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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除了受傷的邱天聲，所有人都有手|槍。單薄的朱開旭舉着警隊標配的一把小手|槍，彈夾裏還剩四顆子彈。即使他百發百中，還有兩個人尚能反擊。更何況現在他還不一定有完整的機會，把四發子彈都打出去。

這種情況下不能寄希望於客觀條件，只能打心理戰。

“高修暘，紀還彬……”朱開旭的眼睛直直望着那二人，眼中的請求和哀傷，是堅強的朱開旭從沒過的。

一個是他最好的朋友，一個是他喜歡的人。朱開旭用盡氣力，拼上全部的情和挽留道:“你們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別一錯再錯了……好不好？”作者有話要説:謝starsky送我的地雷，謝謝你^^第88章驟雨將至4海面上驟然傳來機動馬達的聲音，暗夜裏一艘中型艦艇快速駛來，波飛濺水花，伴隨着陣陣強風。戴興寧在付南風耳邊説了句:“風少，船來了。”付南風輕笑着看向朱開旭，完全不把眼前的人當障礙，故意提高聲音道:“興寧，你先帶天聲哥上船。”戴興寧低身要去抱邱天聲，紀還彬似乎不忍鬆手，哽咽吐息在邱天聲耳旁。朱開旭離他們有些遠，只看見紀還彬低頭在邱天聲耳側，是呢喃是親吻辨不清楚。

但無論哪一種，朱開旭心中都充斥着難受，他忍不住大喊一聲:“紀還彬，他們是毒販，你是警察！今天要是放他們走，你一輩子都回不了頭！”紀還彬聽清了這一句。暗夜中他無法看清朱開旭的表情，卻從這一句裏聽出了那人的懇求，或者説是絕望。

可紀還彬依然抱起邱天聲，準備給戴興寧。

朱開旭看着他，看着他的動作。那個越城警察學院裏，讓朱開旭既喜歡又無奈、不斷迴避眼神卻又害羞地説“怕看你眼睛會喜歡上你”的人，那個除家人外唯一叫他“旭旭”的人，朱開旭到，他們之間的距離，正慢慢拉遠。

很多時候，並不是相愛就能在一起。很多人只是彼此擦肩而過的列車，相遇的時間長了一點，最終還是殊途陌路。

紀還彬轉頭望着朱開旭，一字一頓地説:“朱教官，我願用以後所有，換這一次放他走……”只是這一句，朱開旭所有心思都凍結眼底。有點滴落雨砸在臉上，砸進心頭。朱開旭挽留過高修暘，結果那人打傷學生、劫款作案、離職毒支隊，最後跟着付南風販賣毒品。

朱開旭以為這次能挽救住紀還彬，結果那人比高修暘還要執着，直接對他説，“我願用以後所有，換這一次放他走”。可是朱開旭很想問，紀還彬，你的以後裏，不是説好有我的嗎？

在場的人彷彿都圍觀着一場離別戲碼，只是每個人的神不盡相同。高修暘表情冷峻，戴興寧默默寡言，單秋易淡漠不語，紀還彬神志堅定，他懷裏的邱天聲嘴泛紫。

只有素來傲慢的付南風，挑了嘴看向朱開旭。

他大概猜到這是一出什麼樣的狗血故事，心上對紀還彬的執拗拍手稱快。一來有警察護着他們，逃走的幾率增加不少；二來對面那個警察失魂落魄的表情，讓付南風心理上獲得很大滿足。

“還不帶快天聲哥走！”付南風扭頭去看戴興寧，催促他接過邱天聲。

懷抱着邱天聲的人伸出雙臂時，對面的朱開旭又喊起來:“紀還彬！”他扯着嗓子，最後一個“彬”字出來後，聲音幾乎破音。朱開旭想，“你不能放走邱天聲”、“不要做違揹你身份的傻事”這樣的勸告，大概紀還彬在心中也勸過自己。那麼我求你別做傻事，我求你為了我別做傻事，我求你為了“我們”的未來別做傻事，這樣的央求，你大概也不會聽吧。

朱開旭默默握緊手中的槍，連呼都變得急促，他大聲道:“紀還彬，只要你再動一下，只要你再敢動一下……”如果祈求不通，朱開旭剩的，只有威脅，拿邱天聲的命，威脅紀還彬。

“五年前天晝山上，邱天聲傷我在先。現在只要你再動一下，我定會開槍報仇，絕不留情！”沒等紀還彬反應過來，他懷中受傷的人，先淡淡地笑了。

腿上的傷口越來越疼，邱天聲臉顫得厲害，卻還是温和地説:“朱警官，原來……你認出我了……”怎麼能認不出。朱開旭眼中起了水霧，嘴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從邱天聲現身碼頭的那一刻起，那身形樣貌和天晝山頂易並打傷朱開旭的人，太過相像。唐毅禮曾告訴他，當初和獨狼易的另一方就是付氏，聯繫今天邱天聲為其接貨，一切便推想而知。邱天聲就是五年前與獨狼那夥易毒品的人，也就是當初天晝山上付氏的人，也是當年打傷並挾持朱開旭，着高修暘“二選一”的人。

彼時他能力有限，被邱天聲制服，現在五年前的一幕似又重演，朱開旭不願重蹈覆轍。他發了狠、開了槍中邱天聲，可面對執意要保護那人的紀還彬，他依然無能為力。他很想告訴紀還彬，五年前天晝山頂，邱天聲對自己、對高修暘、對付南風，都做了哪些罪不可恕的事情。

紀還彬當然不知道，他也沒心思去想，因為碼頭岸邊，中型艦艇即將靠岸。能看清船艙裏走出來的人，兩三個彪形大漢喊着什麼，一個人在甲板上拖着踏板準備着陸。

付南風沒耐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