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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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麼是在做夢。這種情況我見得多了。上次剛救回來一瘋子,一睜眼就對我説他瀕死的時候看到了故鄉,只要死在監獄裏就能回現實世界,我説:‘你説你媽呢,信不信老子現在就送你去死’,他一靈被嚇醒了,癔症馬上就好了……”

“我很清醒,我還沒有在遊戲裏死過,也沒受過瘋狂因子的影響,”白漸瀟説,“我能保證我所説的都是真實的。”

“但人是沒法自證的,”純鈞無奈地搖搖頭,“見白,你進來沒多久,可能不太清楚,‘回去的辦法’這種話我們已經聽得太多了,多少人太想出去把自己想成了瘋子。到目前為止,四大組織仍是最接近打破囚籠的人。我想,如果你的經歷真的存在的話,我們不至於從來沒聽説過。”

“你能拿出證據嗎?”尹橙也問道。

白漸瀟的手心裏出了一層冷汗,沒錯,證據,他缺的就是這個。雖然他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收到了短信,但是不知為何他的手機裏沒有留下任何信息。如果不是情況太過緊急,他不會也不至於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站出來……

察覺到他的顫抖,陸之穹默默抓緊他的手,“沒事,我相信你。”白漸瀟訝異地看了他一眼,陸之穹道:“無論你説什麼,至少有我都會毫無保留地相信你——所以不要害怕。”白漸瀟沒吭聲,手卻用力地反扣住他的手,十指彼此深深地疊,然後扣住。那枚硬硬的指環擱在裏,給了他一種心安理得的勇氣:他可以勇敢地去做任何事,因為他已經永遠擁有了一個退路。

白漸瀟深一口氣,拿出了手機,“短信曾發到了這個手機上,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已經被全部刪除了……”

“喂!”殷千翎不耐煩地大叫起來,“你當我是傻子嗎?”

“殷千翎,請你不要嘴,先聽我説完。我的確沒有辦法自證,也失去了唯一的物證,但是我不想就這樣放過這個機會。你們——”白漸瀟頗為冒犯地拿手指指向唐淵,“用了那麼久的時間,耗費了如此大的力量,只不過能勉強接受外界的消息。而我所收到的信息,卻是目標明確的定點傳輸。也就是説,監獄裏現在也許就存在着這樣一個人,可以將信息傳遞給監獄外的任何一個人,只要她想!”説着説着,他的話音不再顫抖,“所以我們不該彼此爭鬥內部撕裂,如果能聯合三大組織的力量,一定能找到這個叫做‘陸璐’的人,説不定這就是我們出去的鑰匙!”陸之穹默默聽着,這些話聽起來是多麼天真可笑啊,就像……多年前的自己。不,就像許多年前的他們,他還記得一開始人間收容所、劍閣、狩天建立時的樣子,他們這羣最初站在頂峯的人是多麼意氣風發,躊躇滿志,雖在囚籠之中,眼裏卻裝着廣袤蒼穹。

然而命運並不會眷顧天真的年輕人,陸之穹望向座中所有人,即使是殷千翎,也時常會出那種深沉謀算的模樣。他們幾乎沒有敵手,很少被什麼具體的東西打敗過,但他們都傷痕累累,滿身是時間一刀一刀的刻痕。

一片靜寂之中,唐淵忽然開口,問出了最誅心的問題:“説了那麼多,你還是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不是你為了解救陸之穹而編造的謊話,對嗎?”白漸瀟抬頭看向唐淵,發現靛藍捲髮的男人正單手托腮,頗有興味地看着自己。不知是不是知道了他秘密的緣故,白漸瀟越看他越覺得這張臉雌雄莫辯,漂亮得很具攻擊。他心中飛快地思索着:唐淵本不相信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放任他們打下去?連他自己聽自己的話,都覺得太過可疑,憑着手中這些證據,連説服自己都做不到,又怎麼去取信這些渾身是心眼的大人物?

陸之穹立刻給唐淵臉看:“喂,白白給了你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我覺得白白的要求很合理,憑我們四大公會的力量,聯合起來找個人有什麼難的?找到了當然最好,找不到你們也不會掉塊。”

“在場總共就三個公會,第四個哪來的?”殷千翎納悶。

陸之穹勾住白漸瀟的肩膀,囂張道:“怎麼,我和白白加起來,頂不了一個公會?”白漸瀟被他那麼一鬧,險些笑出來,聽陸之穹的口氣有鬆動的意思,便拽着他的衣領子道:“那你現在就把阿莫爾放了,你再抓着他,早晚打起來。”提到阿莫爾,陸之穹和唐淵的神立刻變得微妙起來。一直捂着喉嚨低的男人咳嗽兩聲,他的脖子已經不再血,傷口像一條猙獰的蜈蚣爬在喉頭。髮辮全散了,一頭白髮散亂地披在背上,彷彿霜雪落了滿身。

阿莫爾無奈道:“哎,你們還記得我啊……”

“你閉嘴。”陸之穹立刻揪住了他的頭髮,像握住了一束雪白的綢緞。白漸瀟皺起了眉頭,不明白為什麼陸之穹唯獨對阿莫爾會如此暴——他對敵人向來是不屑一顧的態度,從不會對人如此沉不住氣,那種厭惡儘管幾經剋制,但仍然從骨子裏泛了出來。

阿莫爾被抓疼了,卻很習慣似的,微微笑道:“真的要我閉嘴嗎?我可是知道查找信息來源的方法哦?只要是存在過的東西,我都能知到。”陸之穹一愣,忽然反應過來:“你可以使用塔對不對?你能用塔找到短信的來源!”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的價值,”阿莫爾的手指緩緩梳理過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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