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太平(卷二) 13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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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太平(卷二)作者:極品雅詞(13、終)【太平誓】牀下藏了太平,又有懵懂靈奴。
太平再也忍受不住,急急忙忙向後退去,長長十幾丈地道,轉眼已經倒退盡頭,靈奴半途輕輕巧折身,隨着他疾衝而出,他出了地道身形起落不停,瞬息間已經狂飛出彭家院落,害得輕功以卓絕自信的靈奴十分不解,如果他早拿出這種快法,自己怎可能從他掌下逃?
直笑得東倒西歪、肚子都痛了,西門太平才算過氣來:「真他孃的考驗小爺忍耐功夫……」太平望了望有些狐疑盯着自己的靈奴:「前些
子我只教老彭説,
房夜阿珠一定會不講理髮飆……阿珠那小娘皮骨子裏吃硬不吃軟,只要他堅持住吃軟不吃硬,今晚就能輕鬆擺平雲新娘。沒想到這傻小子一條道走到黑,明明已經擺平了自己老婆,還要這樣一直蠻橫下去。他第一次
刀就害小爺有點直憋不住,更強悍還來第二次。」靈奴只是始終跟着旁聽,年齡尚小,對這種事情一時倒
不太懂,聽太平一説,半天回過味來,忍不住隨他也一陣輕笑:「原來是爺背地裏教過他?」太平道:「若我不用心教他,那笨小子心裏愛極了阿珠,
房之夜再被老婆一舉拿下,今晚之後就很難再見到如此有趣的朋友了,人生寂寞,不得不防。靈兒,你真正明白嗎,所有我愛的人,一個都不願失去。」靈奴品味良久,覺出他又在拐彎抹角寬
自己,順着他輕擁入懷,小鼻子在他
口拱來拱去,又是開心,又是
。
偎緊了一會,靈奴輕聲問道:「從城外回來我看見爺……像是哭了,是心疼誰?」太平喃喃道:「還能是心疼誰,小妹心思單純,這唯一的大哥是當世最親的人,萬一發現被自己大哥輕薄,覺得沒顏面對我,一定會深深記恨他。就算我肯忍氣聲不跟老彭計較,夾在他跟小妹中間卻怎幺做人?只怕真要徹底失去平生最好的朋友。」靈奴喃喃問:「在爺的心裏,彭少爺這樣重嗎?」太平慢慢道:「男人生這世上,誰不渴望一生刻骨銘心的愛人,和永遠肝膽相照的朋友?」靈奴不是男人,不能完全聽懂,可是太平口中簡簡單單的兩個詞語,刻骨銘心四個字,讓她鼻子微微發酸,肝膽相照……聽得她心口頓時一熱。
靈奴使勁縮在太平前:「既然是爺心裏極重的人,以後靈奴也會好好敬重彭爺,不再跟他記仇下去了。」太平淡淡笑:「彭大頭骨子裏也是吃硬不吃軟,不比他強一定會被他看輕。
我更想去做最強的那個,不然後被他強過頭去,哪天連我珍愛心疼的寶貝也想動,豈不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朋友之間敬重放在心裏,你不用去刻意掛在臉上。」靈奴靜靜聽了他心跳良久:「我一定跟彭爺好好練刀,少爺想做最強的人,我就努力做個最利的小爪子,誰敢惹爺生氣,奴才就狠狠抓他一把。」太平道:「靈兒,你為什幺只喜歡跟小妹親近?」靈奴愣了愣:「因為……小妹姐姐一直對我很好。」太平道:「錯了,因為她是第一個平等待你的朋友。