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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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奔到屋外,見到的卻是主人家,他拿着一個小包裹,包裹裏裝着數錠銀子。魚兒勉強的彎起嘴角,失落又尷尬:“柳叔。”
“魚兒啊。”已經申時末了,她們卻還沒有回來。
魚兒倚在門邊,朝外望了又望。
柳叔走來説:“我在集市上遇見了清酒姑娘,她讓你後便留在這裏。”魚兒心裏咯登一下,望着柳叔發懵。
柳叔温和的笑道:“你放心,安心在這住着,我和你嬸會將你做親生閨女,好好待你。清酒姑娘給了我不少銀錢,我不敢收,但她留下就走了,我就尋思着給你留着,等你長大了,做你嫁妝,給你覓一門好親事。”
“她,她去哪了?”
“只看她騎一匹馬出北城門去了,其他的人倒是沒見着。”魚兒搶回房裏,她的行禮不過一套衣裳,這還是清酒她們給她的,她算得上是身無一物的。
魚兒草草將衣裳包起,揹着包裹,急急衝出了門。柳叔來攔:“魚兒,你去哪裏!”魚兒一出口,帶着顫音:“我,我去找她。”
“我巳時初瞧見的她,她騎着馬不知走了多遠了,你趕不上的!魚兒!魚兒!”踉蹌着跑遠的身影,融在了雨霧裏。
第4章翻雲覆雨十三寨(四)陰鬱的天壓抑又沉悶,魚兒腿腳不便,跑出城外已是氣不停,初
的寒風依舊砭骨,路上泥濘,
髒了雪白的靴子。
魚兒一路往前跑,眼下四顧,就怕錯過了什麼。她滿心委屈,又不知委屈從何處起,只知這一腔驚惶,是因恐會離開那羣人而生。她知自己與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此一別,許是一生。
她也不知自己為何這般無腦的就追跑出來。若待在那户人家裏,無疑是能回到那安穩的子裏的。
魚兒斷斷續續的跑,不知跑了多久。陰雲蔽,估摸不到時辰,累了停下來時,兩邊是漠漠農田,衣衫濕透,也不知是汗水浸的,還是薄雨淋的。
天暗沉,人煙寥寥,魚兒擦了擦面上的水珠,抬腳正要往前走,忽見前邊田裏游出來一條黑蛇。
這東西漆黑細長,盤旋扭動着身子,游到了道路正中,便盤成一團。
遠遠看上去只像是一團黑的麻繩,然而魚兒萬做不到這樣安
自己。
她怕蛇,怕到幾乎見了要暈厥過去。
魚兒見了毒蠍蜘蛛一類的都不怕,只這扭曲着前行的蛇,一見了便手腳發軟,心窩裏泛涼。
此刻,她臂上寒已
豎起,額上冷汗淌頰而下。
魚兒望向去路,多耽擱一分,她便離他們遠一分,若越不過這條蛇,她便只能永遠停在這裏。
魚兒向兩邊望了一望,道路並不寬敞,這麼點距離,她不敢從旁邊繞過去,總覺得那蛇能瞬移似的,從旁邊跑過去,那蛇直起身子就能咬到自己,而從農田裏過,便更不敢了,這蛇便是從田裏出來的!
魚兒強壓着狂跳的心臟,拖着起着惡寒的身體往前跨了一步,立刻便因着無邊的恐懼,喉嚨裏不自的低低嗚咽,她緊抿着雙
,這嗚咽便近似幼獸的哀鳴。
望着前路,魚兒又焦急又心懼,對着橫亙在路中央的黑蛇低喝道:“你,你走開!”
“你走開!”往前踏了一小步,身子又不由自主的縮回去。
僵持片刻,那黑蛇竟朝她游來,魚兒立刻着了慌,她甚至不敢迴轉了身跑,只敢一步步倒退。直到那黑蛇噴吐黑的蛇信,她便連動都不敢動了,只能短促急亂的呼
。
這黑扭曲的身影與那隻撕扯她孃親衣衫的
絨大手是她人生之中的兩大噩夢。
偏巧這時前路一道身影策馬而來,馬蹄聲疾,先還只是模模糊糊的身影,頃刻間便能瞧清身形,竟是離去已久的清酒。
清酒勒住繮繩,手出如電,一道疾影向這黑蛇,竟直接將這黑蛇腦袋砸的粉碎。
蛇身仍在扭動,魚兒看了一眼,清酒扔來的是一顆栗子,栗子深深嵌入土內,砸碎蛇頭,壓着蛇身。魚兒匆匆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身子還往後退了退。
清酒馭馬緩緩上前來:“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你沒見到那主人家?”魚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兩手抓着包裹的帶子,張口了兩次,方才微聲道:“我……可不可以讓我跟着你……們。”
“跟着我們?你跟着我們做什麼?”清酒失笑。
清酒救魚兒,不過順手,也有詢問魚兒十三寨消息的打算,可不曾有過一點要將她帶在身邊的念頭。她們一羣江湖遊客帶着個小丫頭做什麼。上次厭離問她,她便思量好了,也算是好人做到底,把她給城裏一户好人家養着就是了。
尋了個老實人家,怎的他們才離開一天,這小丫頭就跑了出來。
馬兒不安分,往前走動,越過了魚兒。魚兒小跑着才能跟着:“我,我可以給你們做飯。”清酒笑道:“我一向愛自己做。”魚兒咬了咬:“我可以浣衣。”
“客棧裏大都有專人浣衣。”
“我……”魚兒拉住繮繩,眸子裏是害怕被拒絕而積蓄的恐慌:“我可以給你牽馬。”清酒垂眸看她,她的眼眸深沉又冷冽,彷彿有窺破人心的魔力:“小丫頭,你到底想做什麼?”
“那一家子是個清白厚道人家,會好好照顧你,後吃穿不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