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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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苦笑解釋説:知州大人有命,讓粥棚維持下去,如今來分粥的每天都有上萬人,消耗的糧食簡直是個無底。但官府有令,自己一個外來的商人也不敢違抗,只好拼命做下去。

周銘業滿眼同情,有道是財不富,這個公子哥兒年輕好事,一到筠州就開粥棚施粥,如今被官府盯上,再多的家產也抵不住官府揮霍。

周銘業陪着他嗟嘆半晌,然後試探道:“在下還有些存糧,不知貴行……”

“要!”程宗揚毫不猶豫地説道:“只要是現糧,多少我都要!”從程記糧鋪出來,周銘業的長隨小心道:“掌櫃的,聽説宏升也備了一萬多石糧食,準備賣給程記。”

“不用管他們。”周銘業道:“立即去收購糧食,筠州沒有就去周圍的州縣。越多越好、越快越好,價格就按四百銅銖一石,若是宏升提價,咱們也提,只要不超過程記的收購價就成,便宜總不能讓宏升一家了。”長隨壓低聲音道:“即便是敞開來施粥也用不了一萬石。掌櫃的,程公子一出手就收了數萬石糧食,是不是想……”周銘業嘆了口氣。”這位姓程的公子初來乍到,不知道我們宋國的規矩。他想哄抬糧價、囤積居奇,少不了要血本無歸。想必是晉國沒有常平倉,他按着晉國的規矩來,孰不知一旦官府開倉放糧,哪家糧商能扛得住?”長隨頻頻點頭。宋國各州縣設的常平倉就是為防止商人糧價。這位程公子不知深淺,算盤打得雖好,也免不了要碰得頭破血

“既然如此,掌櫃何必去收購糧食?”

“有錢為什麼不賺?”説到利益,周銘業立刻收起剛才的那點慈悲。”程公子願買,咱們願賣,公平易。等他明白過來,咱們也賺足了,到時候到時候若是程公子願意,咱們便把程記糧鋪接過來,多少給些錢,免得程公子回不了鄉。”

“掌櫃的高見!”程宗揚不知道他們在背後的議論,不過隨着收購價格逐步提高,起初不怎麼在意的宏升糧鋪這幾天也動了心思,派管事過來接洽,與祁遠敲定一萬石的易。

緊接着周圍州縣的糧商也聞風而動,陸續有人來和祁遠商談糧食生意。

祁遠做生意比自己有耐心得多,一番討價還價之後,總能比自己開出的價錢低上不少。

程宗揚索把收購的事都給祁遠,自己每天和建康、晴州和雲氏在宋國各地的糧鋪聯絡,觀察價格走向。

從年前開始,宋國的糧價便開始上揚,過完年更是一路走高。早在初五開市當天就有州府漲到五百銅銖一石。

受此影響,各地糧鋪紛紛提價,但大半隻提了出售價格,收購價漲得並不多。

因此,市面上的大量糧食入雲氏手中,現在的開支已接近十萬金銖。

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不出一個月,雲氏在宋國的各處生意都要面臨資金枯竭的危機。

雲氏從建康和晴州各地的商號大量調資金,全部投入宋國的糧食易,竭力維持資金動。嗅覺靈的晴州商人也注意到宋國糧價的波動,開始謹慎地減少糧食易,無形中減輕雲氏收購的壓力。

