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僕長想要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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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1月24第一幕莊園宅邸的二樓議事廳,年輕的女伯爵
下由於劍術訓練而濕透的
皮護手,藉着琉璃窗外的耀眼陽光麻利地割開了華麗信封上的火漆。莊園外不遠處的湖面將光影印在議事廳的天花板上,波光粼粼,猶如此刻正拘謹地在壁爐前等候自己主人命令的眾女僕的心情一般。
“威廉小隊長?”年輕的女伯爵將閲讀過的信件鎖進了屜裏,隨後一邊
着自己的肩膀一邊打量着面前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守備騎士。
“伯爵大人!”盔甲關節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年輕的騎士由於太過緊張而行錯了禮節。
“軍禮還是留給你的長官吧,威廉隊長。”威廉很快便意識到了自己愚蠢的錯誤,連忙下頭盔彎
屈伸行使了正確的貴族禮儀。
“和你的父親一樣,叫我希姍卡小姐就好。”希珊卡微微還禮。
“是你父親安排的你去負責訓練場的安保工作嗎?”騎士威廉聽到希珊卡質詢的口氣,心臟不由得一緊。
“…是,小姐。治安官大人他認為我的能力還有些稚,所以就安排我去負責訓練場的
常維護與安保工作。”
“你不必那麼緊張,我沒有斥責你或是你父親的意思。讓一名騎士來看門無論如何也有些委屈你了,明天開始你就加入治安隊吧,你父親要是有什麼異議就讓他來找我。”希珊卡揹着手走到那羣在角落裏低着頭的女僕們面前。
“您的意願,我的小姐。”鋼鐵護手砸在甲上咔咔作響。
“下面讓我們開始談談今天在訓練場上的有趣經歷吧,威廉小隊長。”希珊卡嚴厲的目光掃過眾女僕,許多生膽小的姑娘迴避着掃向自己的眼神同時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另一些不明所以的女僕互相之間竊竊私語着,試圖搞明白希珊卡小姐這麼興師動眾地是想要幹嘛。
“伯爵…,希珊卡小姐,那真的只是…只是兩個崇拜將軍武藝的民兵而已,我已經罰他們負責打掃一個月的馬廄了。”威廉側目,女僕堆裏的有位小姑娘趁希珊卡不注意悄悄朝他送去了懇求的眼神與手勢。
“威廉隊長,你的撒謊能力真是比不上你的父親啊,至少他在給他手下那羣惹事生非的刺頭求情時絕不會編出如此破綻百出的謊言!”希珊卡側過頭似笑非笑地看向進退兩難的威廉。
“老師他在開始教導我劍術時是怎麼跟你説的?”
“將軍命令授課進行中無傳喚不得靠近,違者鞭十,閉半月。”女僕堆中的有幾位小姑娘聽到威廉的話後嚇的臉刷得一下白了起來,軍隊的鞭刑可不像女僕們平時犯錯時挨女僕長几下戒尺那樣只是略施懲戒,十下重鞭即使是健壯的士兵來承受也是
背血
模糊的下場,這必然是女僕們所難以承受的刑罰。
希珊卡纖長的手指挑動皮褲帶旁團成捆裝的馬鞭,彷彿若有所思地拉開了護在小女僕們前面的女僕長—自己的兒時玩伴,莊園管家之女,室月。
哇的一聲,角落裏一直在試圖躲避自家伯爵大人視線的小女僕提拉嚎啕大哭起來。彷彿是那殘酷的鞭刑馬上要降臨到自己身上一般,在求生的驅使下小提拉趴跪到希珊卡的腳前努力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同時嘴裏支支吾吾地説着一些幼稚的求饒話語企圖能得到自家伯爵大人的饒恕。
“威廉隊長,原來這個小傢伙是你説的崇拜我老師的民兵之一啊!”希珊卡似氣似笑的反問讓威廉恨不得給那個替蠢蛋提拉撒謊的自己一巴掌。威廉幫這羣孩子撒謊倒不是因為怕孩子遭受鞭刑,這種殘忍的懲罰士兵的刑罰已經數十年沒有在伯爵領內執行過了,將軍如此下令也是軍中養成的習慣,沒人會對一個孩子執行的。莊園女僕能成功偷看到自家伯爵大人練劍這件事情説到底也是自己的疏忽職守,但誰會對經常給自己和兄弟們送餐食的可愛小女僕存有戒心呢。
“回到你的崗位上吧,威廉隊長。”希珊卡的話讓心懷不安的威廉如釋重負,連忙端正行禮,逃似的離開了這處風暴醖釀之地。
“提拉,你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嗎?”希珊卡單膝蹲下,魯地捏起小傢伙的下巴,粘抹着沙土、淚水與鼻涕的髒兮兮小臉映入映入眼簾。
“嗚嗚嗚…小姐,提拉再也不敢偷看您練武了,請別用鞭子提拉,嗚嗚嗚嗚…”一邊哭,小提拉一邊斷斷續續地拉扯着對方皮褲的褲腳。
“小提拉真是位勇敢的小女孩,寧可選擇承受那麼痛苦的責罰也不願意出賣自己的小夥伴。”聽到這番話的提拉由於一時沒能理解自家伯爵大人的意思便短暫地停止了啜泣,但當餘光瞄到對方空閒的那隻手正在嘗試解開固定馬鞭的皮扣時,一種天塌下來的覺在提拉的腦袋裏迸發,好似神話故事中的地獄在拉扯着自己。
一雙年輕的手温柔地將小提拉從地獄的搶奪中抱了回來,是不忍見到小女孩情緒崩潰的女僕長室月。
“小姐…您有些過分了。”室月強撐起勇氣對上希珊卡那充滿着侵略的眼神。
“室月,你可真的是一點都…沒變啊!”眼神恢復柔和的希珊卡平靜地看着好像保護小雞的母雞一般衝撞自己的室月,心裏卻不由得燃起了憤怒的烈火。雖然早已預料到作為自己摯友的對方一定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來阻止自己,但當現實真的如此上演時還是給希珊卡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室月,不介意給你的伯爵大人擦擦鞋子嗎?”希珊卡翹着腿慵懶地靠坐在議事廳的沙發靠背上,一點大貴族的禮儀作態都沒有。
聽到希珊卡的自稱,室月明白了此時兩人的身份已經轉變成了大貴族與平民女僕長,這樣如鴻溝天塹般的階級差距讓卑微的自己沒資格拒絕對方的命令。
室月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面前就是被希珊卡翹起的沾滿訓練場沙土的皮靴。
由於來時匆忙且不知被傳喚的原因,室月並沒有攜帶任何的清理用具,她翻遍了全身的口袋只找到了一塊方方正正的絲綢手帕。
“別費時間了,就用那個擦吧!”希珊卡指了指手帕。
室月咬着下,停滯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