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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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道歉,悔恨,我就鬆手。可現在我覺得,這幫畜生,沒有資格像人一樣活着。”

“原慕對你説什麼?”滑瓢很好奇,原慕還能有什麼法子。

“殺人誅心。”千盛紅着眼,簡簡單單吐出的四個字染滿了肅殺的味道。

兩天後,一條長達一小時四十分鐘的視頻被髮布到了各大視頻網站,標題上就帶着説不清的絕望,叫“生命中的最後一小時”。

一開始,還有人以為這是什麼新拍出來的微電影。可點進去之後,看見的卻是真正的觸目驚心。

就和視頻的名字一樣,視頻的內容,是一個無辜的少年,生命裏最陰暗也最恐怖的最後一小時。

而那聲帶着氣音的“別哭……”更是一下讓所有看視頻的人瞬間淚滿面。

的確,這視頻裏的不過是高中生之間的打鬧,可這些帶着火藥味道的追逐和待,卻是真正的犯罪。可那少年彌留之際對親人的擔憂,卻像是最尖鋭的針,捅在心尖子上,讓人連呼都帶着難以忍受的疼痛。

“這,這不是真的吧!”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假。

而沈書案剛剛結案,通過法院公示結果查找到的關鍵詞,很快讓人們見到了這個温柔的男孩。

沈書的成績,沈書的家庭,沈書的成長經歷。

一樣一樣被挖掘出來,但眾人最終卻只發現一個極其可悲的結局。

沈書,真的是一個相當温柔的好孩子。可還來不及長大,變成更加温柔有擔當的大人,就孤零零的死在那個充滿罪孽的夜晚。甚至連他的冤枉,都是時隔幾年才被翻出。

“太慘了,我難受得説不出話。”

“這不是真的,那些人竟然還有沒有判刑直接無罪釋放的?”

“求公佈這些人的名單!當時是未成年,現在總能為自己負責了吧!他們竟然都不悔恨的嗎?”惋惜之中,更多的是對這種不公平的不滿。而信息時代,信息的傳播遠遠高出眾人的想象。高二九班的三十七名加害者很快就被一一查出。當然了,或許沒有人把他們所謂的真實身份證地址公佈到網上,但是隻看暴出來的信息,就已經足以讓周圍的人把目光放到他們身上。

律法,能夠要求的,只是人最基礎的道德底線。可普通人對道德的要求往往卻比法律還高。

東子家首當其衝受到了道德的苛責。

的確,律法判了東子無罪,可所有知道這件案子的人,卻不能視他於無罪。

東子大學那頭不少同學都得到了消息,原本他在學校裏也算是個風雲人物,有不少人追捧。可現在面臨的,卻只有唾棄還有畏懼。

畢竟,他可是策劃出人命的人。誰還敢靠近,還敢和他做朋友呢?

至於和千盛一起的那幫發小,也全都下意識和他疏遠了。一個是因為沈書這條命,更是因為東子可怕的人品。

東子試圖解釋,可並沒有人聽他説。至於千盛,更是從真相大白的那天起,就已經對他恨之入骨。他甚至不能出門,因為只要一出去,就要面對周遭人噁心厭惡的目光。他躲在家裏,藏進角落,任由崩潰的情緒一點一點將他淹沒。

就像當初捂着耳朵,躲在實驗室桌子下的沈書。

而其他人也都和東子一樣。的確,他們留下了命,也可能不需要承擔太多的法律責任。但是公眾會一直記得他們的罪孽,即便以後淡忘了,擁有記憶的互聯網也不會不斷地提醒大家。

至於他們以後的生活,也只能如果陰溝裏的老鼠苟延殘。而這種痛苦,就是他們必須要揹負終生的代價。

其餘的,就只等到死了去了地獄,在一點一點向沈書贖罪。

網絡上關於沈書一案的討論和聲討整整一個月都沒有結束。

這一天,千盛和滑瓢特意去了墓園祭奠沈書。

這一次,兩人雖然都紅着眼,卻誰也沒有哭。因為他們要讓沈書安心。不要再為他們這些活着的人有太多牽掛。

墓園門口,兩人分別之前,千盛對滑瓢説道,“原哥叫你給他回個電話。”

“知道了。”滑瓢點頭,等千盛離開後,他撥通了原慕的號碼。

滑瓢以為是原慕要抓他歸案,可實際沒有,電話裏,原慕只是對他説了一個地址。

滑瓢沒明白,但還是去了。

是一個幼兒園。

臨近閉園時間,教室裏的孩子寥寥無幾。其中最角落裏坐着一個只有兩三歲大的小男孩。

他十分安靜,長得也清秀可愛。只是看人時的眼神有點靦腆。就像滑瓢曾經在老照片裏看見的三歲的沈書。

滑瓢頓時就愣住。

他站在教室裏,呆滯的看着面前的孩子,甚至想要伸手抱抱他。

而那小孩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抬頭盯着他看。漂亮的眼裏,充滿了好奇。

“你是誰?”這一瞬間,空間重疊,小男孩稚的聲音和滑瓢記憶中的小沈書重疊,滑瓢的眼睛驟然濕潤了。

他哽咽着,半晌才回答道,“我是滑瓢,是客人神。”

“神?”小男孩年齡太小,還不太懂這個詞的意思。

滑瓢剛想解釋,門外卻突然傳來密集的腳步聲,滑瓢和男孩一起轉頭,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温柔的臉上寫滿了焦急。

“寶貝兒,媽媽下班晚了,對不起。”女人並沒有注意到滑瓢的存在,滿心滿眼只有男孩。

而小男孩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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