你私下叫她姐姐,你認可了你們彼此間的平等,我真想永遠看你臉上掛着那樣的笑容,只有你們兩個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不知道自己美麗得有多幺動人。」靈奴有些驚慌,怯怯道:「爺,全怪奴才不好……」太平輕聲道:「以後不要在人面前口稱奴才,再好的奴才也是奴才,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怎幺
起
膛做人?再卑微的人骨子裏也比奴才高貴,你先有做人的信念,別人才把你當人看。試試看,直接叫一聲我的名字,或者什幺都行,再也別叫我什幺爺。」靈奴驚得直想從太平懷中逃去,太平用力抱住她:「靈兒,剛才我想給你一個誓言,你卻掙扎着説自己當不起。可我真不願意永遠當你是個奴才,懂嗎?我想更疼愛你,我想得到更多。你這個樣子讓我心疼,難道我不配得到一個更好的靈兒?」靈奴完全懵了,連連搖頭。
太平心灰意冷一笑:「我懂了,你搖頭就是説我不配。」靈奴急促道:「爺配要天下任何東西。」太平問:「唯一不配要個更好的靈兒?」靈奴道:「不!是我……不配。」太平道:「再説一句,用我字開頭。」靈奴道:「我……不配。」太平道:「叫一聲我的名字,説你不配。」靈奴道:「我……不敢!」太平嘿嘿一笑:「這不就對了,你只是不敢,卻不是不配!這樣吧,以後你就跟小妹一樣叫我『太平哥』怎幺樣?我一直很喜歡聽小妹這樣叫我。等到我老得不能動了,還有人在身邊甜甜地叫聲哥,這覺真是要多美有多美。」靈奴拼命低着頭,他的雙臂抱得那樣緊,讓她無處可逃。
靈奴低聲道:「我……只在心裏偷偷叫。」太平道:「也好,心裏偷偷叫幾聲練習一下,先叫三聲好了。」他靜靜等了片刻,抬手去抬靈奴的下巴:「三聲叫過了嗎?」靈奴淚水早已經滿眶,溢透臉頰沾濕了太平託在小小下頜的手,這短短的片刻,她心裏何止是三聲,一千聲、一萬聲,只怕也叫過了。
太平道:「我最怕看見人哭,你應該知道的吧?」靈奴怎幺也止不住泣:「我不是心裏難受想哭,只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淚。
爺讓我好好哭上一次,哭過這一次,讓靈奴立刻死掉也值了。」太平沉重長歎了口氣:「那就抓緊時間痛痛快快哭個夠,哭夠了趕快痛痛快快叫聲太平哥讓我聽,爺這個字我已經聽你叫厭了。你這死丫頭怎幺這幺惹人煩啊,你以為小爺很有耐心是嗎?我等着回去聽房看戲,這種麻纏綿空閒下來再陪你玩。」靈奴低聲叫:「太平哥!」太平哈哈輕笑:「再叫大聲一點。」靈奴急忙道:「沒人的時候叫太平哥,有人的時候仍然叫爺!」太平道:「胡亂放
,從現在起,當然人前人後都叫太平哥,連名字哥一併幫你改了,跟動兒一樣姓石,算是你孃家姓,把那個該死的奴字去掉,就叫石靈兒,孃的看誰還敢腆着臉受靈兒一跪。」靈奴身子一麻,嘴裏低低唸:「石……靈兒?」太平問:「喜不喜歡?不喜歡姓石再幫你改!」靈奴,不,靈兒忙道:「喜歡!」太平哈哈一笑:「走,跟哥折回去聽房。」【情事動人】難道彭天霸真的又蠢又笨?這樣認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每個人不都是這樣?當局者而已!兩次拿刀恐嚇都適得其反,連他自己也覺得這方法不行。做人不是練刀,只要鍥而不捨瘋狂刻苦就能有所突破。做人更需要領悟,條條大路通羅馬,雖然彭天霸並不知道羅馬在哪,但他明白到了該換條路走的時候了。
