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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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很難説目前睡到了哪個階段。他濛濛地睜開眼睛,打了個漫長的哈欠。

陸之穹俯下身來,揪住他的領子,硬生生把他拎起來,“起來,今天我和你練。”唐淵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借力,柔軟無骨地站了起來,依舊沒醒透,“哎,遵命。”一聽兩人要對練,所有人都支起了耳朵,悄悄望過來,手上動作又慢了。

“看什麼看?!”陸之穹回頭吼了聲,“給我繼續,今天加練一小時!”煩躁,非常煩躁。

從早上醒來開始陸之穹就到渾身不對勁,雖然走在悉的收容所中,所有的一切看起來卻隔膜又陌生,好像他不屬於這裏似的。頭也跟着痛起來,就連昨天的記憶也模模糊糊的,他不由懷疑自己被這羣豬頭氣出了老年痴呆。

而陸之穹的解壓方式,就是來練他這羣不成器的下屬,唐淵首當其衝,成了他指定的出氣筒。

平心而論,雖然偏重於治療,但是唐淵的能力並不弱。野蠻生長的力量開到極致,整個訓練場都成為了他的武器,地板像狂奔的獸羣一樣飛舞,既是最堅硬的鎧甲也是最鋒利的矛。

儘管做了這些努力,然而他還是不出所料地被擊潰了,陸之穹壓站着沒動,引魂杖出手,一羣金的魂獸簇擁在他身邊,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

這些魂獸,是他從別人身體裏取出的靈魂在一起形成的,是最純粹的能量體,物理攻擊本奈何不了它們。陸之穹揮動引魂杖,稍稍地收斂了力量,只派幾隻魂獸上前追殺唐淵,把他攆得滿世界亂竄。

“你們覺得唐淵大人能撐多久?”圍觀羣眾議論紛紛。

“那得看副會長什麼時候玩夠了,”另一人小聲説,“今天副會長好像特別兇殘。”

“好可怕……”唐淵畢竟恢復力極強,皮厚耐揍,撐了約莫半小時,咕咚一聲倒地上,説什麼也不肯起來了。陸之穹縱的魂獸險些咬斷他的脖子,他也沒吭一聲,彷彿溘然長逝。

陸之穹走過來踹了他一腳,“這就等死了?”唐淵眼睛一閉,“喵。”陸之穹險些鼻子都氣歪了,瞧瞧他手底下都是羣什麼東西!

訓練所的門忽然打開,一陣清涼的微風裹着清雅的淡香,吹進了硝煙瀰漫的訓練場。

阿莫爾抱着滿懷的臘梅花,走了進來。

黑褐的花枝上,鵝黃的臘梅團團簇簇地開放着,阿莫爾長長的白髮也用一串梅花束起來,在冬的陽光下泛着美妙的光澤。花枝的襯托下,他的臉龐更顯得皎若霜雪,眉目含着盈盈笑意,光是美貌就令訓練場蓬蓽生輝。

“訓練還沒有結束嗎?”阿莫爾明知故問,從懷中出一枝最好的臘梅遞給陸之穹,“我院子裏的臘梅都開花了,正好剪了幾枝送給你們。”陸之穹沒有接,唐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滿血復活,殷勤地替他接過,放在鼻間嗅了嗅,“好香。”阿莫爾看他灰頭土臉的,温柔地替他撫平亂髮,轉頭對陸之穹説:“今天就先結束吧?大家看起來都累了。”

“會長……”有人動得淚花子都出來了——雖然他們都清楚,會長求情歸求情,結果必定是卵用沒有。副會長一意孤行,從來視會長的話如放

然而這一次,陸之穹居然“嗯”了一聲,“正好我有事找你。”他揮了揮手錶示解散,拉着阿莫爾就往外走。眾人還來不及驚喜,看到陸之穹可怕的臉,又不由地為阿莫爾擔心起來。

唐淵尤其在意,尖牙咬着下,盯着他們離去的背影一臉陰鷙,不知在盤算些什麼。

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陸之穹開門見山地問:“為什麼把我們之間的神連接斷開了?”

“嗯?我有嗎?”阿莫爾回過頭,無辜地看着他。他把花瓶裏的枯枝枯葉都取出來,換上新剪的臘梅,一股馥郁甜香的氣味盈滿整個房間。

“你裝傻的樣子很蠢,”陸之穹點了煙叼在嘴裏,毫無羞愧地污染環境,“終於成長到叛逆期了嗎?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我有一個你不知道的秘密,”阿莫爾神秘一笑,“我想獨自保留一會兒,到時候再告訴你。”

“‘到時候’算什麼時候?”

“就是我高興的時候——”阿莫爾笑到一半,看到陸之穹的臉沉下來,立刻改口道,“好吧,告訴你也沒關係,我有了一個喜歡的人。”

“你誰不喜歡?”陸之穹覺得這話很滑稽。

“這次不一樣,是特別特別喜歡,”阿莫爾説,“世間獨一份的喜歡。如果我告訴你,你肯定會把他搶走,所以我想獨佔他一會兒——在我的記憶裏。”陸之穹的頭又開始疼起來,一些模糊的受擾得他心煩意亂,他隱約到自己丟掉了什麼珍貴的東西,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我不是人類,我是由許許多多的記憶組成的假靈魂,我是你的愛本身,”阿莫爾又説了一些他聽不懂的話,他走近他,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低語,“所以我想告訴你,無論是過去、現在、未來,即使有些東西你忘記了,你的愛也會替你記得。”第167章監獄的起源白漸瀟在虛空中飛了好遠,無法找到任何可以被稱為“出路”的地方。甚至好幾次他朝着同一個方向飛行,最後卻飛回了棄嬰身邊。

和塔的通訊早就斷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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