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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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約半盞茶,也不曉得謝無涯診出了什麼,臉越來越難看。

片刻之後,他一咬牙,碰的一聲跪倒地,閉眼道“在下無能,求尊上恕罪,長蕭道長這傷病,絕非一時能夠養好,他沒有修為,很多藥用不得,得細細的調養很多年,尊上恐怕一時間,一時間……”孟哲心頭狂喜,心道“我就等你這句話!

“魔尊魅張狂,地位超然,當然得玩常人所不能玩,作為他的玩物,長蕭的身體素質當然也必須超凡俗,所以因為長蕭現在身體素質太差,他必須好好養病直到可以勝任這個工作,那麼魔尊給他治病,給他藥,好好的把他擺在一旁當花瓶卻不動他,那都是理所當然的,這是多麼完美的邏輯!

按孟哲的估計,他起碼可以平平安安的度過這幾年。

他強行按下心中喜悦,面上仍舊陰沉一片,甚至很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低聲問“到底需要幾年。”謝無涯又給他嚇跪下了,連連磕頭,冷汗冒了一臉“尊上,這個我不好説,起碼三年,如果……如果長蕭道長心中抑鬱,或者再有什麼閃失,可能會,可能會更久。”孟哲心道“久的好,久的妙啊,三年內我就查清楚捅刀始末,然後想辦法把長蕭放跑。”然而他面上半分不顯,起衣襬起身,出一個陰鬱的側臉,掃了謝無涯一眼“那你好好給他治,藥用最好的,明白嗎?”於是謝無涯在魔尊的恐嚇下哆哆嗦嗦的拿了紙筆,歪歪斜斜的寫了六七味藥,又哆哆嗦嗦的把藥方拿給門外侍女,活像得了帕金森。

在他哆哆嗦嗦的拿調羹想給長蕭喂藥,險些灑別人一臉的時候,一旁cos魅魔尊的孟哲終於看不下去了,他揮揮手叫謝無涯退下,狀似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寢宮掛着的刑具,嗤笑道“得了,瞧你那樣,你下去吧,我自有辦法灌進去。”謝無涯視線跟着轉了一圈刑具,瞭然退下。

然而有成竹的孟哲又有什麼辦法呢?他有個鬼的辦法啊。

長蕭燒的神志恍惚,還給餵了半兩酒,牙關閉的緊緊的,撬都撬不開,孟哲也不敢硬來,只好用上了從前哄生病的小侄子的辦法,往長蕭要背後墊了兩個枕頭,半抱着他起來,他的腦袋“醒一醒,別睡了,喝過藥再睡。”長蕭的睫顫了顫。

其實方才孟哲就注意到了,長蕭睡覺的時候,身體是蜷縮在一起的,腿牢牢的縮在腹部,簡直像剛出生的小貓,孟哲只能很小心的幫他把身體舒展,然後半抱起來,誘哄道“別睡啊,先喝藥。”或許是因為孟哲聲音確實放的很柔,不那麼像有威脅的東西,長蕭掙扎片刻,終於糊糊的睜開一雙霧濛濛的眼睛,他顯然還不知道今夕何夕,看着孟哲的時候眼睛睜的很大,似乎沒有辦法聚焦一樣,片刻才嘀嘀咕咕的小聲説了一句話。

“我死了嗎?”孟哲沒好氣道“沒有,死什麼死,你快喝藥。”雖然語氣不太好,他動作還是很輕柔,舀了一勺遞到長蕭嘴邊,還有心情問他“會怕苦嗎?”長蕭似乎沒有聽懂他在説什麼,一勺接着一勺,雖然眉頭皺成一片,也絲毫沒有因為太苦,而想要停下來的意味。

倒是比孟哲的小侄子乖上太多。

藥是滿滿當當的一碗,即使病人出奇的配合,喂的也很慢。等他好容易把一整碗都灌進去,想要把藥碗放回桌子上的時候,除了張嘴再沒有其他動作的長蕭忽然伸手,虛虛的抓住了孟哲的衣袖。

孟哲“嗯?”他其實抓的很鬆,也很遲疑,只要孟哲一扯就能鬆開,但是病中的人總是需要更多安的,孟哲便也沒有走,將碗放在一邊,在牀邊坐下來,問他“怎麼了?”長蕭盯着他的臉,定定的看了好久,然後忽然皺起了眉頭,將半張臉往被子裏拱了拱,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我沒有。”

“嗯。”這種時候不能和病人講道理,孟哲順着他的話説“你沒有什麼?”長蕭依然盯着他,半響沒有動作,片刻以後,才小心翼翼的從被子裏拱出來,對着他的衣袖輕輕的嗅了嗅,而後觀察了一下孟哲的神態,見他神沒有不耐,居然一抬手,攬着他的脖子拱進了孟哲懷裏,腦袋在他的肩胛骨旁蹭了蹭,小聲的重複了一遍“我就是沒有。”孟哲人都傻了。

就如濃朱説的那樣,長蕭的皮膚很白,但不是那種很健康的白,反而有些透着病氣,但這絲毫不影響他貼過來的時候,體温燙的灼人,隔着薄薄的衣料那麼一靠,孟哲全身都不自在。

他被貼的渾身發,下意識要推開他,可是長蕭一直盯着他,孟哲剛一皺眉,他就自覺放鬆了雙臂,虛虛搭在衣服上,好像等着孟哲去推他一樣,乖巧的讓人害怕。孟哲雖然不知道長蕭把他當成了誰,也不好這樣欺負病人,只能半隻手抵在他的上,叫他不要靠的那麼近,哄道“好好好,你沒有,先睡覺好不好?”誰料長蕭剛剛喝藥乖的很,現在居然不是那麼好哄,他本來只是看着孟哲,而後怔怔的愣了半響,忽然軟了眉目,竟然像是要哭了,而後他很小聲的,像是控訴,又像是委屈“我知道,你不信我。”

“你不信我的。”孟哲母胎solo二十餘年,哪裏見過這種可怕的場面,他一時間手忙腳亂,也不知道長蕭到底將他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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