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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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出腦海。
“……總之,我去把東西給渚,然後我們就回去吧?——我也有話想對真琴説,我會解釋的。”遙突兀而艱難地開口,他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因寒意在顫抖。
從海面吹來強勁的風,秋天快要到來了。
遙把真琴的手從臉上扒下來一隻,把傘進那隻手中。
真琴真的好温暖啊——又一次這麼想了。雨傘遮蔽後更顯陰翳的光線下,遙抬起雙目,終於去觀察了那熱源輸出者的表情。
啊啊,真琴不是在哭。
真琴在笑。
真琴往往以笑顏示人,這是他憨直樂天的個的直接表現。此刻遙所看到的笑容卻與往
不同,那是混雜了巨大的驚愕與仿若偷竊得來的歡欣的、扭曲而無法自抑的笑,同時,不時有長久累積的心酸與對無數已逝去的、無可更改的決定的悔意,無怪剛剛遙認為真琴是在
泣。此刻,若是旁人來判斷,必然會認為真琴此刻也發瘋了,但遙能準確地判斷出,在真琴那混雜了萬般情緒的臉上,欣喜的情緒佔了上風。
一個從未思考過的可能,在遙的心中,像中學時的美術課上小組製作的長條卷軸般,緩緩地展開。
真琴這個騙子,大騙子!
遙聽見真琴也微微顫抖着聲音,也許是因為情緒排山倒海般上湧,而非寒冷,道:“遙……怎麼、像夢一樣……!”見真琴如此表現,遙的內心如止水般透徹了:他和真琴是相互愛慕着的。
因此,他忍不住又想要親吻對方了,那種美妙到彷彿在飛翔的覺,如果是在瞭解了真琴的心意後再做一次的話,一定會陷入無盡的快樂中吧。遙伸出左手環住真琴的脖頸,正要再次雙
相貼時——他被真琴推開了。
遙惑地睜大眼睛,不只是身體,心也墜入冰窖般寒冷。他誤讀了真琴的意思嗎?還是説,這就是戀愛的真相呢,讓他前一刻還在幸福之海中漂浮,後一刻便被捲入寒
、撞上冰山,是世上至喜悦又至痛苦的人類的相處模式。
但他仍舊不想要逃跑:“怎麼了?真琴不想要親我嗎?”真琴“撲哧”笑出了聲,他好似恢復了正常,笑得很自然,八字眉柔軟地耷拉下來:“不是!只是,怎麼説都太突然了,我和遙還什麼都沒説清楚呢。一般來説,至少要先説‘請和我往’才可以親嘴吧。”後知後覺地,遙終於臉紅了,他開始為自己莽撞的一連串行為
到羞恥了。他偏過頭去,不再看真琴了,但他
覺得到,真琴還在偷偷笑他。
二人擠在傘下,卻又避免着肌膚接觸,姿勢扭曲地走回了渚家——主要是遙在鬧彆扭。渚似乎是聽見了二人的腳步聲,提前打開了門接,自然是被嚇了一跳。渚垮着臉道歉:“抱歉啊,mako-chan,haru-chan,我不知道颱風就要來了……”遙和真琴對視一眼,笑了起來,異口同聲道:“我們也不知道。”渚似乎認為二人淋成這副落魄樣子是他的責任,真琴則絲毫沒有解釋的意圖,看來渚對於二人之間的事情毫不知情。於是,遙順勢敲詐了渚家中一把沉甸甸的防風雨傘,又順走了兩件一次
雨衣,才向他告別。渚抱着一袋零食,頗為依依不捨:“haru-chan!等天晴了再來找我玩呀!路上小心~”遙點頭答應,卻在心中向渚道歉:不行,我和真琴玩的事情比較緊要。
二人本想趁着雨勢減弱這一會兒,騎車返回。手機上的氣象軟件提示,本來朝着中國的上海方向進攻的風球,像迴旋鏢一般在海面上甩出了一個大彎,已經穿過了對馬海峽,氣勢洶洶地登陸了本州島,但尚未抵達巖鳶。然而,海風卻愈發猛迅起來了,就連在平地上向前騎行都極其痛苦,不僅僅是要用身體抵抗逆向吹拂的狂風,本身纖弱的雨滴因為風速的緣故、重重向臉部的
覺也讓人十分不快,視線變得模糊不清了。抵達一處起伏平緩的坡道時,遙和真琴一前一後跳下了單車。
“果然還是走回去吧?”真琴從包中掏出傘,把從渚那裏借來的那把遞給遙。
遙也這麼想。在這種天氣,即便是沒有上鎖的自行車,也不會有無聊之人騎走。二人撐開傘,向家的方向走去。
遙走在真琴前面,他是很想和真琴並排走的,甚至是共撐一把傘,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在疾風勁雨中告訴對方自己的心意了。然而,真琴應當是完全被他毫無理的行為震驚了,還沉浸在失而復得的歡喜餘韻中,一邊傻笑着一邊一腳踩進低窪處的水坑裏,跟在遙身後。遙不用回頭也能
受到,真琴的視線黏在他身上,也許本人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圖,只是在一成不變的
悉街景中,需要把目光投向唯一活動着的人物而已。遙卻突然害羞起來了,他想起自己今天穿了短褲,不知道真琴看見他為了減低阻力而仔細連
除
、變得光溜溜的小腿會怎麼想。
如果知道會發生這事,絕對會穿長褲的,就算被雨水搞得濕漉漉、皺成一團糊在腿上也沒關係。
第十一章二人在第一鳥居前分別,無論有什麼話要説,先各自去洗個熱水澡更為要緊。此刻,雨又漸漸大了起來,積水匯成小股、順着台階歡快地向下蹦跳,風也呼呼作響,也許只是更加靠近海邊的緣故,總之,保持雨傘不被吹得整個翻轉過去變得很困難了。遙目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