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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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迫不得已嗎。」

「奴婢還是個孩子的時候,父母便生病去世了,奴婢無依無靠又沒有一技之長,多虧客棧的老闆娘收留,我才有一個居所。」聽了章語山的話,司徒黛想到自己也是年幼喪父,但至少自己還有母親相伴,生在司徒氏族不愁吃不愁穿,而眼前的這個女的命運就和自己大不相同了。

「舒服點了嗎?」司徒黛輕輕放下章語山的雙腿。

「嗯,沒事了,謝謝小姐。」司徒黛起身離開牀,從自己的行囊中取出裝有一千靈石的袋子直接放到章語山褪下的衣服中。

「這些靈石是今晚給你的報酬。」司徒黛頭也不回的説到。

「小姐不可!小姐您已經給過我們老闆娘靈石了,奴婢不能從您這裏再收靈石了。」章語山馬上跪坐在牀上低下頭。

「我説了,這是給你的,不是給客棧老闆娘的。」

「小姐您是在可憐我嗎?」

「不是。」司徒黛仍舊背對着章語山。

房間中的氣氛凝固了,兩人都久久不語。

「請小姐把這袋靈石收回去吧。」章語山端坐在牀上,突然嚴肅的説到。

「如果小姐不收回這袋靈石,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章語山説完便下牀從衣服中取出靈石放到桌上,接着一言不發的背對着司徒黛穿好衣服。

章語山整理好着裝,走到房門前轉過身向司徒黛行了一禮,隨後就離開了。

司徒黛知道自己的確是在可憐章語山的身世,她不知道為什麼。司徒黛躺在牀上開始思索,為什麼自己會可憐章語山,為什麼自己突然出一絲情。是不是在愛過後,體內的陰靈氣得到補充,體內狂躁的靈氣被壓制住了,所以聽到章語山的身世時,自己動情了;還是説,得知章語山父母雙亡的身世,自己產生了共情呢?司徒黛想不明白。她到自己今天的情緒波動很大,或許是今天遭遇了不少事,太累了。

「唉,我到底幹了些什麼啊。」司徒黛看了一眼章語山留在桌上的靈石袋,嘆了一口氣便沉沉睡去了。

———————————————————————————————————————————————次清晨,司徒黛便前往司徒氏族開設在新達鎮的分號丹坊。

「哎喲,司徒黛大小姐,您可來了啊,我們擔心死了,您在路上沒遇到什麼危險吧!」司徒黛剛一進丹坊,丹坊的掌櫃便急急忙忙了上來。

「李掌櫃,你怎麼知道我會來?」司徒黛問到。

「哦,這個啊,我一週前就收到您母親寫來的信了,您母親説大小姐您不便會抵達新達鎮。司徒黛大小姐我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房間和盤纏。」

「這樣啊,我瞭解了,麻煩李掌櫃了,房間就不必了,我已經找到落腳的地方,並且我也不會在新達鎮長住,不便要啓程離開。對了李掌櫃,幫我想準備一些藥材。」

「哎哎好的,好的,大小姐您需要些什麼藥材啊?」

「石筋草、血桃花、碧潭彩瓦木、封喉草。」

「哎呀!這些藥材都有毒啊,就算大小姐您要煉丹也用不着這麼多毒物啊。」

「我自有打算,不必多問。李掌櫃,新達鎮有賣黃酒的地方嗎?」

「有的有的,這條街往前走就有一家酒館。」

「好,李掌櫃你幫我備好藥材以後拿到煉丹房去,我去買一罈黃酒,一會兒回來。」

「哎呀,買黃酒這種小事何需大小姐勞累啊,我吩咐下人去買就行了。」

「不必,你就幫我準備藥材,順便把煉丹爐預熱。」……

新達鎮的酒館門前停了一輛馬車,酒館的夥計們正從馬車上將一罈罈黃酒搬進店裏,聽聞酒館今天運來了新酒,鎮裏的飯店和客棧都派人來搶購酒品,酒館裏被圍得水不通。

「老闆,我要買一罈上好的、雜質最少的黃酒。」司徒黛用衣袖遮住鼻子,她實在討厭周圍人羣身上散發出來的汗臭,好不容易在人羣中擠開一條路來到櫃枱前。

「好嘞,小姐您稍等啊,今天店裏進貨,買酒的人太多了。陳小二!快拿一罈上品黃酒來!」酒館老闆大聲吆喝到。

突然,司徒黛在難聞的汗臭中鋭的嗅到了一縷清香。世人都説煉丹師的鼻子比狗還靈,其原因就是煉丹師在煉丹製藥時不僅需要火眼金來判斷丹藥的成,還需要靈的嗅覺,通過氣味來判斷材料合成的過程是否正常。司徒黛從小煉丹製藥師承母親,自然也練就了靈的嗅覺。

司徒黛微閉雙眼,仔細嗅着這縷清香,出於煉丹師的習慣行為,她瞬間就在腦海中分析出了這股清香中的成分。

「晨草、子凝花,嗯,是女人用來敷在身體上的香,是『綾月脂』。對了!我昨晚也聞到過。」司徒黛小聲的自言自語到,同時她回想起昨晚在章語山身上也聞到了「綾月脂」的香氣,直覺告訴她章語山也在這裏。

司徒黛撇着頭四處尋找章語山的身影,終於她在摩肩擦踵的人羣中窺見章語山在酒館一角和一個夥計談着。

應該是客棧老闆娘叫章語山來買酒,但是,也沒見她手裏提着酒,而那個酒館夥計臉上滿是緊張的神情,看來章語山不是來買酒的,那麼他們是在説什麼呢?

