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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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林鏡是玩家,現在是個刷正義值的絕好機會。

畢竟在這樣絕望黑暗的時刻有個飛鶴傳音的好朋友,帶來深淵唯一的光,該是多麼讓人記憶深刻啊。

可是。

林鏡低下頭,嘆息説:“你不需要。”楚非歡,其實你不需要救贖,不需要動,也不需要多餘的恩情和温暖。

對於你來説,愛和恨,到最後揹負的越少越好。

林鏡招來一個侍女,想了想説:“你給我把這個放到楚國溪水村的一個破廟內,恩,藏得隱秘一點,不要讓人一眼就能看到知道嗎。最好給它營造出一種,很厲害很珍貴,需要偌大機緣才能碰到的覺。但也不要太難,我怕他找不到。”侍女:“”我的大小姐,你在説什麼?

林鏡和她大眼瞪小眼。大小姐也不知道。

上官無涯安排給他的侍女擱在任意小宗門裏都是隱世長老的存在,送着這麼一個小盒子到溪水村自然輕而易舉。她牢記大小姐的吩咐,苦惱地看了半天,最後視線落到了佛像下面一堆早就風乾很多年的骨骸身上,走過去嘆口氣,按照古怪小姐的叮囑將盒子藏在了白骨背後。

林鏡有一搭沒一搭和系統聊天:“好人呢。怎麼現在沒好人出來了。”系統:“你看你的戲,管那麼多幹什麼。”林鏡:“但他現在成魔的可能很大啊。”系統:“不至於,還有顧相思啊,為了她他也不會成魔。”林鏡:“你懂的居然還多。”系統分析數據,説:“你們人類小説裏不都那麼寫的嗎。”林鏡輕笑:“是啊,我本可以成魔,但是為了你,我願意壓抑魔。你想説這個?好動哦。”他小時候就在神力研究所長大,父母都是主要人員。跟着系統了後,就如自家傻兒子對話似的。

系統:“”它又被懟得啞口無言,氣得溜了。

夜雨霖鈴。

林鏡跟着楚非歡後面,重新回到了那個寺廟內。

一晃十多年,寺廟的屋檐依然破舊,茅瓦漏雨,滴答滴答濺到青石板上。

龕前積滿了灰和蛛網,佛像金箔斑落,半面漆黑如鬼煞,蠟燭燃燒殆盡,僅有月光森冷照進來。

林鏡以魂體坐到了案上,饒有興趣摸着那個籤筒,潔白裙裾垂落,瓔珞搖晃。

林鏡等了一會兒,楚非歡就進來了。

雨洗乾淨了楚非歡臉上的血,出俊美冷冽的五官。眉飛入鬢,鼻樑高似玉山。青年黑髮凝着水珠、滑過淡。他握着木劍逃亡至此,渾身上下都是傷。

楚非歡剛經歷過生死廝殺、緊繃的神讓他不管不顧往前走,走進這間寺廟的時候他只想着找個地方止傷休息,並沒有想其他。

身體太虛弱了,他視線虛幻,走到了稻草堆旁,在佛像前盤腿坐下,運氣療傷。

林鏡:“?”喂傻兒子!銀光天蓮就在你身邊啊!

林鏡翻個白眼:“果然把老頭子我忘了。”呵,不愧是你呢,顏狗楚非歡。同樣是救你一命,又髒又醜又邋遢就不配被記得是吧?

林鏡從案上跳了下去。

上官晚身上這身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繁瑣的很,用的最上等的仙綢布料。蓮花袖、蓮花領,帶一週往下都綴着好多條銀線,串滿華貴的瓔珞,裙襬一動就會碰撞出聲。每塊瓔珞都煉化了遠古妖獸的血,側是一串紅線穿引的千紙鶴。

林鏡走到楚非歡面前,暗暗磨牙。居高臨下,想着反正他也見不到自己,嘀咕:“臭小子,白眼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連我都忘記,我説的話肯定你也都忘了吧,以後有你受的。”他冷笑一聲,俯身的影子慢慢消散。

雨一直在下。

下到半夜,楚非歡睫顫抖,睜開了眼。

他神識清明,抬頭安安靜靜看着那破損的佛像。

外面的雨滴在寺廟前,雨聲清脆乾淨,如同禪音,忽遠忽近。

青燈古佛,荒山夜雨。

前半生的大起大落倥傯像一場夢。

幼年時的鐘鳴鼎食、榮華富貴。

轉眼卻是是長公主府一夜血成河,家破人亡。

少年時獨行千山,握劍尋道,轉眼卻是被人血口污衊,沉入幽絕之獄。

拜入九陽劍宗後他遇到了很多的人。恨他入骨的有,愛他如命的有。恩怨仇恨,最後終結在藏劍峯的大火中。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個寺廟。

楚非歡視線落到了那具骸骨上。

其實他一進來就看到了,卻着自己視而不見。

雨聲蕭瑟。

老乞丐的骨骸早就風化朽敗,死的時候估計坐姿也是吊兒郎當的,沒個正經。身前紅的泥碗也早結滿蛛網。

每個細節都在告訴他。

歲月轉,物是人非。

當初那個打泥碗吹葉子,尖酸古怪的老乞丐已經不在了。他無無子,無名無姓,死在這荒野破廟裏,只有風月知曉。

而當初那個未出江湖,單純沉悶,忐忑着未來的小孩。

現在已經出走半生,一身血海深仇歸來。

楚非歡想伸出手去碰那對白骨,卻又僵在空中。

他看着自己指縫裏未乾的血跡,垂眸很久,角淡淡地勾了下,冰冷又諷刺。

他閉上眼,重新躺了下來。

從袖中心口處,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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