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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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味。

他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踢上門板,將水聲隔絕在外。孟明奕半倚在牀上,懶散道:“過兩天拿點尖貨送過來。”電話那頭的人唯唯諾諾,自然是唯命是從,一口應下,孟明奕的心情總算好轉了些。

他的病海了去了,其中一項是不許跟他的人煙。情人這兒找不到一煙卷,孟明奕不耐地從衣兜裏掏出最後一,給自己點上。

灰白煙霧瀰漫四散,孟明奕剛起了個念頭,打算關注一下鍾遙和裴澤的近況,另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

孟明奕瞥了瞥屏幕,接通了電話:“説。”下屬彙報得簡潔,三兩句將事情説清楚,孟明奕眯了眯眼睛,掛斷了電話。

一個普普通通的酒吧老闆本不值得他費心去查,然而這個老闆和陸岸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就值得孟明奕為他花上一個電話的功夫。

回國不久,此前在英國待了兩年多,勉勉強強混了個學位,背景沒有什麼可提的,唯一值得斟酌的是方棲寧在英國的時間段。

陸岸一向不愛大肆宣揚私生活,在圈內除了個別相的導演劇務之外,自身的友圈實際並不在娛樂界。孟明奕也是後來見他一直清心寡慾,才輾轉了解到他有個念念不忘的小前任。

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的貓膩是一方面,不將事實握在手裏,孟明奕始終不大放心。

一個電話讓孟明奕確定了陸岸和方棲寧的關係,他徐徐吐了一口氣,碾滅手裏的煙頭。

披着浴袍的情人嫋嫋婷婷地倚在門邊,孟明奕側過臉瞥了她一眼,招了招手,復又將一週不見的鐘遙拋在腦後。

-蒙特利爾正值秋末,和南城的氣候並無太大差別。

翹首以盼的年輕男女們朝裴澤遞過多情的眼神,裴澤在人羣中穿梭,甚至沒給他們一個多餘的目光。

一旁的侍應生畢恭畢敬的戴上手套,湊上前來調整球桌水平。俱樂部老闆從身後遞了球杆給裴澤,笑言總玩那些花裏胡哨的沒意思,這回我們返璞歸真,就打九球吧。

裴澤並無動作,微微笑道:“今天我陪朋友來玩的,不如讓他跟你打一局?”老闆將目光投向裴澤身後沉靜安然的年輕男孩,問道:“這是?”裴澤拉過鍾遙的手舉起來,狡黠地笑了笑,並不去答他的話。

老闆繞到球桌另一端,揚眉道:“你確定?”裴澤不回答他的話,用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態度,轉瞬間將球杆轉給緘默無言的鐘遙。

鍾遙穿了一件素衫,面容安靜祥和,他拿過球杆,手卻微微顫抖了一下,不過這點細微的變化,並不在周圍人的關注範圍之內。

裴澤淡淡道:“你可別小瞧他,這些小玩意兒,他會的未必比你我少。輸贏都算我頭上,贏了賭注照舊,輸了你再提條件。”

“好!”老闆起了興致,當即應下了這樣一個有失偏頗的賭約。在他眼裏,乖巧瘦弱的鐘遙在這兒格格不入,更像是個誤入的大學生,想要贏他,太難了。

鍾遙温順的垂下眼睫,等待着對面的老闆開球。勝利之神似乎持續站在了老闆這邊,第一局一杆清枱後,老闆端正的臉上有着明顯的喜。鍾遙握緊了球杆,頂着周圍一擁而上的路人熾熱的目光,總算扳回了一局。

勝者開球,天經地義。

話往往不能説的太早。勝利之神,不知何時悄悄來到了鍾遙身後。有些比賽為了降低運氣成分,會取消開球撞進九號直接獲勝的規則。而在這場充斥着運氣和不公的比賽中,自然是怎麼刺怎麼來的好。

母球碰到一號之後,連環撞擊碼好的子球,眼見着九號拐了個彎,落入袋中。

至於這是運氣眷顧,還是縝密的計算,不得而知。

鍾遙怔怔地望着球桌,尚未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獲勝的事實。裴澤已經上前一步,輕巧地攬住他瘦削的肩膀,對着老闆笑了一下:“僥倖僥倖。”侍應生走過來收拾球桌,裴澤順手拾起那顆九號球,放在掌心裏打轉。

老闆輕皺眉頭,而後豁達地舒展開來,笑道:“願賭服輸。”看客不敢看老闆的笑話,原本一擁而上的人羣作鳥獸散。鍾遙以一種温馴的姿態站在裴澤身側,裴澤低頭在他耳邊説了一句什麼話,剛剛贏了賭局的年輕男孩悄悄退了兩步,替他留足了私人空間。

人羣自動讓開,裴澤噙着笑頷首,豎直身,和老闆並肩往私人包廂走去。

口袋裏放了一顆水果糖,是南城的老牌子了,接近冬的天氣裏也不怕融化。用糖果來戒煙不知道是誰先開闢的説法,裴澤不算有煙癮,但他養成吃糖的習慣,的確是為了一個不喜歡煙味的人。

練地剝開糖紙,將方形的水果糖壓在舌下,清涼甜膩的觸反哺官,是裴澤這兩年最為悉的滋味。

老闆和俱樂部裏的客打招呼,眼下青黑的中年男人單臂摟着一個妝容淺淡的女人,騰出另一隻手掐着煙捲,面容松泛地了一口。

身旁細長腿的女人不地皺了皺眉,一瞬的厭惡一閃而過,翹起塗了淺淺一層口脂的紅,迅速恢復成一副巧笑倩兮的模樣。

漂亮的單身女人在這個世上本就是弱勢羣體,面臨她們的常常有兩種結果,依附於愛好養護玫瑰的男人,或是漸漸與西西里的瑪蓮娜重合,在更底層的環境裏無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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