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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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風聲,就如同當初驪山的情況一樣。可惡的內鬼,這個人到底是誰?司馬癸酉暗暗發着誓,要是找出這個人,一定要他五馬分屍,永世不得超生。
司馬博男蹲在陰暗的角落裏大氣都不敢出,自從進了京城,他就被丟進了這間小破屋裏,他不知道這是哪裏,更不知道命運會如何。一連兩天,除了送飯的漢子,他沒看到別人,武曌沒來,房遺愛也沒來。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越是如此,越是害怕,他倒盼着房二郎早些跟他攤牌了。
也許是心願動了老天,那房門總算是開了,一道強烈的光束照
進來,
得司馬博男的眼睛都有點受不了了。他拿手擋了一下,好不容易適應了陽光後,眼裏就出現了房遺愛的影子。上次被房遺愛坑得那麼慘,司馬博男又怎麼會忘記房遺愛的樣子。
“房二,你到底想做什麼?”司馬博男現在已經沒那麼害怕了,他知道房遺愛不想殺他,如果要殺他,就不用如此麻煩了。
“司馬公子,有自知之明的麼?房某也不跟你繞彎彎,你説房某讓你當上司馬家的家主如何呢?”房遺愛此話一出,司馬博男就懵了,他還以為房遺愛逗他玩呢,於是撇着嘴乾笑道,“房二,莫拿本公子尋開心了,有什麼事情就説明白了。”
“嘿嘿,司馬公子,房某可沒跟你開玩笑!”拍拍手,甘雪兒從身後走了出來,她將一張紙放在司馬博男手中就快步退到了房遺愛身後,好像怕司馬博男會發火一般。司馬博男遲疑了一下還是看了看紙上的內容,可還沒看兩句話,他就怒不可揭的將紙撕成了碎片。也不怪司馬博男發火,實在是房遺愛太缺德了,房老二竟然讓他去殺了司馬癸酉,讓兒子殺老子,這要是答應了,那他司馬博男還是個男人麼?
“房遺愛,你真是個混蛋,我司馬博男是窩囊了點,可要我做那不孝不忠的事情,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而且,你不覺得自己很蠢麼,就算沒有你,我司馬博男就當不上家主了麼?”
“好,還算個男人!”房遺愛笑着鼓起了掌,他指了指地上的紙片,也不怎麼生氣,“司馬博男,你還沒聽明白房某的意思,房某是想讓你立馬當上司馬家的家主,你好好想想,只要當了家主,司馬家的一切任你説了算,那等生活,是何等的快。還有一件事,房某也得告訴你,就算你不動手,你父親也會死的,你信麼?”
“不信!”司馬博男堅定地搖了搖頭,在他心裏,司馬癸酉就是最厲害的,做為司馬家的家主,誰能殺了他?
房遺愛輕蔑的抿了抿嘴,他不急,司馬博男會跟他合作的,而且司馬癸酉一定會死,也許就是這兩天了吧,真想看看司馬博男聽到司馬癸酉的死訊後會是什麼表情。
司馬家,做為關隴三大世家之一,眼紅的人自然不少,司馬癸酉的位子也不是表面上那麼穩當,其中對他威脅最大的就是旁系二支的司馬朗了,説起司馬朗,那可是很有淵源的。司馬朗直系家族和追朔到魏晉司馬昭,單論血統,司馬朗可別司馬癸酉高貴多了,可世事變遷,到了現在,司馬朗這一族人丁不興旺,才導致家主之位被司馬癸酉搶去。司馬朗自然是不甘心的,而司馬癸酉也整裏防着他。
司馬癸酉想找到那個內,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司馬朗,因為他覺得能知道那麼多事情的也只有司馬朗了。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就看到一箇中年漢子邁步走了進來,這漢子不是別人,正是司馬癸酉的弟弟司馬癸轍,仔細算起來,司馬癸轍要比司馬癸酉足足小了十一歲,所以看上去就像司馬癸酉的侄子一樣。
“大哥,還在想博男的事情麼?”司馬癸轍坐在一旁,伸手替二人滿上了茶水。
“哎,能不想麼?阿頌也失手了,這個房二可真是不好對付啊!”司馬癸酉長長地嘆了口氣,有個人説説話也是好的,這些天他都快憋瘋了。
茶是好茶,就是有些涼,不過卻可以讓司馬癸酉的心冷靜下來。司馬癸酉也是個愛茶之人,否則他屋裏也不會放這麼多好茶了,只是這兩天心情有些差而已。
“二弟,博男的事情為兄會想辦法的,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先向房二妥協一下了,總之先把博男救回來才行!”司馬癸酉説着話,卻沒留意到司馬癸轍臉上的表情。司馬癸轍想不明白,沒了司馬博男,不是還有司馬博宇、司馬博刀麼?
