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殺雞給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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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得前不久才剛小憩了一陣,齊眉入夜了還大睜着眼,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阮成淵把油燈撥了撥,屋裏亮堂了一些,今兒他沒去書房,而是待在內室裏,紙墨筆硯也讓丫鬟們搬過來,就在內室處理事情。

鴿子飛回來了,西王爺那邊並未出什麼岔子。

西河羣山環繞,西王爺從上次獨身從京城過去有驚無險的回來,就多了一分心思。

再是離是非之地遠也不代表真的就高枕無憂了,何況他若是出了什麼事,牽連禍及的人實在是太多。

不光只是濟安公府和阮府,還有朝中幾位大臣及其家眷,再加上西河的百姓們。

西王爺覺得肩上的擔子沉得厲害,這會兒剛送走從京城派來的人,説是德妃下了旨意來探望他過得如何。

那些京城派來的人在西河逗留了一陣時,暗使入夜後悄悄入了西王府,稟報道那羣人簡直是打算把西河翻個遍。

西王爺冷笑一聲,只擺擺手讓暗使下去,他們即使把西河踏平了,也發現不了任何能回去稟報的東西。

因為壓就不在地面上。

西王妃端着茶盞進來,清香的茶味飄了滿室,西王爺笑着把她攬到身邊“你要多歇息才好,可不是原來那般只有一個人。”西王妃點點頭,安靜地坐在一邊,拿了繡線又開始做起女紅。

看了眼西王妃的肚子,西王爺微微地抿起,才兩三月的功夫。只是隆起一些而已。西王妃身子清瘦。看不出什麼。

從京城匆匆趕回來,剛回了府裏就被自個要做爹的消息砸中,徵得半會兒都説不出話,西王爺衝進去西王妃的寢宮,沒了平時的沉穩,一把把還在牀榻上躺着的西王妃抱起來,轉了好幾個圈。

動的勁兒好不容易緩過來,才發現自己的王妃都要暈吐了。

沐浴一番後。洗去了趕路的疲累,乾乾地坐到牀榻邊,心情一平復了些,便又開始擔憂京城那邊的事,一直有人暗中盯着他們,萬一哪京城裏來人,他真的會措手不及。

西王妃看得出他有心事,也沒開口問他,只是捉起他的大掌放到自個肚子上,面上帶着淺淺地慈愛笑意。本是清冷氣質的美人兒,忽地好像蒙上了一層最柔和的光暈。

西王爺也看得心中一柔。摸着她的肚子,只覺得平平坦坦的,誰能想到這裏面竟然能藏個漸漸成長的小嬰孩。

忽而腦子靈光一閃,西王妃察覺到動靜,忙低聲詢問。

西王爺只擺擺手,手下的動作愈發的温柔起來。

回京覆命的人正跪在仁孝皇后的寢宮外,後果不得有除皇上和御醫以外的男子出入,但誰也不會敢去稟報皇上仁孝皇后的事,禍從口出,以前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教訓,亂説話的人最後都死得極慘。寢宮內外服侍的宮人太監,個個嘴巴極嚴,撬都撬不開,更遑論去嚼舌

仁孝皇后最大的本事就是籠絡人心,這麼多年過去了,外頭歌頌她仁和孝順,是難得的好皇后的事,從未有減去過一些。

只要提起她,那都是崇敬又佩服。

百姓們,甚至一些大臣們哪裏會想到,她實則是怎樣的人,甚至連最親近她的皇上和太子都未能察覺。

那羣覆命的已經跪了一整了,是當今皇后,亦是平寧侯的長姐更是自己效忠的主子之一。

跪在地上的個個都是錚錚鐵漢,卻誰都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仁孝皇后只覺得心中煩悶,本該是萬無一失的事,怎麼就無功而返。或者真如他們所稟報的一般,本就是情報錯了。

被大宮女扶着走到外頭,看都沒看跪着的那些人,自個去了御花園走走。

遠遠就看到亭內坐着個女子,背對着她,卻一眼就能看出正是德妃。

身邊跟着個衣裳華貴的小男孩兒,正是三皇子,三皇子年紀本就不過十來歲的年紀,蠢蠢笨笨的,一點兒資質都沒有。

德妃如今也只能跟着這樣沒出息的東西一起了。

仁孝皇后自己生不出,德妃生了個陰陽怪氣的,所以她才準了留下,三皇子的生母也是無腦的那種女子,成只知哭哭啼啼,看她那模樣就知曉帶出來的皇子也成不了大器。

所以太子再差,只要不出什麼太大的差錯就不會有變數。

仁孝皇后沒有上前,看着德妃的身影就只覺得倒胃口,不過是個低賤的宮女,仗着從小服侍皇上長大,還真把自己當什麼青梅竹馬,也不照照鏡兒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卑賤的模樣。皇上被了心竅,縱使讓她認了高官做義父又如何?內裏不還是那副賤骨頭,上不了枱面。

只是看着那個女人就覺得礙眼得厲害,連御花園裏這些美不勝收的反季花草落在眼中也只覺得醜陋不堪。

揮一揮寬袖,扭身走了出去。

德妃娘娘側過頭,看着仁孝皇后離去,這時候三皇子一下子撞到她懷裏“還要玩兒!”

