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露《舊貴族的新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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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叉炮掉落在地的巨響讓人本不會懷疑她的力量,不管是被「她」打在身上還是被她打在身上結果恐怕相差無幾。頭腦中複雜的思考讓男人的身體只能下意識地向後退去,而等到博士回到現實,背後堅固的牆璧清楚地表明自已已經無路可退。
「你是貴族啊,貴族。沒人告訴你這個表情很違和嗎?」——已經不是貴族了啊,作為一個在您的保護下生存的普通學生,就讓我任一次吧博士。話説回來,博士現在的表情也……耳朵!犯規了啊!
走投無路的雙手抓住了早頭頂的一對熊耳,趁着她驚訝愣神的一刻從包圍中跳出。就算在心裏默唸着「我不是故意的」,剛才
茸茸的柔軟觸
還是在掌心若隱若現。
「……嗚`~」
「不至於這樣吧,我記得沒怎麼用力啊。」趁機撿起了早丟在地上的魚叉炮,嗯,果然拿不起來。既然有這麼大的力氣,那自已背後豈不是要……
「説着是貴族,哪有這樣對待貴族的啊。」語氣沒有改變,應該算是好事。不過這抱頭蹲防又是怎麼回事?怎麼覺被她討厭了?
「怎麼換成你在演了啊,好歹也是能拿得動魚叉炮的人,有這麼脆弱嗎?」重新走到剛才所處的牆角,就算明知道是給自已設的陷阱,可沒有其他選項的情況下,博士也只好硬着頭皮湊上去等待着她對自已的處置。
「很過分啊。雖然剛才也是我先……」
「知道錯了就好啊。那麼現在可以起來了嗎,早小姐。啊啊啊啊——」戛然而止的慘叫聲。
我的耳朵是那麼好摸的嗎,博士?
顯然是被表面現象矇騙而低估了這隻白熊的報復心,原本只是為了拉她起來伸出去的手已經在壓迫下發出類似骨骼擠壓的聲音。剛接觸時柔軟纖細的手掌在下一刻就爆發出與外觀相差甚遠的巨力,對此毫無準備的博士自然難逃一劫。……「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這算是報復嗎?」
「下不為例。」雖然一路上不約而同地保持着沉默,不過在回到了辦公室後這一切又被博士拋在腦後。看在杯子裏罕見的沒有加糖的茶水的份上,博士也不好點破娜塔莉婭臉上還一直殘留有紅暈的事實。
「氣消了的話來看看這個吧。」博士手中的文件打破了辦公室內愈發燥熱的沉寂,文件頂部「切爾諾伯格」的字樣讓氣氛轉向另一種緊張。
「博士,能請您稍微留下來一會嗎?」
「早,這是怎麼了?」以自己現場指揮的代價換取了早
作為「帶路黨」加入此次分城區清剿行動,戰鬥時的表現一如既往的出
,但此時在自己面前一臉落寞的少女顯然在承受着什麼負擔。無論是作為戰場的領導者還是她升格為戰鬥幹員的擔保人,自己都無法坐視不管,好在周圍還有後衞幹員在清掃戰場,稍微停留一會也在計劃之內。
在一片廢墟中找了塊還算平整的空地坐下,看着身邊站着的一臉糾結的早,博士只好忍痛拿出自己的手巾在滿地的塵土中為她清掃出一片稍顯整潔的區域。
至於這條手巾,在這滿地的塵土中自然不會有幸存的可能。
「坐下來説吧,再怎麼説剛才也消耗了不少體力,趁現在好好放鬆一下。」
「非常謝,不過……」
「或者説坐在我的腿上?再怎麼説也不能讓一位女士獨自站在這裏啊。」
「失禮了。」在這不知經歷了多少次戰火洗禮的城市廢墟中依舊保持着優雅的姿態,在自己腿上坐下的早卻是意料之外的靠在自己懷裏。雙腿上不算壓迫的重量和緊貼在自己
口的她強化着心中對於早
作為為一個少女的
知,思緒更是無意識地集中在捕捉鼻尖淡淡的洗髮水清香之中。
「博士,我,我算是殺人犯嗎?」
「早,還是娜塔莉婭?」嘆息和搖頭不會像表情一樣被身位阻擋,困擾之餘又讓博士對這位初次上陣的大小姐有了些不同的印象。在這個時刻,和讓她直面自己相比,逃避反而成了博士最希望看到的局面。很簡單的,定時炸彈上的倒計時越長越好。
「只是在慨罷了。意外的對於殺人沒什麼牴觸呢。」多可笑啊,你還是那個被噩夢驚醒的娜塔莉婭嗎。就算可以用集體行為的藉口搪
過去,那現在呢,只有你和博士兩個人的情況下,你到底是早
還是娜塔莉婭?
明知道是自己的問題,在博士開口的一刻,自己居然會產生遷怒於這個點破事實的男人的想法。心中的對話沒有結果,兩種人格的對峙更是產生了無盡的煩躁。
砰————後坐力順着緊貼的身體傳來,一瞬間的恍惚過後,遠方紛飛的碎石和斷肢暗示着已經四分五裂的擊目標。除了打掃戰場的幾位幹員被嚇了一跳而投來幾分不滿的目光之外,沒有任何人對此有更多興趣。
「像這樣,我已經完全沒有心理負擔了。」
「我們都是。好了,戰鬥已經結束了。」止住了想要繼續這樣消耗彈藥的早,烏薩斯人的怪力並沒有阻止博士將她緊握武器手柄的手指一
掰開,但依舊能
受到其中的抗拒。
「……抱歉。」無處安放的雙手順勢握住博士的手掌,男人條件反般的冷顫和手心微不足道的温暖讓早
陷入了兩難之中。就連自己也
到意外的麻木連同沉睡在切爾諾伯格的記憶一起襲來,唯一可以依靠的博士卻又在前幾天……太任
了啊,娜塔莉婭。
「沒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有什麼想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