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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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前輩,小女子閲歷尚淺,實在答不出老前輩提出的問題。」司徒黛心中倍疑惑,這名老者究竟想要説什麼呢?

「哈哈哈,也是也是,是老夫的錯,哈哈哈。」老者又一次豪放的大笑起來,但他似乎對司徒黛的回答到十分滿意。

「小友你看,這世間萬物,就是這八荒四海圖上的黑子白子,陰陽和諧,此消彼長,這看似繁雜的棋局,卻因為眾生萬相而變得彩。」司徒黛低頭一看,僅僅是幾句話的功夫,面前的棋盤上已是星羅密佈,黑子白子錯縱橫,儘管自己不懂棋局,但即使是外行,乍一看這棋局卻都能發現這局棋透着一股難以言説的玄妙。

司徒黛心中滿是不解,這位老者為何要與自己説這些呢?

「哎呀,時候不早了,老夫一時興起竟忘了時辰,哈哈哈。老夫還要謝謝小友陪老夫聊天呢,讓老夫送你出竹林吧。」竹林裏仍舊是正陽高照,似乎只過了一個時辰,司徒黛不理解老者在説什麼。

突然濃霧又再次瀰漫開來,伴着一陣猛烈的強風吹過竹林,司徒黛連忙抬起手袖擋在面前。

撲面而來的強風過後,司徒黛放下衣袖,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竹林外面,而此時天邊已然泛起霞光,天以至傍晚。在竹林中的遭遇如同一場真實的夢境,到現在司徒黛都無法判斷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麼幻術還是真的遇到了一位老者。

司徒黛突然察覺到自己另一隻手裏捏着一個東西,攤開一看是一塊由青玉和墨玉組成的佩飾,圖案和陰陽兩極圖一模一樣。

「這是雙魚佩。小友今與老夫有緣,願意陪我這個老古董聊天下棋,老夫甚是佩,所以將這枚雙魚佩贈予小友。來,若是小友在這世間沉浮中,能夠尋得自已的大道,便來天元山再與老夫論道下棋吧。」千里傳音。竹林中的老者用空靈的聲音將話語傳遞到了司徒黛的腦海裏。司徒黛震驚之餘也開始慢慢梳理自已的頭緒,不管如何,今天遭遇的事情實在太過離奇,天已晚,必須儘快趕到新達鎮落腳,然後再想,於是她加快步伐向新達鎮趕去。

———————————————————————————————————————————————抵達新達鎮時已是深夜,司徒氏族的丹藥鋪早已打烊了,司徒黛於是第一時間找到了當地的客棧投宿。

「客官裏面請,客官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客棧的老闆娘一看到司徒黛步入客棧就熱情的了上去。

「給我一間上等的客房。」司徒黛邊説邊從懷裏取出一袋靈石扔給老闆娘。

「好嘞。哎呀,看客官您面容俊美,若不是您前的兩隻白玉,我還以為您是一位秀氣的公子哥呢。」老闆娘接住靈石掂量了一下,趕忙把袋子收起來,滿臉笑容的説到。

「嗯。老闆娘,你這可有青樓女子。」司徒黛湊近老闆娘耳邊小聲的問到。

外出修煉不管是野外的危險生存環境還是難以下嚥的乾糧,司徒黛都能接受,唯一的問題就是自已體內的陽靈所帶來的強烈慾。離家在外,沒有母親隨時在身邊和自已做愛取陰氣,司徒黛只得每隔兩在自已的陰道內入一枚定陰金溝丸,用以緩解癮。但定陰金溝丸只能緩解生理上的慾,卻無法調節司徒黛體內的靈力平衡,所以司徒黛計劃每抵達一個城鎮就去找青樓和瓦舍行事。

「哎喲,看不出來小姐您好這一口啊~咱們這兒是個小城鎮,青樓什麼的可沒有,但我的客棧也有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子提供服務。小姐您要是想要,我給您把人叫到客房裏等着如何。」老闆娘笑嘻嘻的説到。

司徒黛又從懷中取出裝有一千靈石的袋子扔給老闆娘。

「讓她過了子時讓人到我房中,不要聲張。」司徒黛叮囑到。

「好嘞,正巧咱們這兒有一位16歲的女子,貌美如花、膚如凝脂,她那個身段和技術包小姐您滿意。哦,對了小姐您還需要飯食嗎,我客棧裏的可是有好幾道拿手菜的~」

「不必,替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司徒黛説完便上樓進入了客房。……「呼~」司徒黛將自已浸在盛滿熱水的木桶裏,在徒步數後,自已終於能舒舒服服的洗個澡,這讓她身心充滿了暖意。

「那位老者究竟是何人呢,這枚雙魚佩難道是什麼機關嗎?」司徒黛仔細檢視着手裏的雙魚佩是否有什麼卡扣,但青玉和墨玉如同是一整塊玉石,一點縫也沒有。

司徒黛凝神聚氣,試圖將自已的靈力注入到雙魚佩當中,想看看這枚玉佩與靈力接觸是否會發出反應,但雙魚佩就像是一塊普通的玉石毫無反應。

「呼……天元山,從來沒聽説過啊…世間沉浮嗎,呵,可笑…」司徒黛反覆咀嚼那名神秘老者的話語,她覺老人的話裏似乎是想傳達給她一些訊息,但她始終無法參透其中的玄妙,這讓司徒黛有些懊惱。

「或許,可以問問母親……母親!我…」司徒黛張口喊道,她下意識的回頭張望,卻發現自已身處新達鎮的客房,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司徒黛瞬間哽住了。

「嘁,可惡!」司徒黛心中突然湧上一陣惡意。她在恍惚中產生了母親還在自已身邊的錯覺,她以為自已仍然生活在與母親司徒雅蘭的常生活中,只要自已遇到了不解的問題,隨時可以諮詢母親的意見,但自已早已離開家外出五了。

「真是廢物!」司徒黛舉起手狠狠的錘打在水面上,木桶裏飛起的水花濺了她自已一臉。

儘管司徒黛的言行舉止並沒有展現出大家閨秀的少不更事,她也死活不願承認自已是個臭未乾的大小姐,但就在一瞬間,司徒黛意識到,自已的心其實還在家裏,還在母親營造的那個舒適圈裏,自已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毫無閲歷、心智不成的小姑娘。

內心中的落差帶來的無助填滿了司徒黛的內心,自已已然決定闖蕩江湖,但是很顯然在內心深處,自已並沒有做好一個人面對江湖世事的準備,還再指望着母親司徒雅蘭呆在身邊陪伴自已。

司徒黛痛苦的用手扶住自已的額頭,遮住自已的雙眼,她想擋住房間中的光亮,讓自已進入黑暗中冷靜一下,但她心亂如麻,她對自已的不成、不獨立和無用到憤恨,她現在十分厭惡自己。

「小姐,您在裏面嗎?」突然房門外傳來一陣甜美的人聲,司徒黛驚了一下,趕忙將手從臉上放下來,生怕有人看到自己剛才的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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