程宗揚重新核對一遍數字,然後起來伸個懶。他對這些枯燥的數據並不興趣,卻踏踏實實地把它當成一份工作。

任何一個合格的指揮官都知道,打仗比的不僅僅是指揮調度、兵器裝備、武藝,後勤保障更是重中之重。

襲擊對方的軍事運輸之時,截斷糧道都是作戰的常識。自己要在星月湖中立足,對得起肩上的少校銀星,必須有拿得出的功績。

因此程宗揚別開蹊徑,引入“經濟戰”的概念,將戰場從單純的軍事領域推展到商業領域。這比截斷糧道更隱蔽,效果也更好,畢竟截斷糧道掙不到錢。

令程宗揚比較安心的是,宋國官府似乎還沒有采取什麼措施。不過現在正值年關,官府也在放假,要到了初十才恢復運轉,案牘往來西藥幾天時間,元宵節時能做出反應已經算快了。

那時糧價應該漲到八百銅銖以上,在程宗揚的預計中,糧價漲至每石八百銅銖之後,易量會大幅減少,屆時資金壓力會小得多。

如果自己預計錯誤,到時候市面上仍有大量餘糧,自己卻耗盡資金,無力再進行收購,糧價會迅速下跌,而云家一大半的產業也將灰飛煙滅。

卧室內放着火盆,滿室皆。夢娘當初穿的衣物太過華貴,為了避人耳目,換了一身平常人家穿的錦襖,但她的麗掩也掩不住。

這會兒夢娘正在窗下描圖,隨着她細緻的筆觸,一朵嬌豔的牡丹在雪白的宣紙上漸漸綻開。

關於夢孃的身份,程宗揚有過不少猜測,但她對以前之事一無所知,想問也問不出來。自從發現她會畫畫,程宗揚又試了別的手段,沒想到她除了畫得一手好畫之外,簫也吹得不錯,彈起琴來更是名師指點過的水準。

在這個時代,琴棋書畫都會的女人九成都是名。程宗揚一開始以為自己從黑魔海手裏救了個名出來,但他發現夢娘還會刺繡--一般的名可不大教這個。

但如果説夢娘是良家出身,她又一點廚藝都不會。就這樣,夢孃的身世又撲朔離起來。

小紫剛解過焚血訣,出一側雪白的香肩,懶懶地卧在榻上。程宗揚躺在她背後,側着身道:“還痛不痛?我幫你。”小紫的肌膚像玉一樣涼涼的,光滑柔潤,程宗揚一邊,一邊道:“卓賤人是不是偷懶了?這麼久還沒解開。”

“一下治好就不好玩了。”小紫伏在榻上讓他按摩肩膀,一邊道:“讓卓美人兒每天解半個時辰才有趣。”程宗揚不太高興地道:“死丫頭,有你這樣拿自已的身體開玩笑嗎?”小紫道:“每天能看看太乙真宗卓教御的運功路徑,不好嗎?”怪不得死丫頭一點都不急,原來存着這分心思。

以她的悟,恐怕過幾次就不需要卓賤人,自已也能解開焚血訣,説不定反給手給卓賤人下一道--這死丫頭是半點虧也不肯吃的。

程宗揚道:“喂,你不是要釣小尼姑那條大魚嗎?”小紫笑道:“放長線才好釣大魚。”慈音這兩天都沒有面,程宗揚懷疑那賊尼是不是拿了自已錢就溜了。但小紫篤定那對光頭師徒會主動來咬鈎,只要安靜等着就行。

至於另一對師徒這時正在研習宗門真請。不得不承認,卓賤人雖然是個賤人,但不妨礙她是個好老師,教起房中術也能深入淺出,頭頭是道。

“掃盡靈台無一念,身閒清淨運玄功。呼虛無神守舍,百脈歸源如水清。

西北安爐煉靈藥,東南立鼎法神功。鼎爐相對真做手,慧劍掛在水晶宮。黃婆勾引為媒聘,靈龜入爐深更深。鉛來投汞貓捕鼠,汞去投鉛兔見鷹。九轉神丹入金鼎,十月胎完造化成。寒暑不知真造化,體變純陽是真金……這是我太乙真宗的內丹口訣,你記住了嗎?”申婉盈小聲道:“徒兒還是不甚明白……難道……難道我太乙真宗的女徒都做過這些嗎?”

“雙修與房中諸術,都是我太乙真宗的正派術法。”卓雲君道:“只不過有緣修習者極少,就如九陽神功,我太乙真宗門人十萬,又有幾人學過?若非盈兒你得掌教真人垂青,為師也不會傳授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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