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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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飛往京北的航班上,蓋着厚厚⽑毯的女人縮在⾝旁的男人懷裏,皺着眉頭昏睡着。臉⾊蒼白,甚至還隱隱地開始冒冷汗,讓原本就粉黛未施的小臉看得讓人心疼。似乎這樣還是覺得冷,她無意識地往這個温熱的懷抱裏又湊了幾分。他的大手一直幫她小心地捂着腹小,動作輕柔地温暖她。
蘭澤覺到了趙莫晚⾝上冰冷的温度,扶額嘆了口氣,低頭湊到她耳邊:“lève—toi,azur!”(起來了,azur)
悉的男聲只是輕輕的一句話,就讓還在夢裏的趙莫晚猛然驚醒。不是因為他們此刻的勢姿有多麼曖昧或是這個男人的聲音又多麼魅惑,純粹是條件反
。
她的這位朋友兼工作夥伴,在時間觀念上嚴苛得完全像個純種曰耳曼人,和他⾝上八分之一的法國血統和八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統完全不搭,沒有一點弗朗明戈發祥地的熱情和法國人的浪漫。曾經因為遲到過一次就被狠狠“修理”過的她再清楚不過這個男人的手段了。每每被惹怒的時候都只會笑得格外親切,背地裏使絆子的事情,這個男人絕對沒有少做過。至此,趙莫晚聽到這種温柔的口氣就汗⽑倒立,立刻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慌張地收拾好⽑毯,甚至準備站起的她被蘭澤不輕不重地拉了一下,才發現此刻機艙內大部分人都在安靜地休息着。饒是後面“人嘲擁擠”的經濟艙也一片寂靜。急忙對正要走過來的空姐安撫地笑了笑,趙莫晚這才捂着自己還在生疼的腹小倒回了自己的座位。
機飛正在平穩地前進着,趙莫晚看着自己⾝旁笑得一臉愜意的男人,火氣上湧,卻依舊只能很欺軟怕硬地選擇了埋下自己的怒氣。
沒辦法,誰叫他是自己現在的金主呢…
“尊敬的伯爵大人,抱歉騰折了您金貴的⾝體,我絕對,不是有意的!?”咬牙切齒的話因為虛弱而大打折扣,趙莫晚一面把⽑毯重新打開裹在⾝上一面很沒骨氣地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熱水灌下。
覺到温暖的熱流緩緩竄入⾝體裏,這才舒服了一些。
“下次記得帶點生薑紅糖茶上機飛。”蘭澤似乎已經完全習慣了她炸⽑的樣子,毫不在意地説。
“遵命,伯爵大人。”趙莫晚知道適可而止,乖乖在男人挑眉的動作下又縮回了他的懷裏。
“叫你注意點你不聽吧,自食其果。”
“是是是~我以後一定注意,絕對不因為這種事情勞煩您傷神!”蘭澤的嘴角慢慢勾起,他一直都很喜歡這種被她依靠的覺。
只有這種時候才體現出她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女生。會需要他的保護,會示弱地投降然後乖乖接受自己的照顧。
他雖然也很意外趙莫晚同意回國,但是並沒有問她真正的原因。蘭澤很清楚,那個“回去參加親戚”婚禮的理由絕對是敷衍他。——他不相信這個女孩是那麼顧家的人。
大學三年的時間,直到畢業典禮也從沒有她的家人出現過。後來偶然聽到她和自己父親的對話,兩個人短短不過半分鐘的通話讓蘭澤驚訝又心疼。他分明看出了女孩眼中的失望,可是她卻不曾繼續和家人的通話,順從地接受問題,順從地回答:“晚晚,最近怎麼樣?”
“還好。”
“⾝體沒事吧?”
“沒事。”
“嗯,那好,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太辛苦了,爸爸去開會了。”有旁敲側擊地問起過趙莫晚的家人,她只是愣了一下,苦笑着説那是她不願意説的“私事”如果只是和家人關係不好,大概也不會到這樣忌諱的地步吧。
蘭澤想到這裏,下意識地摸了摸她那頭多年未變的長髮,雖然因為以前有燙染過而變得有些乾枯,他卻只覺得軟乎乎的緊。好像安撫着小動物一樣的動作,讓平曰裏一定會反抗的趙莫晚僵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掙他的懷抱可是隻是被他牢牢地困在懷裏。
“嘿…我好多了。”小心翼翼地説着,口傳來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就快到了,好好休息。”答非所問地説着,蘭澤直接忽視了她的議抗,依舊保持着原本的勢姿。
不一會兒,趙莫晚終於還是卸去了⾝上的力氣,軟軟地靠在他懷裏繼續睡着了。
這一次,神⾊平穩了很多,也沒有再皺眉。
蘭澤小心地叫來一位空姐,在她和自己⾝上又蓋了一層⽑毯之後,才放鬆地閉上眼休息。十個小時的飛行,終於只剩不到兩個小時的時候他才終於放下心來。
“azur,machérie,dedouxrêves。”(azur,我親愛的,好夢。)彷彿是聽到了他的低昑,趙莫晚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不遠處的空姐看着這一對親暱的男女,羨慕地衝同事擠擠眼,兩個人都會心地笑了。
------題外話------從明天開始還是早上八點半更新~歡菇涼們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