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9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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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看見張五金下手，只是白馬的內線打了電話來，我才知道的。”他補上一句，見宋文海疑惑，又道:“齊大腦袋是喉骨給打碎了，他兩個保鏢也是，不是用槍，好象是用手捏碎的。”

“用手捏碎的。”宋文海倒一口涼氣，一時彷彿有些蛋痛起來。

“是。”宋九點頭:“朱公公死得更蹊蹺，身上一點傷口也沒用，花馬裏面有會功夫的，可能是中了什麼陰手軟功，或者是給人點了死，具體的不上來。”

“絲。”宋文海再了一口涼氣，本來一臉獰惡，這會兒到換成了疑懼之。

“確定是那個張五金出的手？”

“張五金自己的。”宋九着又補充一句:“內線，都不知道張五金怎麼出去的，只知道他突然從外面回來，然後殺了齊大腦袋兩個，我打電話去問，他們確實都死了。”到這裏，宋九眼中也有驚恐之:“應該是那個張五金出的手，不會錯了，海爺，這人竟然是個真正的高手，你看-----。”宋文海坐在牀頭，臉有些呆怔，最初聽到張五金放出狂言，他如果殺了趙黑土，張五金就要殺了他報仇的話，他只覺得非常好笑，什麼時代了，功夫有用啊。

但在這一刻，他心中卻到了一種深切的寒意。

張五金居然在一夜之間，連殺了齊大腦袋和朱公公，而且沒有用槍，就是用的功夫。

如果張五金不是去剌殺齊大腦袋或者朱公公，而是直接來剌殺他呢？雖然他平時的防護比齊大腦袋他們要嚴，但也嚴不太多，因為到底是在自己的地盤啊。

宋文海的宅子，在斬西堂的最中心的位置，也就是七馬的中心，往他總覺得，有七馬防護，他是很安全的，所以平時一般出外，只要在斬西堂的地盤內，他也就是帶三四個人而已。

即便在宅子內部，雖然前後住着近兩百心腹手下，但平時巡邏警戒的，也不過就是門口幾個人，斬西堂只是黑幫，不是軍閥，更不是政要，有兩個人值夜已經非常了不起了，難道晚上還搞十幾二十幾人來警戒，還搞點兒口令什麼的？那不扯蛋嗎。

以張五金剌殺齊大腦袋朱公公表現出的身手，這樣的防護，能防住他嗎，肯定不行。

“海爺，海爺。”見宋文海出神，宋九叫了兩聲，宋文海不自打了個寒顫，這才記起自己還光着呢，忙扯過衣服披上，本來在牀角掩泣的五姨太，忙又來幫他穿衣。

五姨太只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袍，先前給打了一巴掌，一側的帶子也滑下去了，這會兒半邊子在外面，她也顧不得掩上，宋九不自的瞟了一眼。

外面的女人，宋文海玩厭了，會賞給宋九玩，看着宋九玩，他心中會有一種另類的剌，甚至會重新上馬一起玩。

但家裏幾個姨太太，沒給宋九玩過，這五姨太身材嬌小，卻前突後翹，極為豐滿，尤其是子和股，也不知怎麼長的，真就象發起來的麪糰一樣，每次看到，宋九都垂讒滴，不過也只敢暗落口水而已。

宋文海讓五姨太幫着穿衣，到是清醒了一些，他其實看到了宋九偷看五姨太的眼光，不過他不以為意，道:“你有什麼看法。”

“這個張五金太危險，留他不得。”宋九衝口而出。

“我的想法是，立刻調集其他所有人馬，把白馬圍起來，然後不管不顧往裏攻，活的不要，只要死的。”他着一握拳頭:“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我就不信他打不死。”

“連夜誅殺？”宋文海帶着一點疑問。

“是。”宋九斷然點頭:“連夜誅殺，這人太危險了，實實留他不得。”宋九為人，殘而膽小，對於可能的威脅，他惟一的想法就是，掐滅在萌芽狀態。

但宋文海白手創立斬西堂，頗有點兒梟雄之，先也有點動心，但想了一想，卻改變了主意，嘴角慢慢浮起一絲笑意，道:“你去跟小黑，白馬去薩利送一趟貨，將功贖罪，我就饒過他，不過他自己不能去，讓白馬的人去。”

“海爺。”宋九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去薩利，飛雷鎮過不去啊。”

“就是讓他們去趟雷啊。”宋九腦中一轉，有些明白了，但臉上卻裝出更糊塗的樣子:“海爺，你的意思是。”看他一臉惑的樣子，宋文海得意了，不管宋九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這個樣子，讓他開心，這也是他最寵信宋九的原因，宋九總讓他有一種高高在上的覺。

“薩利這條線，我們一直走不通，那張五金不是厲害嗎？就讓他走趟雷。”宋文海着陰笑:“成了，我們就多一條線，每年至少多四成的利，不成，把張五金炸死了，外人也不能什麼，你明白了沒有？”宋九皺着眉頭，想了一下，然後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明白了，高，海爺，你這一招，確實是高，我的領悟，這一招，又可以分為兩個半招，前半招，借刀殺人，看張五金死是不死，如果不死，那就是後半招，順水推舟，只是小黑哥將功補過而已，順勢就可放了小黑，他還會你，其他幾馬也會讚頌海爺念舊情，一舉兩得，高啊，實在是高啊。”他馬狂送，宋文海哈哈大笑。

宋九眼珠子一轉，道:“只怕小黑不會答應吧。”

“不不不。”宋文海搖頭:“平時他不會答應，但這次他會答應的。”他着又笑，點了點宋九:“你啊，平時鬼主意不少，揣摸人心其實不行，小黑那個人，外表豪，內裏其實婆婆媽媽的，東也捨不得，西也捨不得，你去跟他，張五金殺了齊大腦袋跟朱公公，我怒了，要調集所有人手，剿殺白馬，你看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他絕對捨不得他那一攤子罈罈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