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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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息好奇地順着目光看過去,卻沒看到什麼。
那長老簡直惱羞成怒,面脹紅,神情中的陰冷越發顯著起來,終於撕破了面具:“大殿下資質平庸,並無過人之處,陛下卻多番袒護,對六界眾仙之諫置若罔聞,甚至僅僅頗有微詞就要被責難,莫非其中另有隱情?陛下稱大殿下是在羊谷澗收養的,然而凡天之下,又有幾人見過其父母?何人可證其出身?”鴟尾君第一個拍案而起,戟指罵道:“老匹夫,你是什麼東西?區區東海龍王的庶子,不過仗着自己虛長几分年歲,也敢質疑陛下品行不端?”鄺
也肅然道:“無憑無據誹謗天帝,觸犯天條,天理不容。長老若是心存疑慮,大可以拿出證據來。”長老確實沒有證據,但是話已經擺在那,堂上開始有人暗
地對比棠樾和潤玉的臉——這種事情着實是不説不像,一提起來,越看越像。
這節奏已經很多年沒人帶過,因為天帝當年為着這謠言是整過人的——那幾個造謠生事的仙倌現在還在凡界輪迴中當牛做馬,一千年了還沒被放回來。
淥皎長老卻滿意地捋起了龍鬚,慈祥道:“老夫並無此意。”天帝臉上笑容還在,卻已經冷了。
這個謠言有兩層意思,1.你出軌了。2.你懼內,和外室生了孩子不敢讓天后知道,還裝成是抱回來的啊蛤蛤蛤。
棠樾幾乎是同一時間就掙風息的爪子衝了出去,站在了大殿中央。
他急促地息着,咬緊牙關,心裏既沒想好要説什麼,也沒有二話不説打爆長老龍頭的覺悟。
他只是在想: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侮辱我父帝。
可這句話是不能由他來説的——只會顯得氣急跳腳,撒潑打滾。他站在那裏,心中盪不已,卻又百口莫辯,
語無言,那一雙雙目光掃過去,他呆呆地站着,腦子快要燒起來,想了千百套慣用的辭令,卻無一可用於此時此地。
就像一直突然跑到了朝會現場的雞。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寒光忽地飛入殿中,直刺大長老前!
淥皎長老慌忙閃避,卻仍被那冰寒的劍光刺傷,慘叫一聲,向後跌倒在地上。劍鋒帶着新鮮的血跡,直玉石桌案,入石三分,猶在錚鳴顫動。
“並無此意——那麼長老的意思,就是在説本座瞎了,一千年來幫外室養大了個小野種而不自知?”長老沒空回答,他正跌坐在地上,發着抖去摸自己的項上人頭還在否,哆哆嗦嗦摸索半,才發覺那劍光只是在他耳廓上留下一道血痕——多一分便要血
如注,少一分便傷不到他,這一劍出手力度
確,時機
確,對他走位的預判也
確。
——百戰百勝,萬無一失!
棠樾就看着他的繼母旭鳳面冷淡地一
朝服,跨入殿門走了進來。他今天沒穿鹹魚黑睡衣,而是一身鎏金赤焰紋的天后鳳袍,鴉黑長髮用金冠高高束起,作馬尾垂下。
雲廣袖,靛金長裾,端的是金枝玉葉,天潢貴胄。
天后五指微張,佩劍砯巖“嗡”地一聲,回到他掌中。經過淥皎長老身邊時,他忽地轉過身,對地上縮成棠樾狀的長老皮笑不笑道:“本座已不問政事多年,長老愛犯上就犯上,愛換儲君就換儲君,與本座無關。但若是夾槍帶
地對本座明嘲暗諷,暗示本座是個傻子……”他右手提劍,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
,森然道:“那麼長老應當聽説過,本座自從入魔之後,這裏就不大好使,連陛下都被誤傷過。倘若一個瘋起來害了長老
命,還請貴族多多擔待啊。”大長老心中委屈,明知他借題發揮無故生事,然而憶及天后在魔界嫖娼,被捉姦在牀還把天帝腎給捅了的壯舉,覺得還是不要惹瘋子的好,於是只能恨恨擦了把臉。
如果棠樾還在坐席上,他會發現不光風息兩眼發直,連已見過他一面的神厄也被這肆的光彩照得有一瞬失神。
不過作為一個鋼鐵直男,風息欣賞完畢,神魂歸位,首先想到的是長得真高,第二反應打不過打不過。
寒光一閃,天后已收劍回鞘,砯巖發出清越地“噹啷”一聲。他自顧拖着長長的金衣襬走上御階,又在御階上回過頭,冷冷道:“還不退下,嫌給你父帝丟人丟得不夠嗎?”他説罷才走到御座前,把潤玉從四分之三處推到五分之四處,然後舒舒服服地佔了龍椅上大部分空間,翹起了二郎腿。
他股還沒坐穩,就見他養的苟兒子忽然雙膝一跪,一字一句道:“兒臣忝為天帝嫡子多年,一無修為傍身,二無政績戰功,確實難以服眾,兒臣……”旭鳳口中發出了極輕的“哼”的一聲。
棠樾知道他怎麼想的,但他此時已經上頭了,本停不下來,他直直地看向潤玉道:“兒臣願往防風集舊址,尋找修補大陣之法,為父帝分憂。”
…
…風息一聲長嘆:“我覺得咱小老弟要被罵了。”潤玉不便直接開口反對。那樣便是坐實了他的過度袒護,他在等旁的人開口。
果然旭鳳開口便嘲道:“那地方也是你能去得的?本座年輕時與你父帝同去時,還險些丟了命,你去做什麼?給神厄大人添樂子嗎?”棠樾只是跪在那裏,俯首叩拜:“願為父帝母神分憂。”他話音剛落,席間就有一個人撓着頭站了出來,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