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假神醫暗施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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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漸漸過去,現在戍時已將過半,中院大廳燈火通明,棋子丁丁,薛神醫和徐子桐早就殺了起來。

先前大家還圍着觀戰,要叫旁觀戰的人不開口,那可比什麼也難過。

所以就有人想了“棋旁不語真君子,落子無悔大丈夫”這兩句轍兒,可見自古以來做真君子的人畢竟太少了。

大家一面旁觀,一面難免要提醒一兩句。

薛神醫一生好下棋,但棋藝可並不十分高明,這一來就急得搔頭挖耳,朝眾人連連拱手,説道:“諸位老哥,時間不早了,大家還是請早些去休息吧,你們再不去休息,兄弟可要全軍盡墨了,這比殺了兄弟還要難過,老哥們何必要兄弟這麼難過呢?”簡叔平大笑道:“好,好,薛老哥説急話了,大家還是請去休息吧,別再打擾他們了。”

“阿彌陀佛。”薛子陵道:“筒幫主,你這句話,真是救命王菩薩。”大家看他這麼説了,也就笑着各自回到樓上去了。

荊一鳳因阮清香值班,所以也留了下來,幫同阮清香、王維能,遵照薛神醫之囑,給東廂的人,每人餵了一粒藥丸。

因為這藥丸只是試探質,服了藥丸,就可以從脈象之中查得出什麼中毒,但並非解藥,因此只喂東廂“冬眠”的人,西廂只是八名少林弟子,就不用餵了,等查出來了,再行配製解藥就好。

三人喂藥之後,就不再離開,這是薛神醫關照過的,服藥之後,各人反應不同,有的人可能會吐,所以值夜的人必須守在東廂。

但服藥之後,這些“冬眠”的人,卻並沒發生嘔吐現象,依然平靜的躺卧如故。

王維能因東廂有荊一鳳和阮清香作伴,他就悄悄走出大廳,站在邊上看兩人下棋,他總究比兩人晚了一輩,自然不敢多嘴。

薛子陵輸了棋,就取出旱煙管,不住的着煙,口中噴出一縷縷的白煙,一面煙,一面還喝着茶。

時間接近亥時,阮清香、荊一鳳又準時給“冬眠”的人餵了兩顆藥丸。

一盤棋下來,薛神醫輸了三十九子,他喝了口茶,説道:“這盤不算,方才人多口雜,不能算兄弟輸,重來,重來。”徐子桐笑道:“薛老哥該休息一下了。”

“不妨,不妨。”薛子陵又裝了一筒煙,連連搖手道:“兄弟説過,有棋下,可以通宵不睡。”徐子桐道:“老哥要不要去診脈了?”

“早得很!”薛子陵摸着鬍子,笑道:“診脈須待子時,至少還有半個時辰。”一面回頭朝王維能問道:“方丈大師等人方才服藥之後,可有嘔吐?”王維能道:“沒有,現在第二次藥丸,都已餵過了。”

“好,好!”薛子陵朝徐子桐招呼道:“大概咱們下到半盤,就差不多了。”於是他們第二盤棋就開始了;但薛神醫的棋,實在不高明,沒有多久,又有十幾顆子被徐子桐圍住。

薛神醫一急,又在拼命的煙,噴煙、喝茶、忙個不停。

時間漸漸接近子時,薛神醫已經輸了左角一大片,他又裝了筒煙,只了兩口,就站起身道:“是時候了,咱們該進去切脈了,這裏別動,等診完了脈,再來下。”徐子桐跟着站起,陪同薛神醫朝東廂走去,王維能跟在兩人身後而入。

阮清香、荊一鳳趕緊站起來。

薛子陵朝兩人點點頭道:“兩位姑娘辛苦了。”阮清香道:“薛神醫好説,你老遠來,才辛苦呢!”荊一鳳道:“薛老現在就要診脈了麼?”薛子陵含笑道:“現在已經進子時了,人生為一小周天,子時就是一元復始之象…”他一手提着煙管,緩步走近慧通大師榻前,荊一鳳早已端了一張椅子,放到榻前。

薛子陵也不客氣,坐下之後,就一手搭上慧通大師脈腕,一面着旱煙,一聲不作,過了一回,仰首噴出一大口白煙,口中説了聲:“奇怪…”徐子桐急忙問道:“薛老哥,慧通大師的脈象如何了?”薛子陵只説了“奇怪”二字,就沒有再作聲,口中不住的煙,噴煙。

整個東廂,幾乎被他噴出來的旱煙漫散開來,盡是嗆喉的煙霧!

徐子桐看他沒有開口,就不敢多問,阮清香、荊一鳳兩位姑娘家更是被煙嗆得幾乎要咳嗆出聲,只好取出一方手帕,抿着鼻子。

阮清香忽然覺不對,口中“咦”了一聲,一手拉住荊一鳳的手,正待往外面掠去,但雙腳還未點起,兩個人同時摔倒下去。

徐子桐吃了一驚,急忙回頭問道:“二位姑娘…”薛子陵噴出一口濃煙,笑道:“沒什麼,她們大概是打盹不留神,才跌下去的。”徐子桐一呆,張了張口沒有出聲,就和王維能一同歪身摔倒。

薛子陵回頭望了四人一眼,嘴角間綻了森冷的笑容!

口口口口口口這一晚,在平靜中過去。

翌晨,天剛剛黎明,丐幫弟子該換班了,他們忽然發現守護後園東北首的十二個同門,全都着了人家的道,一個個昏倒在地,連擒龍丐齊大椿也倚着一顆大樹下打盹,呼之不醒。

丐幫弟子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報告了丐幫簡幫主和伏虎丐佟如海,趕到現場,才發現齊大椿中了人家香,急忙用冷水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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