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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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門外那人的呼聲。

那一瞬間他大概是害怕的,至少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淡定。

嚴馳飛應該剛到家,看狀態也不是很清醒,不一定能看見消息,除此之外,江路沒有能聯絡的人了。

如果那晚聯絡的是江徹,等他派助理過來的時候,護工的屍體應該都已經腐臭了只有謝臨君。

他能聯繫的,且抱有一絲期望真的能來的,只有謝臨君。

江路等不到回覆,深了一口氣,把手機丟到桌上,起身將外賣蓋好後丟進垃圾桶裏。

已晚,城市的燈光將上方的天空映亮,家家户户的窗格子也亮起了光,江路將每一個房間的燈都打開,再將窗簾拉上,回到客廳的時候,放在桌上本應黑屏的手機再一次亮了起來。

謝臨君的回覆傳了過來,只有一個字:好。

江路鬆了口氣。

他從來沒有哪一分鐘像此時此刻這樣,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謝臨君。

第24章逃吧。

一夜很快過去,江路一直在半夢半醒之間昏昏沉沉的睡着,鬧鐘還沒有響起的時候就睜開了眼,樓下早起晨練的老大爺已經吆喝了起來,聲音很快消失在清晨寧靜的小區之中。

江路坐起來,抬手捂了捂口,心臟跳動的頻率是正常的,但他卻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心慌,像是有刀子懸掛在空中,隨時都會降落下來,令他身首異處。

從家裏到學校的路程不近不遠,江路快步走在路上,隨即想起什麼似的,放慢了腳步。

就算他早去了學校也去不了北樓,只有中午的時候才能見到謝臨君。

江路稍稍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又往前走去。

上午的課如往常那樣左耳進右耳出,安葵依舊請假沒來,老師以一個更寬廣的視野看見了發呆的江路,手中的粉筆摁斷一小截,用力朝着江路的方向砸了過去,正中額頭。

周圍鬨笑聲不斷,江路捂着額頭朝講台上看去,老師正揹着手揚起下巴看着他,“把接下來的課文讀一遍。”

“啊。”江路站起來,他連課本都沒翻開,哪知道應該讀哪。

坐在隔壁桌的少年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江路朝着他那邊看過去,掃了眼他的書,自己再慢慢翻開書,讀了下去。

坐下後江路小聲衝着那人説了句謝謝,那人擺擺手,繼續聽課了。

江路來這個班也久了,但一直都記不住人名。一是平裏他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畫小人兒,也懶得和別人,除了坐在前桌的安葵外,基本沒和班上的人説過話,二是這個班裏本沒有人來和他搭話,他們大概察覺出了江路的不對勁,偶然看到過他手臂上的傷,總是裝作不經意地路過江路的位置,再掃上兩眼,躲到教室角落裏去小聲談着。

大概所有人都會經歷這樣的時光。

上午的課很快過去,江路罕見地第一個衝出教室,甚至搶在了老師的前頭。桌上的書和筆都沒好好兒回書桌裏,他的腳步聲伴着下課的鈴聲,快速又急切地響起。學校內像是被人按下了啓動鍵,所有的嘈雜的人聲在這一刻從隔間教室傳來。

謝臨君還沒有到場的後面。

這是必然的,比起西樓,北樓離場要遠一些,加上江路一路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此時此刻的場上連半個鬼影都沒有。

江路走到石階上坐下,深深地了口氣。

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

江路不斷地安着自己。

謝臨君那麼一個從小乖到大的孩子,做過的最出格的事也就是和自己打架,除此之外便是前天從陽台跳下來,跑到了自己家。

只做過兩件錯事的人,怎麼會受到太嚴厲的處罰。

江路再一次了一口氣,膛劇烈地起伏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

“吃什麼?”謝臨君的聲音在前方響起,江路猛地抬起頭,視線卻一寸一寸地往上探着。

乾淨的白球鞋,洗得發白的校服,好看的脖頸上沒有一點兒不應該出現在上面的顏,還有臉,嘴角青了一大塊,半邊臉還有點兒紅腫,額角有一塊紗布,他的傷幾乎都在臉上。

“你怎麼了?”江路怔了怔。

“我媽打的。”謝臨君極其平淡地説出了這句話,簡簡單單四個字卻投入了江路的腦海中,掀起一片巨襲來。

“……對不起。”江路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手腕,“我不該給你發消息讓你過來的,我……”我沒想那麼多。

害怕了,想求救,想對某人某事抱有期待,那是他藏在最深處想要活着的身體的本能反應。

“那你給誰發?”謝臨君掃了他一眼,坐到了他身旁的石階上。

江路抿抿,沒有回話。

“不知道。”江路猶豫了許久才説出了這句話。

“嗯,”謝臨君又掃了他一眼,“所以我來了。”謝臨君從小到大都是學霸,是個何等聰明的人,他大概在收到江路消息的那一瞬間就理清楚了所有的思緒。

他想明白了後果,那整齊得不像是有人睡過的牀鋪,憑空消失的睡衣和拖鞋,衣櫃裏明明有兩套校服,自己身上卻還有一套,鞋子也不是自己的鞋子,甚至書包都還在椅子上掛着。

那些十分明顯的證據足以證明他的謊言。

但他依舊從陽台上跳了下去。

“阿姨她,”江路頓了頓,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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