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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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湛揚心中有幾分自嘲,屈指彈出一道金光,打在田生身上,看出他的原型是隻螃蟹,法力不高,連續離水的時間不可能超過半個月,那就更加不會去人族打仗了。

難道世間真有人長得如此相像?

何湛揚心中疑慮重重。

在玄天樓的時候,很多事情他不會想的太複雜,可以安心當個沒心沒肺的小師弟,但現在獨自遇到狀況,就不得不多存一個心眼了。

何湛揚暫時把懷疑按下,説道:“我認錯人了,你下去罷。”他説完之後,又故意嘀咕一句:“長了一臉討人厭的相,下次少在我面前晃悠。”説完之後,何湛揚揚長而去。

在場的人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心道這位小殿下當真是跋扈蠻橫的很,管天管地,還能管到兄長殿中侍從的長相來了。

不過何湛揚這樣輕易走人,大家都是求之不得,自然也不敢多説什麼,都是喏喏稱是。

何湛揚回到了自己的宮殿裏,臉立刻嚴肅下來,派了人出去,令他們想辦法將田生這些年的行跡都給查一遍。

他對龍宮中的人並不信任,都是派了自己從玄天樓帶來的侍從出去查。

好在田生並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並沒費多大的功夫,他這些年來的經歷已經都擺在了何湛揚案頭。

何湛揚耐着子,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發現對方應該是沒有説謊。

這些卷宗都是以本人命數直接烙刻上去的,不能偽造,清晰地記載着田生離開西海的子,最長從未超過三天。

那麼會不會是有認識他的人,變成了他的模樣?對方的目的又會是什麼?

何湛揚沉思着。

田生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要説想冒充成他的樣子,故意攻打一個國家陷害他,那可就太誇張了,所以剩下的解釋只有一個。

那就是,葉懷遙遇到的那個“吳恪”,因為某種原因需要隱藏身份,就隨便變幻了一個模樣。

如果要長期扮演另外一個人,變幻的樣子是自己想出來的,沒有參照,就很容易變着變着忘記了原本的模樣,出現破綻。

所以最好的易容方式,就是找一個悉的人模仿,田生這樣幾乎不出西海,又卑微底層的人,正是最好的選擇對象。

誰對田生悉?誰需要遮掩身份?誰有攻打楚昭,將葉懷遙迫至此的本事?

雖然很不情願過多聯想,但所有的問題都指向同一個答案,何湛揚驚疑不已,心中又不是很能夠相信。

此事事關重大,他表現的十分沉穩,暫時將這些疑雲與憂慮都按下不表,誰也沒有透

何湛揚藉口心煩,將下人們都都趕了出去,自己不聲不響地關在寢宮中一陣倒騰,收拾出的符咒傷藥看也不看,一股腦地進自己袖子當中的乾坤袋裏面。

將一切準備停當之後,他抱着劍靜靜端坐,閉目養神,等待時機。

深海之下看不見升月落,但也會汐區分晝夜,何湛揚等着入了夜,龍宮中無人走動了,這才翻窗而出,再一次潛入了何端恆的寢宮。

龍宮居於深海之中,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輕易進入,整片海洋裏的所有生物都處於龍王的管轄之下,因而幾百年來也難得會發生什麼危險。

這座宮殿之中,由於主人不在,守衞就更加鬆懈了,不少小魚小蝦都恢復了原型,鑽到珊瑚海貝里面睡覺。

何湛揚施了個潛行術,在海水中無聲一滑,連一絲漣漪都沒有驚動,很快就潛入到了何端恆的寢殿裏。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發現什麼,又想發現什麼,在裏面轉悠了一圈,四下看看,茫然沒有目標。

但不知為何,這座宮殿中總是縈繞着一種讓何湛揚十分不適的氣息。

水中修成人形的魚蝦龜貝都屬於怪類,對些微氣不會產生太大的覺,倒是個個濃睡安然。

但何湛揚修習的是玄天樓的正統功法,靈氣運轉之間格外鋭,很快就發現,他這種不適,在靠近宮殿西側的時候格外明顯。

何端恆的妃子在五十年前因病逝世,他一時也沒有再娶,此時宮中並無女眷,而何湛覺不對的方向應該是藏書殿。

他小心地繞過守在殿中輪值的守衞,繞至殿後,從窗户摸了進去。

隨着進入到藏書殿當中,何湛揚頓時到整座殿內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死氣,怪不得會讓人覺得這麼不舒服。

他手結法印,一層淡淡的銀光從他手中漫溢出來,隨着水波向周圍緩緩擴散,充斥整座宮殿。

這個時候,何湛揚發現,銀光到了一排書架之前就無法靠近了,隱約還有滋滋的響聲發出。

總算有些收穫了!

何湛揚神一振,收了銀光之後跑到書架面前,將上面的書全部都挪了下來,仔細翻找,發現了一塊木牌。

木牌的背面寫着“收瘟解毒,掃蕩污穢”八個字,正面則畫了一隻長有很多條細腿的蟲子,背上生着帶有斑點的殼,讓人一看就想作嘔。

何湛揚的手一顫,看清楚這東西的那個瞬間,第一反應就是將木牌扔掉。

他勉強將這個念頭忍住,忙不迭地將它放回到書架上,心裏頭還是覺得膈應,就往自己的手上施了個清潔咒。

這可不是普通的東西,這是瘟神令牌啊。

瘟神一共有五位,能夠掌握五方瘟疫,使之不得侵犯人間,但即便如此,他們仍然被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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