很確定他們會再回去的,因為曾聽木屋主人提過,他們好像會在木屋度完一整個月的月期。

餅濾過二十多通電話,就屬林太太這通電話最為完整而且詳細。對方毫不考慮即派出幾名偵探南下,到木屋屋主那邊確認“華姓夫”的身分。

躲在房子裏連話都不敢説的歐珈珈,當然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事,她只知道當天中午過後,出現在屋外的車聲突然變多了。

周華教導過她,當心覺有異時就得馬上做出防範的舉動,寧可做了結果發現沒事,也不可以輕忽一閃而過的不祥

趁着車聲暫歇之際,歐珈珈馬上就拎起了逃難用的揹包,偷偷摸摸地從木屋後門溜出去,朝後山的一秘密基地”跑去。

周華之前代過,若是他回家時沒見到她在房子裏,那麼他一定會去“秘密基地”找她的。

在木屋屋主的證實下,一個禮拜多前(也就是歐珈珈失蹤那一天)的確有一名華先生打電話過來跟他訂房,不過他倒是沒瞧見過他們所問的“華太太”長什麼模樣,因為checkin時華太太正好在車上睡覺。

在重金收買下,木屋主人毫不猶豫的給了調查人員“華先生”的手機電話,調查人員打電話一查手機主人,發現手機號碼是一名叫“華禹天”的男人所有。

而入侵警方網頁後,他們發現這名叫“華禹天”的男人早在幾年前就因車禍去世,於是他們高度懷疑、甚至相信那名“華太太”應該就是他們所要找的“歐珈珈”小心起見,調查人員要求木屋主人打開華姓夫所訂的木屋,讓他們前去勘查,當發現華姓夫帶來的行李仍完好的擺放在屋內時,他們立即做出判斷,認為華姓夫至少還會回木屋拿行李。

所以他們就近租下了旁邊的木屋,一待發現華姓夫的身影,便可以立即將他們擒獲。

至於周華,與大哥鬧翻的當天,他便打電話“約”了幾名稔的朋友一塊到花蓮遊玩,只是一用完他的名義checkin之後,便與別人換車離開了花蓮,在開車返回南部山區的途中,一路上他一直有種大事不妙的預

花了近八個多小時的車程,周華才回到南部山區,只是他回到山區的第一件事並不是直接回到租下的小木屋中,而是投宿在鎮上唯一的一家旅館,打聽這兩天有沒有任何陌生人出現在鎮上。

小鎮是個連耳語都藏不住的小地方,周華輕易又快速地就聽到小鎮鎮民討論起那些新住進來的小木屋客人。

乍然聽到新進來的住户是四個男人之後,周華的心不冷了一大截。

正常來説,四個大男人是不太可能會一塊住進所謂的月木屋,他本用不着親自跑去察看,也知道這四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唯一肯定的是珈珈目前仍未被這四人發現,否則他們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地留宿在木屋裏。

偽裝成登山客的周華,為了不引起旅館老闆懷疑,他拚命忍住焦急,留宿在旅館一個晚上。隔天一大清早天還沒完全亮,周華就開着他的車,來到後山下一幢少人經過的廢棄民宅前,停妥車後,他揹着揹包,改以徒步從山的尾端朝秘密基地前進。

----歐珈珈從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營”的滋味,竟是如此可怕。

周華與歐珈珈一同挑的這個“秘密基地”地理位置相當理想,若非仔細察看,實在很難想到大樹遮蔭的山處,竟會有一個能容下四個人橫坐的小山

歐咖咖就坐在這兒等周華。

白天太陽高掛時覺不算太差,勉勉強強還能催眠自己是來度假小玩的,但是當太陽西斜,暗濛濛的深夜緩着腳步悄悄降臨時,歐珈珈再怎麼鼓舞自己,也不住嚇得渾身發抖,眼淚鼻涕直,她知道再忍個幾天就能夠見到周華來領她回家,但是心裏知道歸知道,當只能就着一盞五瓦小燈,一個人瑟縮地躲在睡袋裏過夜時,歐珈珈仍忍不住因為思念周華而下了眼淚。

她渴望能再見他一面,她知道他不會拋下她不管的,但是就是很希望在下一個眨眼中,能馬上見到他的微笑。

一個深夜緩慢緩慢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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