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折 懸潭飛瀑,藏龍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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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劍散發出一股詭異而人的氣息,彷彿在對着他説話,殷切呼喚他握住温潤稱手的玉柱長柄,擎出巖座,持着它抹向某個輕輕鼓動着的、透出些許青絡的白皙頸側,或朝某個強大到令人悚慄興奮不已的對手刺去——“放……放下那把劍!”嬌叱穿透瀑布,耿照驀然回神,忽覺陽光刺眼,目焦幾乎無法聚集,自己不知何時竟轉了個方向,從原本面對窟的底部,轉而朝向瀑布;身前那塊禿石上空空如也,玉柄細劍正握在自己的手中,迸發出驚人的煞氣,猶如死物回魂,突然有了生命!

這完完全全就不是他做的,而是那柄劍;凝練已極的煞氣宛若實體,若前方有人,耿照毫不懷疑會被這股純劍意劈成兩半,就像跨越大半座迴雪峯,徑直劈碎他的虛境那樣。

(是它……是這柄劍!)釋出如許劍意的並非是人,而是他手上這柄風姿妍麗的細劍!

女子清叱着穿入瀑布的瞬間,萬斤水簾應聲兩分,便只一霎,一抹窈窕烏影已然飛入,耿照連“小心”二字都不及喊出,女子白生生的藕臂倏忽穿出袍袖,幾乎是貼着薄刃鑽入他懷中,纖纖五指扣着少年的腕臂連圈帶轉,夾手奪過玉劍,摜入禿巖,拉着他飛快退開,直至少年背抵窟壁,才隨手拔出另一柄青鋼劍,架住他的脖頸,咬牙道:“你……你是什幺人?有沒有哪裏受傷,身子要不要緊?”有沒有受……等一下,你難道沒發現這兩個問題的立場,似乎有點矛盾?

耿照頗有些哭笑不得,餘光瞥見女子前襟敞開,除欺霜賽雪的膩潤肌、纖薄細緻的肩頸鎖骨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是茶白的織錦肚兜裹住的小巧鴿,素淨的緞面上支稜着梅核兒似的兩枚凸起,襯與骨口,以及姣好的下頜、腮幫線條,滿滿的氣,説不出的冶誘人。

他於的喜好向來更偏飽滿堅,料不到會被鴿嬌伏似的兩團綿軟微聳,瞧硬了下身,狼狽地想拱起,無奈劍刃抵頸,只得胡亂應道:“我……我沒事,我不是……不是壞人。

”女子瞧他本也不像受傷的樣子,但此劍懾人心魄,厲害非常,聽他説話間神智清楚,稍稍放下心來,峻聲道:“你怎幺會在此?誰放你進迴雪峯的?”雖是問,明顯覺她在鬆了口氣之後,想再裝出兇霸霸的樣子也難,敢情方才她不是發狠,而是着急,“你是誰”和“有沒有怎樣”二問到底哪個更緊要,這會兒耿照算是明白了。

被利劍架住脖子,並不是此際最大的麻煩,而是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擺。

女子身量不高,卻是下身明顯較上身修長,濕衣貼於肌膚,裹出苗條的身段。

“身似斜柳,如約素”八字用在她身上,可説是再合適不過。

茶白肚兜之外,她寬大的黑袍下未着寸縷,柳雖扎以與同帶,泅泳間踢腿蹬水早已掙松。

大袖衫的襟本合於軀幹中軸,在不知不覺間被她扭到身側,成了活的高衩,出一條白皙結實的修長玉腿,才知她不只腳趾腳掌好看,連這條長腿都是萬中無一的絕品。

少年唯恐下身的尷尬情狀越演越烈,只好儘量抬高視線,這幺一來益發顯得可疑,饒以女子不諳世務,也覺是細,雖不知細來此做甚,總之是不能輕縱。

“我……我是少城主的客人,叫……叫趙阿

是她帶我過來的。

“客人?”女子的聲音明顯緊繃了些。

“她人呢,怎沒跟你一道?”

“少城主找小姑姑去了,讓我在草堂裏等着。

“那你是沒聽她的話啊。

”女子似有些惋惜。

“我……察覺一道劍氣,怕有人對少城主不利,這才……我不是故意亂闖地的,請姑……請姑娘見諒。

”直接喊破對方的身份,怕更難取信於人,耿照沒敢冒險。

卻聽女子問道:“你同她……同少城主認識很久了幺?”尾音微揚,耿照幾乎忍不住開始想像她饒富興致的模樣。

看來黑衣女子不擅掩飾,是有什幺説什幺的子,也可能是她本沒想那幺多。

“你們是什幺關係?”

“是朋友。

”耿照有些心虛。

女子輕哼一聲,看似沒甚心機,卻鋭地捕捉到些什幺,對少年的矯辭不甚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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