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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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還有游泳池等等。走着走着差點了路,廢了好大勁才又折回校門口,卻發現並不是他來時的那個門了。正在發愁之際,裕城突然看到了一個悉的人。

牧陽和一大幫與他同齡的男生女生,嘻嘻哈哈地從學校裏出來。他們都是青的模樣,打扮得帥氣可愛、朝氣蓬。有一個女生拎了兩大袋東西,牧陽笑着幫她拎了過來。不知道他們在説些什麼,大概是社團或者部門的事,裕城聽不清楚也聽不明白,他只是下意識地,站到了一輛車的後面。

如果有地縫就好了。

自始至終,牧陽大概是沒有看過來的。

裕城覺得,自己千里迢迢地過來,雖然也心打扮了,可在這些孩子們面前,他依然是個土裏土氣的鄉巴佬。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心理有點齷齪,竟然會對牧陽產生喜歡的想法,還跑這麼老遠來看他。

現在走到這一步,是不是已經錯得太離譜了呢?

陌生的大城市、有活力的大學生們,和笑着的牧陽,與那個偏僻落後的小城、不甚寬敞的理髮店,還有一直催他結婚的家庭,互相差着十萬八千里,不僅僅是地理上的距離。

第8章後來牧陽從爸媽口中得知了裕城去南城的事,過來問裕城為什麼沒去看他,裕城説當時時間有些緊,人生地不的,又急着回來,所以比完賽就走了,沒有多留。

牧陽聽了,點點頭,沒有再問。

只是那個寒假,牧陽卻開始頻繁地與裕城接觸。裕城放假的時候,牧陽就主動約他出來,聊天的時候突然提起他們學校裏有幾對同志情侶,讓裕城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只好問道:“同志是……”

“就是兩個男生同戀的意思。”牧陽看着他道。

“為什麼突然説起這個……”

“小叔對這個很反嗎?上次我記得問過你,但你沒有回答我。”裕城不看他,過了一會兒問他:“你什麼時候開學來着?”牧陽答了,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知道他不願意説,也不勉強,又轉移了視線。

無論如何,他的小叔都會在這裏等着他回家的。不急着要什麼答覆,來方長,可以慢慢來。

年初的幾天裕城去牧陽家拜年,被師父留下吃飯。師父和老闆在廚房忙活也不讓他上手幫忙,牧陽把他拉到自己房間裏,把當年的那套卡牌拿出來給他看:“小叔,你看我還留着呢。”裕城看着也不由得懷舊,當時牧陽好像才五年級,現在都上大三了。

他自己,已經26了。

人説三十而立,家裏已經開始給他安排相親了,同時也催他趕快出來自己開個店。

“自己有個店總比給別人打工強。”爸是這樣説的。

“小叔?”牧陽喚他。

裕城這才回神:“嗯?好的,留着吧。”他剛要收回把玩卡牌的手,就被牧陽拉了過去。少年的掌心乾燥温暖,一遍遍摩挲着裕城不甚平滑的手背。牧陽問他:“小叔還用着護手霜嗎?沒有再受傷了吧?”這樣説着,目光卻沒有看手,而是盯着裕城的臉看。

裕城一驚,急忙把手出來,乾咳了兩聲道:“沒事。”然後起身去了廚房。

牧陽看着他倉皇逃離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9章牧陽去上學的前一天晚上,給裕城發了消息:“小叔,我要走了,明天你可以送我去車站嗎?”過了一會兒,又發了一條:“小叔送我的卡牌,每次去學校我都會帶一張的。”裕城看着,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牧陽在碰他不該碰的那條線。

半晌,大概是看裕城依然沒回他,他又發:“那天小叔是去學校找我了吧?為什麼不跟我打招呼呢?就任憑我走掉嗎?”裕城顫抖着手,打不出一個可以發出去的字。

牧陽喜歡他嗎?牧陽不喜歡他嗎?

對裕城來説,牧陽這期間給的不管是甜棗還是刀子,都是一種假裝不知風月的凌遲。

他當然願意去送他,他甚至瘋狂地想跟他一起走,他想帶他私奔,想跟他一直一直在一起,那就是他的小牧陽,只屬於他一個人的、他每天每天看着長大的小牧陽。

可他不能。

牧陽有家庭,他也有家庭,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呢?

牧陽在示好,牧陽可能也喜歡他,他知道,他都清楚,但他做不了回應——他不能毀了牧陽。

明白了這一點,裕城突然覺得,自己這將近十年的暗戀,也算是圓滿了。他沒有告白,卻得到了牧陽的回應。他是個混蛋,讓人家知道了自己的心跡,現在人家做出回應了,他又沒辦法同意了。

生活真是太殘酷了。牧陽那麼優秀,名牌大學的大學生,在他身上有無限可能,他的舞台是名校,是大城市,他有閃閃發光的未來,可是對於裕城呢?他只是個小小的理髮師,終與滿地的頭髮、滿桌的剪子、發紙、巾、藥水、染膏為伍,那個不足80平方米的理髮店,讓他愛了十年,也困了他十年。

或者,就算他可以走出理髮店,他又怎麼能走出這座小城呢?

他終於開始悔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輟學,可轉念又想到,如果沒有來到這個理髮店,他也不會認識牧陽。

他明白,是時候放棄這份喜歡了。

牧陽也許是同志,他也可以有未來的同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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