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朱顏淚】(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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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令他到畏懼的是,太初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盤絲,白瑩月、公孫龍在這裏編織羅網,一層又一層的,背後的計算、陰謀,和裏面展示出的種種匪夷所思的手段,這才是讓韓云溪真正絕望的。

聯合整個太初門?藉助聯姻親家的力量?

這當然能對付白瑩月或者公孫龍,他們再逆天,也不過是個體力量。

但韓云溪覺得自己尚且沒把消息透出去,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他知道白瑩月一定有手段知曉他的一切,否則也不會這麼肆意讓他在外面隨意行動。

所以,他倍沮喪。

自己的一切努力、一切成就,最終淪為這場角力的幕布,墊腳石……

該如何是好?

——“徐長老的事,你查出什麼來了?”聽雨軒的側室,香爐中,細細的白煙嫋嫋升起,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烈的檀香味,讓坐在下首的韓云溪剛進來時略微皺了皺眉頭,想着母親什麼時候喜歡這等氣味厚重的香料了?

而且他發現,那往一直懸掛着的細竹片簾幕也罕見地垂落了下來,而簾幕後一身常服的姜玉瀾,更是罕見地沒有端坐着,而是躺卧在即可作為椅子又可作為牀榻的長塌椅子上。

那略帶磁的聲音從裏面越過簾幕飄到韓云溪耳中,這種帶着獨特韻味的聲音,今聽在韓云溪的耳中,異常地勾人。

偏偏母親還是睡着的……

白瑩月的話對韓云溪不可避免地起了作用。

【怎麼可能……】起作用歸起作用,但韓云溪依舊不肯相信。

可,此刻一股悲涼的覺不受控制地湧上心頭,他略微抬頭,偷偷地瞄了一眼:母親枕着一方玉枕躺卧着,頭上珠釵橫叉,身穿一身錦衣,雖然雙目合攏,似乎在閉目養神,但整體看起來還是威儀十足。

母親又怎麼會做出那等荒唐之事?

可昨夜,白瑩月笑眯眯地對他説:“放心,賤妾對公子不做他想,賤妾只想要那人的命,只要事成,贈予公子的一切,賤妾絕不收回一分。”難道只要助她殺掉公孫龍,她就會助我拿下母親?

荒……

韓云溪本想説荒謬,但轉念一想,發生的荒謬之事實在是太多了,包括拿下姨娘,於是那謬字也説不出口來。

“嗯?”上面傳來威儀的質問。

韓云溪身軀一震,才曉得自己走神了,連忙回答:“已然確認,徐長老的確被人縱,但任憑孩兒使勁一切的手段,不曾從徐長老口中撬出幕後之人半個字來。”

“嗯。”既然是妖術,姜玉瀾對於兒子的刑訊其實也不抱有多少希望,但此時此景,她不還是到煩躁。

正待她要呵斥一下兒子,卻又看到韓云溪猶豫了一下後,又説道:“孩兒倒是問出了一些其他事來。”

“説。””是關於一門叫《奼女經》的心法。”姜玉瀾坐起了身子。

本能地。

“徐長老説了什麼?”母親的反應讓韓云溪的心開始下墜,又不得不提起來,繼續沉住氣息説道:“就説,她只記得那本心法,其餘的,一概想不起來了。孩子以為她是故玄虛,於是乎……”

“直接説那心法吧。”姜玉瀾沒心思聽兒子説那些不堪的手段。

“……兒子有些難以啓齒。”【難道……】韓云溪吐吐的,讓姜玉瀾的心打了個咯噔,臉頓時鐵青起來。

“事關本門安危,直説無妨。”

“那本心法實在詭異,據徐長老説,只能女子修煉,並且,會帶來一些……一些奇怪的症狀……”

“徐長老為何提起這個?”姜玉瀾了一句。

在韓云溪審訊徐長老之前,她就已經審過,但徐長老守口如瓶,只承認了謀逆,隻字未提《奼女經》。

韓云溪在下面搖了搖頭,繼續説道:“孩子不知。孩兒只是追問是何人指使,一直到……某徐長老突然……突然……”

“突然什麼?”韓云溪深一口氣:“突然像是被污物附身了一般,變了個人,像……像那青樓……,行事不受控制……,只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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