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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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朝堂,為何收三皇子顏光曜為徒?”常如松道:“一則,顏燭確為可造之材,二則,先是令妹嫁入皇家,我此舉為求平衡罷了。”

“平衡?”韓斌笑了一聲,道:“你我為同輩,這輩子也經歷過不少事了,江湖與朝堂的平衡,還能維持多久?”常如松淡淡道:“事在人為。”

“你本就是因為私心,才偏幫你徒弟,何必扯些冠冕堂皇的由頭?”韓斌間佩劍,道:“我們本也沒有什麼不同,你為你徒弟爭位,我為自家外甥謀前途,不過我倒想問問常掌門,是如何提前預知槐山派的計劃,特意在此阻攔?”韓斌身後的韓月琴目光躲閃,她後退半步默不作聲的低下頭。

常如松目不斜視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顏燭是嫡子,又有遺詔,繼承皇位名正言順,二皇子所作所為與謀反無異,槐山派歷來自詡名門正派,為何非要背上這叛軍的罵名?”韓斌冷冷道:“是不是叛軍,那得看結果如何,若二皇子繼位,史書上霍山派才是叛軍,槐山派就是名留青史的功臣!”

“也罷,”常如松垂眸,將佩劍緩緩出,道:“霍山派與槐山派暗地裏較勁了幾十年,今也是該分個高低了。”他接任霍山派至今,已二十年有餘,這二十年裏,他處處與人和善,謹遵師父教誨,凡是多考慮、多周旋,化干戈為玉,維護武林的平靜。

然而師父所贈的這把劍卻甚少出鞘。

少年的那點俠氣消磨殆盡,劍客連劍都不敢拔,還配稱作劍客?

武林中沒有爭鋒和對決,如何叫做江湖?

常如松端詳着手裏的佩劍,寒光凜凜,古樸之中仍帶鋭氣。

利劍光耿耿,佩之使我無心。(注)劍在身側,常如松看向對面的人。

劍刃在手,當斬斷三千浮雲,破開青天萬里。

“多虧霍山派攔住了槐山派,我們才能一路順暢的趕往京城。”邱毅看了一眼茯苓的臉,問道:“怎麼了?這都快到了,你臉怎麼這麼差?”

“二皇子已經到京城了,不知道軍能擋多久,”茯苓把手中的花草紙遞給他看,翻身上馬,道:“事不宜遲,拔營出發!”一萬騎兵帶着沙漠的血氣,一路氣勢洶洶,將城外的顏蛟和江南軍圍住。

茯苓騎馬走在大軍之前,銀甲上沾了沙塵,給那張滿是少年氣的臉上添了幾分堅毅,他抬頭,望着城樓上的人粲然一笑。

顏燭也身着甲冑,身後斗篷隨風而動,即使兵臨城下,他依舊泰然自若,不見半點惶恐不安,隨即帶着笑意看向城下的人。

未見,心中有萬千情緒要訴,然而現在還不是時候。

茯苓回神,看向顏蛟,道:“二皇子,你這江南私兵米吃得太多,不打,光攻城就折損了不少,我勸你趕緊束手就擒,免得最後被人按在地上打,太不光彩,丟你們皇家的臉。”攻城幾未有成效,二皇子眼帶憔悴,灰頭土臉,很有幾分狼狽,他冷笑道:“事已至此,何須多言?就算我束手就擒,你們能放過我?”

“二皇子怎麼會這樣想?”茯苓道,“我們當然不會放過你了,但走時可以體面些,畢竟你好歹也算個皇子。”二皇子望着那一萬騎兵,沉默片刻,突然温和一笑:“茯門主,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麼要幫顏燭?他給你的我哪一樣不能給你?權力、名聲、財富,你想要什麼?”茯苓:“……”茯苓簡直無言以對,二皇子這是見打不過,打算來給他洗腦,然後勸他倒戈嗎?

二皇子見茯苓不説話,接着道:“你想稱霸武林,還是名冠天下?茯門主只管開口,我必當信守承諾,你喜歡誰都行,今後茯門主權勢滔天,想要什麼人要不到?”茯苓也跟着笑起來,他問道:“二殿下,這和你之前給我畫的那個餅,有什麼區別嗎?”二皇子微微皺眉,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我雖然不算什麼君子,可也沒那麼狹隘,如今放眼江湖武林,刀法我認第二,敢認第一?權勢於我無用,錢我也不缺,你問我想要什麼?”茯苓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樓上的人,道:“我現在就想你趕緊滾開,舉雙手投降,我好去見我的心上人。”二皇子道:“茯門主心懷大志,是我狹隘了,這天下弊病你我有目共睹,若我為繼位,我必將盡我所能,讓天下海清河晏,國泰民安。”茯苓聞言,冷笑一聲,道:“就憑你?你以為我不殺你是因為你無辜?我讓顏燭處置你,那也是全看在顏燭的份上兒,給皇家留點面子。”黑馬上前兩步,茯苓手裏提着龍牙刀,眼神冰冷:“否則我早就殺你了,江南毒蠍之事你難辭其咎,多少百姓毒發身亡?你和薛承昱勾結,讓西北戰火紛飛,又有多少人無辜喪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此狠毒的心腸,怎麼可能做一個為國為民的君主?”二皇子狡辯道:“這些事都只是過往舊事罷了,往後我必定……”

“必定如何?顏蛟,你本不配,”茯苓冷冷道,“蛟不過是河溝裏的水蛇,唯有燭龍才是呼風喚雨、騰雲駕霧的真龍。”説罷,茯苓就要策馬上前。

“慢着!”,二皇子急道:“茯門主,你可聽過'周德雖衰,天命未改,鼎之輕重,未可問也'?你就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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