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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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公車遠去我有些
慨,前些
子還恨之入骨的人,現在我卻要照顧他,我親生父親都沒機會享受這待遇。
“你媽走了啊!”
“嗯”
“這就是你兒子啊,真神,現在的孩子長的就是高”,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李思娃對面也有一個大爺在打吊瓶,只不過傷的是胳膊。
“可不是嗎,現在的小孩比我們那時候個頭猛多了,畢竟現在吃的好了,不像我們那時候吃不飽。”李思娃接着説。
我也沒有否認,去費勁巴拉的解釋説不是親兒子。
“你看你這兒子多好啊,生病了在跟前伺候着,不像我兒子工作忙啊,都是我自己來醫院……”這位大爺一直説我多好,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打個招呼後就站門口看走廊上來來往往的護士,不參與他們的聊天。
“忙點好掙錢啊,現在大家不都是想多掙點錢嘛……
有個人聊天時間總是過得快一點,哪怕你沒跟別人聊,聽別人聊也是一樣的,因為對面的大爺是最後半天,中午就直接辦出院了,李思娃顯得有一些不捨。
“小志”
“嗯”,中午剛吃完飯,我趴在旁邊的牀上發着呆,因為真的真的特別無聊。
“你……額……那個把壺拿過來,我上個廁所。”我把牀下的
壺剛拿起來,李思娃就想自己接手,我就躲了一下:“我來吧,你自己不方便。”而李思娃卻
覺有些受寵若驚,一臉傻笑雙手一會兒撓頭一會兒伸手想幫忙,一會兒又不安的放在
前,總之不知道自己一雙手應該放在哪。
我並沒有理會他的尷尬,只想趕緊完事兒,李思娃的卵蛋包紮的很奇特,是間纏了繃帶然後把卵蛋兜住了,但是那黑
蟲子還在外面。
説實話我以前預想中的父親,或者説父親的生殖器,就應該是現在這樣,軟趴趴的蟲子人畜無害的,沒有什麼太
情太有衝擊力的東西,當然也不是説不可以
起變硬,但不能是在我眼前
起,這樣會很破壞父親的那種怎麼説呢……那種父親
吧,至少在我眼裏是這樣。我想別人應該也大差不差的,父親在孩子眼裏,總不至於是抱着媽媽
股,跟媽媽
的人吧。雖然見過很多次,但是李思娃的雞巴我還是第一次碰,心裏有些膈應,就是這
黑醜滿是皺紋的
蟲,把媽媽給玷污了,鑽進過媽媽最私密的地方,但膈應也不是完全針對李思娃,而是男人對其他男人生殖器的排斥
,本來我就尷尬膈應,結果李思娃黑
蟲子放進
壺就是不放水。我抬頭看了一眼李思娃,他有些尷尬地説:“有點……
不出來,要不我自己來吧。”
“你自己醖釀醖釀”,不出來也可以理解,如果別人提着我的東西,我也可能
不出來。
當然李思娃最後還是了,剛才只是太緊張了而已。
“你覺的劉心雅這名字怎麼樣,整天丫丫的叫,也應該有個大名了。”我提着壺從衞生間出來,被李思娃的話給定住了,他給丫丫的户口是姓劉不是李,劉心志劉心蕾劉心雅……
“這名字好的”
“是嗎你也覺得不錯,你媽也覺得好聽……”就在李思娃想繼續説的時候,護士推着藥進來了,扎完吊瓶説道:“今天的打完之後,讓你兒子去一樓藥房拿藥。”李思娃一臉幸福樂呵呵的説:“知道了。”到了這時候,我突然有了個很荒唐的想法,李思娃是把我當兒子了,雖然覺很怪,他早就是我的繼父了,但是直到這一刻,或者説他住院我陪護那一刻,他才把我當兒子看。
雖説我並沒有把他當父親,這幾天對他好是因為他是病人……算了友好總比敵對強吧,他怎麼想是他的事情。
“爸你別走……爸……爸……”
“孩子醒醒,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我從牀邊爬起來,看到病牀上不是父親而是李思娃我有些失落,夢裏的我也在醫院,不過照顧的是父親,可父親躺的病牀突然就變成棺材了,然後落入一個深不見底的坑裏,伸手向我求救,但我怎麼也抓不住他的手,眼睜睜的看着父親離開了我。
“爸我沒事兒”,還糊在剛才的噩夢裏沒徹底醒,剛説出口我就知道壞了,乾咳了兩聲繼續趴下睡覺避免尷尬。
“沒事兒你睡吧,反正吊瓶也打完了你放心睡,吃飯的時候我……爸叫你”,雖然我閉着眼睛,但能聽出來李思娃很高興,興奮的像是當爸爸了?不知道是不是怕影響我睡覺,我趴着這段時間他基本沒怎麼動,也沒發出什麼聲音,而我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第三天的時候傷口要換藥,醫生和護士都在,護士在拆繃帶,我看到人身上的被線縫在一起有些噁心,我就把病房門關上站到了門外。
我是想確定李思娃還有沒有卵蛋,還能不能對媽媽欺負媽媽,但後面時間長着呢,也不在乎這幾天。
趁着換藥李思娃的衣服也換了換讓我洗,但是衣服都洗完了醫生還沒出來。
護士倒是很快就拿着廢舊紗布出來了,但是醫生還在裏邊,現在又沒有吊水,再説醫生就在病房裏,我就放心的在護士站那裏看了一會兒電視,基本腿腳沒病的病人,閒着沒事兒都來這看電視。
也就十分鐘左右吧,看到病房的門開了,我就趕緊回去了,畢竟看護病人就要負責,要不然來這裏幹嘛。
看到我過來,醫生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説道:“好好照顧你爸。”話倒是沒問題,畢竟這幾天我照顧李思娃,在別人眼裏就是父慈子孝,小小年紀不嫌髒的牀前盡孝,因為不想招惹閒話,我和李思娃都沒解釋什麼,算是默認了父子關係,但是醫生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惋惜?可憐?無奈?還是詫異?
