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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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跟腦殘黑撕出個是非黑白的。

“我此來是為修補黃泉大封,不是為了論父母是非。但我須得解釋一句,母神這些年只是不願理事,並非父帝有意圈。既然邾吳大人對父帝成見已深,天家之事就此揭過,再不重提便是。”邾吳君喟然:“大殿能有如此心,來必成一代大帝。只是小人不得不提醒一句,我今所言即便有所成見,可二殿下是喜靜不喜動的人麼?是怕有了結黨營私之嫌,連累我們這些舊臣,還是當真不願理事?還有天帝即位那時,天宮就真的能比魔界還險惡?他是出於保護迫得二殿下入魔,還是想借此斷了有些人擁立嫡子的念頭,請大殿自行判斷。”窗外忽然傳來“咚”得一聲。

那窩燕子不知道在幹什麼,半黑的天中,就見四隻翅膀胡亂撲稜着,從窩裏擠下一塊乾癟的黃泥來。

粟老對狗弟弟忍無可忍,扶着膝蓋探出半個身子,朝門外吼道:“四妞,上菜!”吃完飯走出去,那對小夫還在廚房裏。遠遠就看到那個男人一手抱着罐子,一手在女人間比劃:“他長到這麼高,就會纏着你要糖吃了。”女人低頭笑道:“你看看,你爹急死了。”男人嘆道:“急死了,一急就想炒糖球。每天炒一個糖球放進去,等到這個罐子裝滿,我就能見到他了。”神厄遠遠地聽見他們説話,困惑地轉過頭,看着廚房的方向。

風息一把挎住她手腕,往後院拖,一邊道:“年輕人的情趣,我們老頭子老太太就不要收聽了。”神厄懵懵懂懂被他拖走:“我見過人類的幼體,又弱小又難看,為什麼他們卻很喜歡?”風息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人,我是長蟲的幼體。”他回過頭喊道:“小老弟,在那幹啥呢?又吃玉米花。你一條龍咋愛吃那玩意。”棠樾沒吃,他只是拿着那個油紙包看。

——你要是我生的,我天天給你做玉米花吃。

如果有人曾經這麼期待我的到來,他想,六界儲君又算得了什麼。

*棠樾化形後就被分配到了他爹住過的璇璣宮,但他一天大半的時間是在棲梧宮度過的,因為天后要教他學劍。先學劍,再學弓,最後法術。

第一天,天后離着他八丈遠,居高臨下,冷冷道:“我最沒耐心帶人,但你是他扔給我的。每天早來,別讓我等你。”當時棠樾以為天后是給二帶孩子心裏有火,後來才明白這是句真話。他之前只教過錦覓,教學方式是按頭背書,背不過就關起來背。帶棠樾時好歹還演示過兩遍,只可惜他太蠢記不住,天后也就放棄了。

有一回他起得晚了,飯也沒吃就連滾帶爬地滾進了棲梧宮。

天后估計是等得不耐煩,已經走了。但他不能走,他站在院裏自我罰站,看着石桌上那盤炸得金黃的不明物體口水直

——然後他就實踐了。

他正吃得狼虎嚥,手腳並用,滿臉是渣,就聽身後一個在他耳中頗為嚴厲的聲音:“怎麼,沒吃飯?”棠樾手一抖,玉米花掉了一地。

他轉過頭,就見黑衣天后正站在他背後,揹着個手,神情冷淡地看着他。

棠樾嚇得雙膝一軟,跪倒在他面前,神情強作淡定,哆嗦道:“我……孩兒見過母神……”天后沒理他,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棠樾終於嚇哭了,朝着他跪爬兩步:“母神!孩兒……兒臣錯了,兒臣……”

“……你跪在那做什麼?”旭鳳站住,轉過身,不耐煩道:“起來,給人看見還以為我堂堂火神欺負稚童,給我扣頂善妒失德,待繼子的帽子。”棠樾着鼻子站起來,跪也不是,坐也不是,站在那不知所措:“母神……”

“過來。”棠樾噎着站到他面前,縮着腦袋,好像見了黃鼠狼的雞崽。

天后隨手扯了張樹葉,在他臉上擦了一把,揩掉他的鼻涕,道:“你不是潤玉的種麼,怎麼半點也不隨他?你父帝從前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照樣不卑不亢,天不怕地不怕。”他説罷轉過身,自顧往裏屋走。

棠樾心驚跳地跟在他身後,心想他是不是要尋個僻靜地方再打自己一頓……是自己先遲到無禮,又不問過主人意見吃人家東西,打一頓也是活該……

他這樣想着,一邊着鼻涕,一邊不停地哭着説“母神我錯了別打我”。

旭鳳沒聽清他在嘟囔什麼,也懶得聽清——如果他聽到了,心裏想必是比竇娥還冤的。

天后並沒有把他關進小黑屋打,而是把他帶到了後廚。小廚房內食材俱全,灶台上胡亂扔着食材和幾壇酒,有的是空着的,有的還剩了一半。堂堂天后當然不需要自己生活燒菜,他這處顯然是閒來無事消遣用的小灶。

偌大的鍋裏扔着大半鍋玉米花,天后下巴往鍋那裏一點,道:“自己抓罷。桌上那些冷了,不如鍋中熱的好吃。”説罷自己扯了張油膩的矮凳,翹着二郎腿往上一坐。

棠樾怯生生看着他,鼻子,終於鼓起勇氣去抓玉米花。他比鍋高不了幾分,看不到鍋的深淺,小手抓了一大把拿不住,撒了一地。

棠樾嚇得撲通跪在地上,一粒一粒在地上撿。

“……我讓你撿了麼?”棠樾手裏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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