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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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似乎更欣喜了,得知真琴剛剛下車、是從東京回來,便拉着他的胳膊加入七瀨家的行列:“剛好順路,我們也要回家。”父親也指使起遙:“haruka,別傻愣着,幫真琴拎包啊,從東京回來多辛苦。”遙的腦子轟轟作響。真琴有些無力地推了幾下,最終順從了遙父親的意願,把拉桿箱上摞着的淺藍
軟布包遞給遙,看起來便不是很重。
遙低着頭伸手接過,真琴的手指無意間擦過他的掌心,很輕的一下,霎時,遙到那寸皮膚變得很癢,接着一串電
在那裏爆開了,酥酥麻麻的
覺從他的掌心擴散,一直延伸到他的指尖、延伸到他整條臂膀,他的全身好像要燒起來了。
遙被這種陌生的體驗嚇到了,他猛地抬起頭,睜大雙眼,企圖找出真琴是否對他動用了什麼魔法。真琴好像也被他嚇到了,後退一步使二人保持舒適距離,苦笑着問遙:“怎麼了?”是呀,我怎麼了?遙想。
第九章遙的母親拖住真琴説了一會話,大體是家人身體健康云云、大學生活云云。當真琴告知她,他在東京的游泳館做暑期實習時,遙的父親低低咳了一聲,顯然是在表達對自家兒子的不滿。
遙置若罔聞,抱着真琴的小布袋跟在他們身後。如果路人經過這四人組合的話,或許會認為真琴才是這對夫上京讀書、久不相聚的親生兒子,但這便是遙與父母相處之道。
經過警察局時,父母似乎終於打探完真琴近來的狀況,很是滿意,終於釋放了他。真琴主動慢下腳步,和遙並肩行走,遙對此沒有意見——經歷真琴釋放的魔法後,他不怎麼到無措,也不
到痛苦或心煩意亂,似乎倏然他被拉回了三兩年前,着高校制服的他和真琴就是這樣,每
從與車站相隔一個街區的學校走回家。難道是因為那位女朋友不在這裏嗎?或是隻是因為這裏是巖鳶,他對情況有着絕對的掌控權。
兩人沒有對話,甚至都沒有對視,遙不想讓父母察覺他和真琴的關係在一年內天翻地覆過,真琴也清楚這一點,因此默契地保持了沉默。遙抿著,忍耐着身體內部的異變,那過電般的
覺消失後,他的
膛像懷揣了一隻
茸茸的兔子般、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甚至能從鼓膜的振動隱約
受到自己的心臟在多麼鮮活地躍動着,提醒着他,他是多麼堅實地存活在此處;當真琴放慢腳步退後,與他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時,遙的心變得又軟又温暖,像泡在温好的青梅酒中一樣。真琴的存在變得很突出,他無法自遏地
受到對方那
出短袖襯衫的肌膚散發出的熱量,明明巖鳶今
濕而悶熱,理應很難注意到只比周遭空氣高出幾度的他人的體温,遙卻切切實實被真琴近在咫尺的身體烘烤着。
我到底怎麼了?
當晚,遙又做夢了,五月末以來,他便很少一夜安眠。夢中的對象果然是真琴,場景與白裏在街角相遇那時如出一轍,只是遙的父母不見蹤影,只有他和真琴二人。他們在夏
枝繁葉茂、鬱鬱葱葱的櫻花樹下接吻,遙主動踮起腳送上雙
,他被真琴身上散發出的驚人熱量緊緊纏繞着,忍不住從鼻腔中發出甜膩的呻
聲。
遙沒在深夜驚醒,他睜開眼時,太陽已經升起了,遠遠地從田間傳來雞鳴狗吠聲。他很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忍不住抱緊被子翻滾了一圈,才漸漸到內褲黏答答的,然後支離破碎的夢境闖入腦海。
這下,遙終於領悟,他的身心經歷了何等驟變。
只有他的大腦一直堅信着“家人”這一紐帶,而心靈早已翻過自我建築的圍牆,朝着他的理拒絕的方向疾馳了。那些和真琴進行肌膚之親又轉身意圖殺死對方的怪夢,便是遙的理智與情
相互幹架的反映,他用最深入的方式接受着、又用最極端的方式抗拒着,因而讓唯一與此無關的身體變得疲憊不堪。凜的坦白移除了覆蓋在他的腦海表層的荊棘之網,他終於得以甩
那些愧疚之刺,轉而全心全意憐惜起真琴對他發送的、業已過期的
情。這種居高臨下的心情,反而成功地在腦與心之間荒蕪的土地中撒下了種子,並在一夕之間萌發了。但這被同情之心催化的喜歡之情,究竟能通往何方呢?
無論如何,身體內部的統一,使遙變得神采奕奕,一時間忘卻了所有煩惱。他掀開被子跳下牀,換了內褲衝下樓去,父親正在哈欠連天地做早餐,看見一天前還神低落的兒子在清晨七時
着上身跳入視線,着實被嚇了一大跳。遙看見父親的表情,幡然醒悟自己被
昂的情緒影響,做了傻事,又咚咚咚跑上樓去。
他套上舊t恤,在衞生間裏清洗了內褲,大腦也逐漸迴歸冷靜,因而又迅速地落入了新的痛苦漩渦中:真琴已經不喜歡我了呀,我只是顧影自憐一般沉於我對真琴新生髮出的情
之中而已!
遙倒一口氣,肥皂
手滑入洗手池中。
午飯後不久,渚傳來消息,説是想和rei-chan一同來遙家玩,順便聊天,因巖鳶四人組自遙和真琴畢業後便再沒聚齊過,還説會叫上mako-chan.遙暫時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想法,便推辭説自家被父母堆滿了從東北帶回來的行李,亂七八糟的,實在無處下腳,更別提四個人高馬大的青年男子了——雖然這也基本是事實,昨下午又收到了委託宅急便公司運送的兩大紙箱書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