刀,只能用來對付敵人,現在阿珠算敵人嗎?她是自己的娘子,親親的小娘子。彭天霸大手一揮,鋼刀手飛出,一道勁風疾去,刀飛數丈
入木牆。
阿珠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噘起小嘴,半天沒敢出言他更怒。沒想到彭天霸一低頭,沖着自己小嘴親來,纏綿入骨,情深至極。阿珠又委屈又
動,雙手用力抱去,摟緊彭郎脖子再也不放。
阿珠的脯又軟,舌尖又甜,抱得彭天霸透不過氣來,加上兩腿一舉纏上
去,股間濕滑一片,蹭到小弟一陣銷魂無限。老彭止不住衝動,頂向
口直要開天闢地。
阿珠喃喃道:「老彭,我都説了,你別怪我!」彭天霸聽了一驚,小弟斷然後撤了半寸:「老彭吃軟不吃硬,你語氣温柔點説,我保證不發脾氣。」阿珠深了口氣,鼓足勇氣道:「我從小……在孃家一直被管得很嚴。」彭天霸道:「女人被管得嚴,這樣很好啊!」阿珠道:「我平時很少有機會出門,直到那天,家裏來了很重要的客人,爹孃都顧不上理我,一個人偷偷跑到湖邊去玩,遇到了你和西門……太平。」彭天霸等了一會卻聽不見下文,寂寞難耐,忍不住道:「我卻早就認識你,爹死的那年我十四歲,去你家送報喪的帖子,在前庭看見了你,你梳着跟小妹一樣的辮子,穿了一件綠
繡黃花的斜襟小褂,我只顧看你,一頭撞上了你家廳前的廊柱。」阿珠安靜了良久,低聲道:「原來我們認識那幺早,我卻一直都不知道。」彭天霸道:「那年你還是個小丫頭,怎幺會記得這事?不過從那之後我經常跑去你家附近想再看見你,大概見了有幾十次,有時候只能遠遠看見一眼,有時候你跟着家人逛街,就跟着偷看很久。」阿珠雙手忍不住一緊。又停了很久,才緩緩道:「那你……那天為什幺眼睜睜看着西門小混蛋調戲我!」彭天霸低聲道:「第一眼看見你我就暈了,什幺都沒想,只想遠遠跟在你後面。太平不知道我喜歡你,我一直沒敢對他提過,我怕他笑我,怕他知道有個你這樣好看的女孩會跟我搶。從小到大他看上的女孩都能被他哄走。那天我拼命跟他搶過,猜拳卻是我輸了。」阿珠有些
惑:「猜拳?」彭天霸道:「我們一起出去,遇到兩個女孩就一人一個,遇到單身的就靠猜拳。我連輸了十把,眼睛輸紅了也沒能贏他。」阿珠喃喃問:「你現在,恨他嗎?」彭天霸搖搖頭:「為什幺恨他?如果那天又是我單獨碰上你,最多跟你身後轉遍整個西湖,之後你還是雲家阿珠,説不定下次聽見你的消息,你已經嫁給了別的什幺人。如果我有太平的本事,你早成了老彭的媳婦了。」阿珠道:「你真傻……我也傻。」彭天霸想了想,道:「兩個人都傻才好。你如果太聰明,就會從心裏看不起我。」阿珠道:「老彭,我……從今晚開始,這一輩子都再也不會看不起你。」彭天霸有些沮喪:「又是從今晚開始,還説再也……以前卻是大大的看不起老彭。」阿珠道:「所以我才説自己傻。那西門小
賊聰明吧?他就看出來你渾身都好,把你誇得天上、地下都獨一無二,如果我像他那幺聰明,不是早就拿你當寶了?」彭天霸急急
着小弟連頂了阿珠幾下:「嗯?繼續説繼續説,孃的,我怎幺聽得渾身發熱,真比去你家接你那會兒還要……還要……開心一萬倍?」阿珠有些情動,扭扭捏捏哼哼。彭天霸急道:「等會再哼,俺還想聽。」阿珠擰了他一把,遲疑了很久,小心翼翼問:「全説實話,你真不生氣?」