司徒黛暗自思索着。

司徒黛側着身子再次擠入人羣,利用擋在身前的人作掩護,司徒黛悄悄的躲在了章語山側後方偷聽她和酒館夥計的對話。

「你指給我看。」章語山從衣袖裏取出一張地圖説到。

「就在這裏,擎天寨,新達鎮東南方向二十里。」酒館夥計戰戰兢兢的説到,並用手指在章語山的地圖上比劃着。

「小姐你可千萬別讓那夥土匪知道是我説的啊,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啊!」酒館夥計壓低聲音害怕的説着。

「哼,我沒把你偷運黃酒給擎天寨的事揭發出來對你來説已是仁慈,你自求多福吧!」章語山小聲的説着並甩給酒館夥計五顆靈石,隨後扭頭就走,司徒黛趕忙背過身不讓章語山發現自己。……買完黃酒回到丹坊後,司徒黛整理着腦海裏的思緒,章語山這個女到底是何人?她為何要盤問擎天寨的位置?她是打算孤身闖入擎天寨嗎?聽她的口氣,她似乎掌握着一些關於擎天寨的秘密。她一個弱女子打算怎麼應付擎天寨的匪徒?對了,昨晚我摸到了她小腿上的筋腱,也許她騙了我,她其實會一些輕功身法,如果是這樣,那就説得通了。可是靠着輕功闖入擎天寨,她是想竊取匪徒的財寶嗎?難道章語山也是一名修仙者?

司徒黛一邊煉製丹藥,一邊思索着關於章語山身上的重重謎團,同時她的心頭也產生了一絲憂慮。

司徒黛將李掌櫃準備的封喉草收入行囊中,再將石筋草、血桃花和碧潭彩瓦木按照比例放入煉丹爐中,隨後向爐內倒入半壇上品黃酒。煉丹爐下方的柴火噼啪作響,司徒黛站在丹爐前抬手運起靈力,在掌心聚集了足夠的靈力後,她雙掌一振將靈力打入煉丹爐內。淡藍的靈氣包住煉丹爐,不一會兒,隨着爐內材料的混合,包住丹爐的藍靈氣逐漸變成了灰白

司徒黛取來一張厚紗布將煉丹爐的蓋子嚴嚴實實的矇住,同時她自己也在臉上蒙上一塊沾濕的厚布。過了一個時辰,煉丹爐裏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酒香,司徒黛趕忙打開煉丹房上方的天窗,讓這股酒香透出去。

又過了一個時辰,司徒黛熄滅爐火,小心翼翼的打開丹爐的蓋子,一陣白的霧氣噴湧出來,司徒黛急忙躲閃開來。丹爐的蓋子上已經凝結了許多晶瑩剔透的水珠,司徒黛舉起蓋子將這些水珠倒入事先準備好的小瓶子中。

司徒黛煉製的是「千醉」。「千醉」是一種通過蒸餾的方法得到的毒藥,「千醉」看起來清澈如白酒,聞起來有濃烈的酒香,就算嚐起來也與普通的白酒無異。但是服下「千醉」,或是讓「千醉」沾染到傷口,毒藥便會迅速融入血當中,中毒者會呈現出酩酊大醉的狀態,情緒亢奮、語無倫次,不到一刻鐘中毒者就會渾身無力、頭昏腦漲,接着中毒者就會沉沉睡去,但一個時辰後中毒者心臟就不再跳動,且氣息全無,喉嚨和肺裏會被大量黏稠的白泡沫充滿,最後中毒者就會窒息而亡。

司徒黛取下自己的纏蛇劍,按下劍鞘尾部的一處機關,隨即劍鞘中間便打開了一條凹槽,凹槽連通到劍鞘內部的纏蛇劍,司徒黛將萃取到的「千醉」倒入凹槽,讓纏蛇劍的劍身浸在毒藥中。

「唉,我為什麼要幹這種麻煩事。」司徒黛嘆了一口氣,又將纏蛇劍系在了間。

「大小姐,這是您要的夜行服。大小姐您要夜行服是要去哪裏啊,您可千萬別幹什麼危險的事啊,要是您的母親知道了,我們這些下人可擔待不起啊。」李掌櫃捧着一套黑的夜行服來到煉丹房焦慮的唸叨着。

「我只是去附近山中找尋靈氣之地,現在這身衣服太顯眼,我明便回來,你不要再多問了。」司徒黛取過夜行服放入行囊,隨後就返回了新達鎮的客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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