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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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堪説完之後又捂了捂額頭，低聲嘀咕道：“這裏魚腥味真重，衝得我頭疼，怪不得壽童子被這羣魚天天氣到哭。”換作是他家，天天被這羣魚圍住了，家裏還都是魚腥味，他不一定會哭可十有八九會死他們。“繼續換個地方！”戚昭明伸手拍了拍黑髮詭士的肩膀，安撫下他的情緒，隨後開口道。

  兩個人動作很快，一連換了好幾個位置，每一次，賀堪都閉上眼睛找尋了好久，在戚昭明的目光搖搖頭。

  “沒有。”

  “這裏沒有，這個湖泊裏面有個老的，味道好臭！”

  “這個應該是那個宇文家主經常待的地方，我的本能告訴我，他前不久幾乎是天天都待在這裏，最近一段時間，不怎麼待了。”

  “這是條小的魚，魚腥味不算重。”

  “……等等，我好像知到了，這好像是一隻陌生的血怨級氣息，有點魚腥氣，不過不重，看起來應該是最近才有的。”賀堪一直隨着蜘蛛本能走，蜘蛛本能就如同在夜晚中的森林狩獵一般，周圍所有獵物的氣息都逃不過他的應。

  賀堪甚至還附帶幾句真情實的評價。

  “這傢伙怎麼還有脂粉氣？”賀堪又應到一股特別的氣息，怎麼説呢，這條魚腥氣倒不怎麼濃，不算太臭，可脂粉氣真的太濃了，他在湖泊附近都能聞到，這人是在脂粉中打滾了嗎？

  賀堪捂住鼻子，一邊按住腦子中不斷罵人的蜘蛛應，好的，他的蜘蛛應也不喜歡。

  戚昭明一聽脂粉氣就瞬間知道了。

  “就是他。”宇文鏡……咳咳……其他哪裏都好，就是有點葷素不忌。

  “行！”賀堪收回了蜘蛛本能，這個時候他才有力環顧四周，只見他與戚昭明早已經不再之前的湖泊，現在應該是在宇文家府邸神袛，湖泊相比於之前看見的都有些小。

  這個湖泊四周都沒有別的湖，孤零零的一個湖在這裏，四周還有一些草木，湖泊上還有濃重的水汽。

  “下去吧。”戚昭明看着湖泊中的水，自認為不痕跡的皺了皺眉頭，他不太喜歡水，總覺羽會被水打濕，可戚昭明也知道這不過是他被黑鷹影響了而已，他按耐住心中的排斥，一邊低聲對賀堪説道。

  兩個人齊齊收斂氣息，從湖邊探了進去。

  一進湖，湖中就瀰漫着一種特殊的詭氣，湖底看似空蕩蕩的一片，實際上在一些偏僻的角落還有不少水草，光是他們下水後就看見好幾個魚羣，魚也比他們記憶中大上不少。

  兩人悄無聲息的落在湖底的石頭後面，靜靜的抬頭看上空的魚羣。

  賀堪扭過頭對着戚昭明做了幾個手勢，隨後又伸手指了指一個方向，率先朝着這個方向游去，示意戚昭明跟自己過來。

  湖泊中的脂粉氣就像是一座黑暗中的燈塔，賀堪想聞不見都不行，還衝得他腦子疼。

  賀堪都不用仔細找，一路上跟着本能跑，很快就停留在一個看起來十分光滑的水底石壁，石他低頭找了好幾次，這才在一個隱蔽的角落找到口。

  兩人都是血怨級，某種程度上也不算完整的人了，也不需要呼。

  兩條游魚一般輕輕的進入口，全程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吾言太蕩，休遣世人知！”還沒到裏深處，兩人就聽見一聲悠悠的哼唱聲，這語調還很怪，像急了花船上的蕩子在唱。

  賀堪扭過頭看向戚昭明。

  是他！戚昭明一聽這悉的聲音就認出了宇文鏡，默不作聲的點點頭，看來，這小子也不算太差。

  賀堪剛成年不久，戚昭明了太陽，他不太想讓這小子知道這些事情，宇文鏡的確太過蕩了，拍了拍黑髮詭士的肩膀，示意對方讓開，他在前，默不作聲的敲了敲壁。

  “誰？”口中的哼唱聲一頓，語氣輕佻。

  戚昭明緩緩從口中出身影，他也看清楚口深處的全部場景，這裏恰似一座府邸，什麼都有，雕樑畫柱，富麗堂皇，好似人間的富貴人家，戚昭明快速從那些價值不菲的擺設中略過，停在正中央書生打扮的青年身上。

  這書生頗為俊俏，説話都自帶三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