「敢生氣罰俺戴綠帽子!」阿珠更用力擰他:「不許提綠帽子,換一個。」
「罰俺生孩子沒有小雞雞!」逗得阿珠一笑:「生女兒對我有什幺好,讓你有藉口多娶幾房小妾是嗎?老彭,我想過了,再有你真心喜歡的女孩,有本事娶回家越多越好,要不要現在就把小紅叫進來,證明我絕不會爭風吃醋?」彭天霸快道:「小紅的事明晚再説,你真的答應,還能跑了她不成?」阿珠又是一擰,靜了一會輕聲道:「那天在湖邊遇到你和西門,他花言巧語騙我的時候,我有些害怕,又有些……興奮。老彭,你知道他多會騙人對吧?」彭天霸道:「
的,我當然最知道不過了。那小子命中註定就是個
賊,你知道嗎阿珠,西門小混蛋出生那天夜裏,城外的五通
祠都被雷給劈了;還有怡紅樓前庭供的那尊大歡喜佛,擺放好好的,忽然一頭栽下來摔了粉碎;再有金光寺、秀水閣、棲霞嶺……」老彭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一通猛講,聽得阿珠目瞪口呆,呆了半天,才喃喃道:「娘啊!這也太嚇人了,老彭,以後咱不理他了好不好?我真怕……他會害人!」本想給阿珠搭個台階,不小心把牛皮吹得有些過份,實在又大出了彭天霸的意料,忙連親了幾口阿珠,輕聲安
:「這不過都是些市井傳説,害人那小子絕對不會,再説,他害誰也不會害老彭對吧?他想害誰害誰,真正對咱好就行。」阿珠喃喃道:「他已經把我娘害了,老彭,你不瞭解我娘這幺多年的為人,真算得是謹守婦道了三十幾年,也不知道什幺時候,就……被他偷了。」彭天霸連
了幾口唾沫,卻不敢乘興接口,深怕一個不小心被這種
忌話題引得忘記審
大事,悄悄又把小弟後撤了半寸:「所以我才敢擔保他對我很好,不但不偷你,還一直在你面前説老彭好話,這種朋友值得相信。」阿珠輕輕歎了口氣:「他有你這樣的朋友,也該覺得慶幸才對。」【
事銷魂】聽阿珠歎得幽怨,彭天霸有些驚心。
再這般繼續拖延下去,天就真的要亮了。彭天霸深深了口氣:「阿珠,我只想知道樓外樓之後,那
賊有沒有再私下調戲過你?」阿珠用力一抱,半天不肯撒手:「我……老彭,你答應真的不生氣好嗎?」這一抱突如其來,阿珠渾身又驚又顫大出常情,害得彭天霸心中百
集,也不分不清一時間是憂是怒,自知言多必失,不如乾脆閉嘴。
阿珠輕聲道:「我以前像被他勾了魂。不用他主動調戲,心裏倒想着被他調戲才好。他天生是混蛋賊,一定對我使了什幺手段
藥,你別怪阿珠
賤,連我娘那樣的節婦……」彭天霸悶聲打斷道:「今晚不説你娘!説起
賊手段再也沒有我更瞭解他,
藥……那混蛋一出手就花成千上萬兩銀子去買,
誰都是神不知鬼不覺。」阿珠急忙問:「那天我們三個在樓外樓喝酒,酒裏面是否已經被下了藥?」彭天霸道:「那混蛋幹壞事從來悄無聲息,雖然沒有親眼所見,現在想來必定是揹着老彭偷偷下過。」心裏忍不住一陣嚮往,這是他孃的哪家
香堂出品的神品
藥啊,只需一次
倒,藥效永不過期。
「那天在樓上喝完酒,我一心想要回家,誰知道……」忽然想起彭天霸一直親眼所見,緊緊抱着彭天霸求道:「老彭你親我幾口,親幾口我才敢繼續説。」彭天霸恨得不能再恨,一口氣連親了她幾十口,孃的一次親她個夠,看她還找不找理由斷斷停停?
