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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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我?”他語氣都低了下去,一時間,像只剛還在撒歡,這會兒就被教訓得垂頭喪氣的大狗。……當然是要趕你,再不將你趕走,還不知你又要説出什麼話,做出什麼事來。君懷琅心中頂了一句嘴,頗為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今自己本就病着,薛晏前來探望,在外人眼中並沒什麼不妥。但明
天亮了,府中人多口雜,他父親又不知會不會回來換洗衣服,薛晏若是大清早從自己這裏走,便有些説不過去了。
君懷琅從沒體會過這種覺。
他們兩人之間,若是什麼都沒有,好端端地過一夜,他自己也不會多想。可他們如今,卻分明是這種關係……即便別人不多想,他自己心裏也會沒底。
君懷琅總算知道,做賊者為什麼會心虛了。
“不是要趕你。”他説。
“馬上天亮了,府里人就要多起來了。”薛晏看他這態度,就知道沒什麼迴轉的餘地。
他心裏也有點懊惱。
剛才好好兒的,跟他開那玩笑幹什麼?
…
…但君懷琅臉皮那麼薄,他又忍不住地要逗他。薛晏耙了耙頭髮,從牀榻上坐了起來,隨手扯過旁邊的外袍披在身上。
君懷琅從他身上看出了兩分壓抑的委屈。
“明一早,我想到衙門去一趟。”作為補償似的,君懷琅主動向薛晏彙報起了明
的計劃。
“那些匪眾還關押在牢裏,我想去調他們的卷宗,查他們之前幾年的經歷。”畢竟,江南本地被煽動的匪眾,和嶺南潛伏到江南來的匪眾,在清平帝面前,是截然不同的。
薛晏一邊站起身來穿衣袍,一邊説道:“那明我和你一起。”君懷琅沒拒絕。
到了系外袍繫帶的時候,薛晏分明可以自己繫上,卻偏要懶得動這個手,湊到君懷琅面前,硬要讓他給自己系。
君懷琅拗不過他,只好接過他進自己手中的
封,伸手環住了薛晏的
。
他也從沒做過這等伺候人的事,即便他自己穿衣,也向來有人幫忙。因此他雖知道怎麼系,但手下卻生疏得很,磕磕絆絆的,系得也並不好看。
薛晏卻只顧着盯他。
等君懷琅繫好了他的封,正要收回手時,薛晏握住他的胳膊,就往自己懷裏一帶。
讓君懷琅環着他的,一頭扎進了他懷裏。
薛晏順勢將他抱住了。
“那我就走了?”他低下頭,低聲對君懷琅道。
君懷琅低低地嗯了一聲。
“別忘了想我。”薛晏低頭,在君懷琅的髮際落了個吻。
君懷琅低聲笑道:“不過最多兩個時辰罷了。”薛晏卻認認真真地説:“我是要想你的。”君懷琅的耳又不爭氣地開始發燙。
臉皮厚的人,説起情話向來無師自通。
他想回薛晏一句“也會想你”,但卻死活説不出口,將他的脖頸都憋得微微泛紅。
末了,他低聲嗯了一聲,推開薛晏之前,在他角吻了一下。
權當回應他那句話。
這吻輕飄飄的,且頗為生澀,卻讓薛晏的呼一下就緊了。……他忽然不想走了。他深呼
了兩遭,抬手按着君懷琅的後頸,輕輕摩挲了兩下。
“非要要了我的命。”他咬牙低聲道。
——他們兩個的確只分別了不過兩個時辰。一個多時辰之後,天就亮了,緊跟着,拂衣便進了屋,伺候君懷琅更衣洗漱。
他一夜都沒怎麼睡,也確實……想了薛晏。
説來也有意思,分明只是跟對方剛剛分別,可是一分開之後,便忍不住地腦子裏全是他。
他如今心裏沒了掛礙,再想到薛晏時,便不會再因為那些事而心受譴責,掛礙沒了,剩下的便只有一陣陣反上來的甜意。
他也給令歡讀過話本,坊間那些寫情愛的話本,也不是沒看過。
不過在他看來,那些物件,不過是天馬行空,寫來消遣的罷了。
卻就在這個時候,他才清楚地知道,話本上寫的那些細甜膩的
情,並非空
來風,非要等遇見了那樣一個人,才能理解得了那些百轉千回的心思。
他這兩個時辰過得慢極了。
一直到拂衣進了屋來,伺候着他收拾,他似乎都沒緩過勁來,直到拂衣偷偷覷着他笑,他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他看向拂衣。
就見拂衣一邊替他佈菜,一邊笑道。
“少爺病了一遭,雖清減了不少,但卻容光煥發的。”他説。
“想來是那神醫的藥,當真管用極了。”君懷琅不由得心虛地錯開目光。
神醫的藥管用不假,但他此時的情態,究竟是因為神醫,還是因為旁的其他,便不得而知了。
等到君懷琅出了房門,天已經大亮了。
他一出門,就見進寶等在門口,笑得滿臉喜慶地衝他行禮。
“世子殿下,您早!”他笑嘻嘻地道。
君懷琅點了點頭:“進寶公公。”就見進寶上來,刻意扯着嗓門似的,抑揚頓挫道:“王爺聽説您今兒一早要去衙門,便想着正好和您同路,這會兒已經套好了車,在門口等您了。”君懷琅收回目光,點了點頭。
他們二人有種不言自明地默契,倒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拂衣有些驚訝。
對方的主子不在,道謝這事兒,向來要奴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