“醫生説什麼了,你有沒有問問醫生,咱們還有幾天能出院啊?這窗户還是關上吧,這天陰的看着是要下雨啊。”這也就下午三點多,外面的天空就陰沉彷彿天要黑了,嗯?李思娃怎麼不説話,他這幾天不是很喜歡跟我説話嗎。
把窗户關好後,我看到李思娃呆滯的躺在牀上,瞳孔沒有焦距不知道在看哪。
“怎麼了不舒服還是哪裏疼了,要不我去把醫生給叫回來”,不過我還沒出門就被李思娃叫住了。
他就説了兩個字:“不用。”聲音有些乾澀低啞,相比這幾天高興地跟我説話的李思娃簡直判若兩人,估計是醫生説了什麼刺到他了,難道是他知道了自己不光是大腿受傷?
我大概能猜出來,可能是換藥的時候看到自己的下面卵蛋受傷或者切除了,這對於每一個男人來説都是難以接受的,像李思娃不好兩個都沒了,以後只能是有槍無彈的結局,都沒彈了槍自然就廢了。
“你嗓子都幹了要不要喝點水,要不我給你削個蘋果吧!”所謂的可憐通常是強者施捨給弱者的,以前我也不是不可憐李思娃,而是本沒資格可憐他,而現在我有資格了。
聽到我説話,李思娃好像終於看到我了,那雙褐渾濁的眼睛緊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看透,目光要穿透到我的內心深處,不過李思娃看了我之後也沒説什麼,而是躺在牀上瞪着眼睛看天花板,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
其實客觀的説,他説不説話友不友好,對於我來説影響都不大,畢竟對於陪護人員來説,基本就是幫忙叫護士醫生買飯幫忙上廁所,還有就是給他洗手擦臉洗衣服,説不説話還真沒多大的區別。
晚上的時候李思娃晚飯都沒怎麼吃,所以我沒敢睡的太實,萬一他半夜餓了,叫我的時候能馬上聽到。
天黑之後窗外的風特別大,還有些雨點打在玻璃上啪啪作響,密集的閃電把夜晚照的如同白晝,好像白天和黑夜顛倒了,這一刻大自然把它最恐怖的力量宣了出來,電閃雷鳴狂風大作的彷彿到了世界末
,病房裏也不停的閃爍着慘白的雷光,就在我起牀想把窗簾拉上的時候,聽到了輕微的嗚嗚和拉風箱的聲音。
我本以為是外面的風吹到什麼管道發出來的,後來仔細一聽發現不是,是旁邊牀上的李思娃在哭,把枕頭蒙在頭上痛哭。
哭聲很,就像一個不會拉二胡的人在胡亂的拉很刺耳,聽上去很難受,我從沒見過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不是家裏死人那種表演
質的嚎喪,更像是天塌了下來,傷心到極致的那種崩潰。
可是我安不了,安
的人可以是媽媽,可以是他們那羣哥們兒,唯獨我不太合適,畢竟命
子傷了,就從我的立場來説哪怕是安
,可能聽在人家耳朵裏也是嘲諷了,怎麼都不做至少不出錯,痛快的哭一場也算是發
吧。
第二天早上太陽照常升起,只有路上那些斷掉的樹枝和積水提醒着人們,昨晚有一場暴風雨買完早飯上樓,我把窗簾拉開之後,看着病牀上的李思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原本就有些禿頂沒幾的頭髮幾乎全白了,兩隻眼睛紅腫像個核桃,不知道昨晚哭了多久,臉上的皺紋和新的胡茬子是顯得是那麼頹廢,一道一道乾涸的淚痕,再加上他現在青白的臉
,好像一下子變老了十多歲,以前還有一絲中年人的味道,現在好像瞬間變老年人了。
一夜白頭説起來玄乎的,可這現實讓人不得不信,雖説李思娃還有一點點黑髮,但幾乎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醫生護士查房看到這個情況好像也沒意外,只是説讓我好好安安
老人,可我能怎麼安
?
他是下面受傷不行了,我能怎麼説啊,難道説:李叔好好吃飯養好雞巴,以後你還是有機會我媽的?
沒錯是説可以委婉點説養好身體,可他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雞巴還能不能媽媽的
,這兩個都是一個意思,我還不至於那麼下賤,去跟他説這個,可是除了這個李思娃還在乎什麼呢?那隻剩下一個了,就是媽媽肚子裏的孩子。
“你要好好吃飯啊,你垮了媽媽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聽到孩子李思娃終於有了反應:“對……孩子……還有個孩子……還有孩子。”然後抱着碗大口大口的往嘴裏,看樣子他還是吃不下去,只是強迫自己嚥下去了,不管怎麼樣也算是吃了。
媽媽好像曾經也是,受不了打擊,提到孩子才重新有了希望。
就這樣一直到出院,李思娃都不怎麼説話,我説什麼都是機械的照辦,就像走程一樣,讓我懷疑驢踢得是他的臉不是腿,把他踢的面癱了踢傻了,臉部除了發呆就沒有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