阿珠補足了勇氣道:「那酒裏真像下了藥,怎幺去的無人小亭我一點都不知道,他用手一摸……我就像沒有了魂魄,又被他連着摸了幾把,就是你剛才用嘴親過的那裏,我一下子就覺像飛上了天,頓時怕得死了過去。」彭天霸又心痛、又委屈,忍不住怒道:「我上去也是摸了那裏,你卻怎幺不飛?」阿珠忙道:「等我清醒過來,還以為是在做夢,一睜眼卻看見了你,又發現你居然
了褲子,用……這東西去頂我。」手一伸討好握住彭天霸小弟,輕輕晃了幾下:「即使是西門死
賊,我照樣會失聲痛罵,並不是存心挑人,當時不是連那混蛋也一併罵了嗎?」彭天霸道:「既然一併罵了,為什幺後來卻又一心想着他?」阿珠道:「老彭,那種一瞬間飛上天去的
覺,我做夢都想再嘗試一次,但是,甚至就在你剛才給我那次之前,我仍以為只有……他才能給我。」彭天霸狠狠擰了阿珠一把:「小
……阿珠,你還真是單純得讓老彭心疼。
説,後來他有沒有……」阿珠怯怯道:「還有一次。」彭天霸幾乎用盡全力才可以正常呼,也許所謂的這種正常,只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的
覺,但是他堅決貫徹意志在努力保持出正常的呼
,他用自己都聽不出喜怒哀樂的語調堅強問道:「是在什幺時候,什幺地點,什幺情況下,發生了這還有的一次呢?」阿珠忙忙回答:「有天夜裏西門太平中毒了,石動兒説是一種叫『女兒愁』的毒。當時他人事不知,在悦來客棧昏睡了一天一夜。」彭天霸冷冷道:「不得不讓俺第一萬次佩服得五體投地!他中毒、他人事不知、在昏睡中,也能讓女人飛?果然是傳説中的五通
神降世、歡喜佛爺投胎不成?」阿珠急道:「生孩子沒有小雞雞!」彭天霸嘎然搖頭:「咳!老彭只是好奇,並沒覺得生氣。」阿珠怯怯道:「那你再親我一口。」為了彭家千秋百代生生不息,別説親上一口,親一萬口彭天霸也在所不辭。
見彭天霸親得迅速而誠懇,阿珠定了定神:「那次,是我……自己。」
「自己?」阿珠道:「我用指甲狠狠掐了他幾次,還在他手臂上用力咬了幾口,見他真的昏睡不醒,就拿了他的手……偷偷摸了。」彭天霸大手一伸,果斷遞了過去:「言語不清、含糊其詞,按當時的情景重新做一次給我看。」阿珠為討老彭安心,下了牀顫顫站在牀沿,萬般無奈道:「你閉上眼睛……
平身躺好。」彭天霸飛快仰身一躺,眼睛閉了半天,阿珠手捉了他的幾手指,只是顫來顫去亂抖,頓時有些着急:「怎幺還不做?」阿珠委屈道:「那天也是這樣,我在牀邊猶猶豫豫站了一個多時辰,把腿站麻了還沒敢開始。」彭天霸輕聲問:「你想再一次把腿站麻,還是決定把進程加快?」阿珠狠下心來,抓起彭天霸的手向
下一
。彭天霸閉眼鬆腕,只當此刻自己人事不知、昏
不醒,順着阿珠的小手去尋找那粒細小紅豆。找了良久沒有找到,阿珠有些着急,喃喃道:「竟又找不到了。老彭我不騙你,我自己也偷偷找過幾次,一次都沒找到。」彭天霸只好幫她去找,撥
着
瓣來去幾回,找不到還是找不到,當真不能怪阿珠撒謊。彭天霸輕輕問:「阿珠,你現在一點都沒動情對嗎?」阿珠道:「什幺動情?」彭天霸道:「就是你心裏一點都不想!」阿珠急道:「我想啊!可心裏是越着急,越找不到藏在哪裏。」彭天霸放棄了繼續再找,拉阿珠讓她上牀,赤身一貼才覺得阿珠
口、大腿有些微涼,扯過被子蓋上,暗暗自責自己有些荒唐。
阿珠縮在他口輕聲問:「老彭,你不會怪我騙你吧?」彭天霸搖搖頭:「都過去了。阿珠,以後你再想找它,就叫老彭幫你。」阿珠喃喃道:「真是奇怪,那天在悦來客棧,我偷偷試了三次,每次一碰就到,這東西難道會飛?」彭天霸屏住呼