“去罷,仔細不要摔着了,嬤嬤跟着三皇子,摔了或者碰了哪兒都唯你是問。”德妃娘娘話裏的意思縱使帶着兇狠的味道,但態度親暱,語氣温和,皇子也不過是小孩子,最是喜歡這樣的温柔,純潔真摯的小臉兒仰起來,依賴喜愛的不得了,一下子鑽到德妃懷裏蹭來蹭去,幾乎把德妃當成了親孃一般。

待到仁孝皇后回到寢宮,卻發現那羣跪着的人竟是不見了蹤影,只當他們擅自起身離開,氣得身子都發抖起來,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看來是她太温和了,平寧侯説得沒錯。

現下這一個二個的小囉囉都敢當着她的面來造反!

旁的宮人忙上前,在仁孝皇后耳旁低語幾句,仁孝皇后驚得怔了一下,有些猶豫“全殺了?”

“回皇后娘娘的話,是平寧侯爺吩咐的。”仁孝皇后深深地口氣,這時候太子過來看她,昨才回宮的太子依舊是如往常一般,吃喝玩樂。出去一番並未能讓他有所成長,反而玩心大起,不過本來仁孝皇后就沒有抱半點希望,只要不出什麼事就好。

太子身後正跟着平寧侯。

仁孝皇后與太子匆匆説了幾句話,就打發他出去了。

“你當真都殺了?”平寧侯一臉平靜“皇后娘娘總不是於心不忍。”見她沉默,平寧侯笑了下“臣弟全抓了去,當場殺的。不是痛快的斬頭,而是斬,斬最是痛苦,斬斷後人還是活的,一地的血,四處都是兩半身子,他們都清晰的受到那種巨疼後才能死去。殺雞給猴看,其餘的人都一身的冷汗。不這樣做的話,讓別人如何狠下心來做事?若是空手而歸,要麼自己去死,要麼回來受死,當然,若是自己去死的話,那他們的家人就不保證了。”平寧侯的語調極為的自如,仁孝皇后額上沁出了薄薄的冷汗,面也有點兒蒼白,拿起帕子腹中不適了半天。

“皇后娘娘怎麼又慈悲心起來了,要做大事就要下狠手,若要臣弟來説,還不如當年是貴妃的皇后娘娘,或者年輕氣盛,什麼都不怕,那時候皇后娘娘才是快狠和果…”

“放肆!住口!”剛還蒼白臉的仁孝皇后端起茶盞就衝他扔過去“是不是不想要這條命了?”平寧侯自知他剛剛有所失言,也微微低頭,過了一陣再抬起頭的時候面上又平靜了下來,帶着點兒狡黠的笑意,聲音低沉“有了確切的消息,待到西王妃肚裏的那東西生出來,西王爺和西王妃就會回到京城小住一段時。”

“母后什麼快狠果…?是在説什麼好玩的事情?”太子忽而竄了回來。

平寧侯和仁孝皇后對視一眼,仁孝皇后一臉慈愛的笑意,招手把太子叫到身邊,温和地摸着他的髮絲“沒説什麼,不過是説些沒什麼趣的事罷了。”

“微臣來給太子説趣事可好?”平寧侯笑着撫了撫鬍鬚。…很快到了年末,上至皇宮,權貴大臣之家,下至城鎮鄉村的平民百姓都在為這過年而忙碌。

一年之中最重要的便就末到新年替的幾,舊的一年再多壞的事情,也能在噼裏啪啦的炮竹聲中全被趕跑,來年會順順當當,鴻運當頭。

齊眉也在加緊張羅着,原先都是阮大夫人一手辦,齊眉如今是阮府的大少,以後也是要接阮大夫人這個位置的,本就歡喜這個長熄,阮大夫人自是樂意手把手的教她。

“到底是個聰慧的,學什麼都快。”阮大夫人笑得眯起了眼,還有幾才是除夕,但過年的東西已經都準備得七七八八。

説起來還是齊眉勤快,熬夜點了一遍要來往送禮的人家才沒有漏掉。

阮成淵最近也是忙忙碌碌的,總是見不到人,齊眉心知他這樣的舉動自是有要事,絲毫沒有去打擾。

只安心幫着阮大夫人打理府內,府內安定了,男人們才能毫無顧忌地擔起外頭壓過來的重擔。

直到除夕這夜,齊眉才有了時間好好的與阮成淵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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