不知為什麼,司馬癸酉覺得腹中一陣絞痛,那覺就像肚子裏有一把刀子在攪和一樣,當嘴角溢出鮮血,他才留意到司馬癸轍臉上的笑容,“二弟……你……你害我……”司馬癸轍輕輕地將頭轉向了一邊,直到此時還説那麼多做什麼,該死的人會死,活着的人還要活下去,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簡單。
第1041章司馬家破了司馬癸酉覺得自己好蠢,一直防着司馬朗,卻沒想到真正要害他的會是自己最依賴的親弟弟司馬癸轍,這種死法,也算是一種殘忍的懲罰了。司馬癸酉不怕死,從當上家主的時候,他就想過無數種死法了,甚至連家破人亡的結局都想到了,可偏偏沒想到會死在親弟弟手中。這裏沒有燭光斧影,卻有着杯中毒茶,司馬癸酉自始至終都沒合上眼睛,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詛咒着什麼。
司馬癸轍蹲下身子伸手替司馬癸酉合上了雙眼,幾十年的情,那豈會是假的,如果不是大哥一心讓司馬博男當這個家主的話,他又何必這麼做。司馬家不能落到司馬博男手中,讓司馬博男做家主,司馬家還有前途麼?
司馬癸轍的淚終究沒有忍住,他也會哭,而且真的是傷心的哭,可是哭過了,就得站起來,留給的事情還有許多呢。
汾州的天依舊那樣,誰也想不到就在短短的時間裏,司馬家已經換了另一個主人。京城裏,司馬博男怔怔的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羣,他那威武不凡的父親真的死了,還是死在可敬的二叔手中。司馬博男搞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房遺愛放了他,還答應幫他奪回司馬家家主的位子,可是司馬博男不想要這些,他只想讓父親活過來。天上太陽高照,司馬博男的心卻找不到半點温暖,淚水緩緩滑落,他雙膝跪地,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了起來,“父親……父親……這到底是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司馬博男很可憐,可是房遺愛不會同情他,司馬癸酉的死,本質上還是因為司馬博男,他只不過是稍微利用了下其中的矛盾而已。而且這場鬥爭容不下半點仁慈,如果失敗的人是他房遺愛,那跪地痛哭的就是西跨院的女人了。
武曌真的很瞧不起司馬博男,直到今,他還沒像個男人一樣重新站起來,哭有關什麼用,眼淚能奪回司馬家家主的位子麼,眼淚能替司馬癸酉報仇麼?
“司馬博男,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回到司馬家,告訴所有人你才是司馬家的家主,而司馬癸轍只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也許是武曌的話起到了作用吧,司馬博男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他有些落魄的騎上了馬,當馬兒一聲嘶鳴,司馬博男也出了長安。
“姐夫,你説司馬博男會贏麼?”武曌不知道房遺愛還有什麼安排,總之她覺得,單靠司馬博男絕對都不過司馬癸轍的。
房遺愛拉過武曌的手朝着一旁努了努嘴,武曌很好奇,轉身朝旁邊看去,這時就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慢步走了過來,這人身材不算魁梧,卻給人一種安心的覺。看到這個人,武曌心中就笑了,居然是司馬朗,怪不得姐夫如此信心滿滿的,原來早已經暗中把司馬家劈成好幾半了。
司馬朗走到房遺愛身前,恭敬地拱手行了一禮,“二公子,司馬博男已經回去了,朗也該去忙了!”
“司馬兄請便,呵呵!”房遺愛伸手笑了笑,司馬朗領着一羣僕人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