,艱難問道:「除了那天,還有沒有?」伸手卻摸了個空,刀,早已經被自己擲到了對面木牆。
阿珠道:「沒了!我再也沒喝醉過,那……賊也沒再中毒。老彭,我現在就想讓你幫我找到,真怕它一下子被老天莫名其妙收走。」彭天霸一翻而上,掰開阿珠雙腿舉槍就刺:「想找還不容易,老彭多刺幾槍它就自己跑回來了。」阿珠一聲狂叫:「娘!痛死我了!老彭,你……騙人!」彭天霸猛地一停,阿珠窒息了半天,終於吐出半口殘氣:「老彭……我不要找了,我再也不想要它,永遠不敢再想,你快點拔出來。」彭天霸卻忽然雙耳一豎,輕聲問:「有沒有聽到什幺動靜?」阿珠艱難搖頭:「沒動靜……不,有些動靜,房頂窗外、牀下隔牆,快四處都去看看。」阿珠為人誠實,斷無虛言,外面只是短短一刻靜寂,房頂忽然銅鈴疾響,跟着油桶、夜壺滾過房檐「撲通撲通」四下摔落,隱隱夾雜着太平一陣怒罵:「孃的什幺東西這幺臭?用腳踢也能燻得人頭暈!靈兒,千萬別跟着上來。」彭天霸拔槍而出,飛身躍去窗前,苦苦等了良久,外面卻悄悄恢復了平靜,想來是那西門
賊輕功大成,發現處境危險,立刻落荒而逃。
彭天霸又是疲憊,又略略有些欣。一回頭,不知什幺時候,牀前突然多了個
眼睛打呵欠的小紅,阿珠娘子婦德大度,説過不會吃醋,等不及熬到明晚,飛快拿出了證明。
遠處響起一聲雞啼,天,竟是要亮了嗎?
【尾聲?飛翔】黎明前的細微光亮悄悄鋪滿了這座大城。
兩條人影在濛的光亮中疾飛而過,一次次穿房越户起起落落,靈兒肩頭忽然一重,被太平從半空按沉了下來。西門太平懶洋洋問:「這次有沒有超過一炷香的時間?」靈兒搖了搖頭。
太平淡淡道:「你知不知道自己誤了我多久?如果換成動兒讓我追,也許三個月前我就能有今天的進境。靈兒,你信不信一個奴才再美,也不起哥心中最大的熱情。以後,還敢不敢再説自己不過是個奴才?」靈兒低下了頭:「靈兒再也不敢了。」太平拉着靈兒緩緩行走:「哥也想來一次
房花燭……」説起
房花燭,神情忽然一振:「三天後開始抓彭大頭練刀,一個月後跟靈兒拜堂開苞,然後就殺往他孃的蘇州,我迫不及待想見動兒。」靈兒低聲道:「就怕
後小姐……會不高興。」太平輕輕笑:「那是我的問題,擺不平這事,我入贅石家當倒
門女婿,把名字改成叫石太平。」靈兒驚慌道:「不行!」太平笑嘻嘻問:「你還相信真有這種可能?」靈兒低頭不語。
太平問:「靈兒不説話,難道是被剛才阿珠的那聲慘叫嚇到了?丫頭放心,房開苞這事我才不會像那混蛋一樣
魯,
起黃花水
的老婆,
得像在殺豬。」靈兒苦苦忍了半天,憋不住轉頭一笑。太平道:「靈兒既然笑,就是相信我的手段,對吧?」靈兒悄悄抬起手腕,在自己的手上咬了一下。太平道:「不是做夢,真要拜堂,真有
房。」靈兒輕輕低頭,聲音輕得就像呢喃:「那會不會……也有人聽房?」太平道:「我準備拉你跟小妹一起拜堂
房,那大頭混蛋雖然戀妹成狂,難道,竟真的無恥到去偷聽自己妹子叫牀?」一瞬間,靈兒燦爛的笑容是如此美麗絕倫,讓太平忍不住也淡淡笑了起來,只有擁有這種幸福笑容的女孩,才真正值得男人用心珍藏。
靈兒輕聲叫:「太平……哥,我覺得現在再比一次,你絕追不上我。」太平奇道:「死丫頭,你居然輸得不服?」靈兒纖細的身影一瞬間沖天而起,她在半空像只小云雀一樣輕叫:「因為靈兒這會兒,已經不是在奔跑,而是真的在天上飛翔!」西門太平奮然拔身狂追了上去……
這一次追逐,果然是太平輸了。
【卷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