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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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的手漸漸停了,他放下手:“你記得楊扶風和紀圖嗎?我高中時玩得好的那兩個,你帶我們去了海邊,還租了別墅。”裴廷沒説話,顧寶繼續説:“他們兩個當時在一起,現在分手了,圖圖跟我説,破掉的鏡子是補不回來的,因為缺了一塊。”
“他跟我説,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回頭,我怎麼追都沒有用。”顧寶抬起頭,他像尋求答案一樣,望着裴廷:“是這樣嗎?”裴廷沒有表情的臉,看起來無懈可擊。
顧寶的額頭磕到的地方已經紅了,漸漸暈開:“哥,我有糖。”
“你心裏缺的那塊,我用糖給你補起來好不好,我有很多很多的糖。”第90章面對他這番話,裴廷則是再次轉身走了,顧寶就跟了渾身勁,一下癱在了沙發上。他不是裝醉,是真的有點醉。
剛才起身的時候,頭暈目眩,這才翻了下來磕到腦袋。他現在也算半個靠臉吃飯的人,在餐廳裏被人一口一個帥哥,怎麼樣也不會造作這張臉,而且裴廷不是喜歡嗎?
裴廷現在不喜歡了,還趕他走,不理他,冷言冷語,而他的真情告白,裴廷本不想搭理。
或許紀圖説得對,對於一個不願意回頭的人來説,所有的挽回,都是騷擾。
現在看着這樣的他,裴廷心裏除了煩,不會有別的情緒。
他碰了碰額頭,真的疼,疼到他心都酸了。
面朝刺目燈光,顧寶緩緩氣吐氣,平靜情緒,他想他一會就走了,不會給裴廷造成麻煩的。他不識相
久了,裴廷也忍了他很久。
能放棄嗎?顧寶在心裏問自己,不用多久,他就得了答案。
還不能,至少不是現在。
他這一輩子,從未在什麼事情上執拗過,曾經他想要的東西都太輕易,現在求不來了,才知道沒有什麼是應該不應該。
嚐到了求不得的苦,人就一下長大了。
顧寶手背搭在眼皮上緩了緩,這才起身慢慢往門口走。
這時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顧寶轉臉,發現裴廷拿着一個冰袋,指尖滴水,默默地望着他。
見顧寶看來,裴廷的手垂到身側:“你起來……”接着他視線落在顧寶面朝的方向:“準備走了?”顧寶目光直勾勾盯着那冰袋,好像那不是冰袋,是顧寶起死回生的希望,是裴廷的心軟和在乎。
他立刻縮腳往後退,為自己找了個牽強的理由:“沒有要走,我找廁所呢,喝多了。”説完他又趕緊往裴廷那裏貼:“一直握着冰袋不冷嗎?我來拿。”顧寶伸手,裴廷避開:“坐好。”下一瞬,顧寶就像小學生一樣,拖開旁邊的椅子,端端正正地坐下了,雙手還老實放在膝蓋上,仰着臉,等裴廷的冰袋。
捏着冰袋的覺肯定不好受,顧寶都看見裴廷的手指漸漸變紅,顧寶想去接,次次都被裴廷躲開。
裴廷的臉不算好看,目光專注地落在顧寶的傷處,反覆按壓,力道輕柔。
有時候顧寶都覺得自己卑鄙的,捏準了裴廷不夠狠心,經常趁虛而入,現在都進到裴廷家了,總覺得不做點什麼,太
費。
胡思亂想間,裴廷説:“敷好了就回家吧。”顧寶沒説好或者不好,只是不回答。他伸手,抓住了裴廷另一隻手,不算多用力,指尖從掌心劃至食指,再握進掌心裏,顧寶不等裴廷掙扎,就問:“哥,我送你的戒指呢?”裴廷沒有動,甚至連額頭上的冰敷都停住了,緊接着,顧寶得來了一個答案,裴廷説:“扔了。”顧寶的手從裴廷的食指上滑落,蒼惶搭在了膝蓋上,他睫顫抖着,不像剛才那樣放肆地打量裴廷。
他一直垂着眼,直到額頭上的處理終於結束,裴廷回到廚房洗手,顧寶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地,再沒説什麼話。
等裴廷出來對他説:“不是要去廁所嗎,走廊左手第一間。”裴廷這個家是平層,沒有之前的豪華,裝潢簡單冷淡,不像之前那個家的風格。
顧寶才醒神一樣,匆匆走進了洗手間,反手關上門。然後他就像每個前任一樣,觀察着這間浴室,比如浴巾有幾張,漱口杯和牙刷有幾隻,拉開櫃子,再看備用的洗漱用具多不多。
其實他沒必要做這些檢查,可顧寶就是怕。如果裴廷不是單身了,那他就真的沒希望了。
不過如果裴廷不是單身,大概也不會大半夜的把他往家裏領。想到這裏,顧寶安心許多。他暴地洗了把臉,期間指尖戳到了傷處,疼得他咬緊了牙,再仔細打量,
覺明天需要戴個帽子,不然遮不住。
顧寶從浴室出來,輕手輕腳地往外走,客廳已經沒有人了,走廊盡頭的書房還有亮光。
他循着光走,一步步踏入了裴廷的領地,他每個動作都很小心,反覆地試探着裴廷的底線。
裴廷自電腦後望着他:“需要我幫你打車嗎?”顧寶沒回答,他掉了鞋,現在只穿着襪子,踩在地毯上,輕輕地靠近裴廷。隨着他的接近,裴廷的表情愈發嚴肅。
就在顧寶即將碰到裴廷時,裴廷冷聲道:“顧寶,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顧寶就像聽不懂中文般,他就地坐下,臉頰靠近了裴廷的膝蓋,像小動物似的仰起頭:“戒指扔了就扔了吧,我重新給你買。”
“哥,我現在能自己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