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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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朵朵能看見您嗎?您還走嗎?”

“媽媽”的纖纖玉手,輕輕地抖動了一下兒。我覺出,她在做烈的思想鬥爭。她沒有預料到眼前的病人,會提出這樣難以回答的問題。

“媽媽”動地説:“朵…朵朵,你一定會看到的。媽不走了,天天陪着你。”就這樣,手術在不知不覺中,做完了。我的眼角膜移植,出人意料地成功了。不出一個月,蒙在我眼前那厚厚的紗布,就拆除了。

爸爸帶着我,走出了病房。爸爸仰望着藍天,悄悄地問:“朵朵,你看到了什麼?”我高興地説:“我看到了陽光,我看到了六月的陽光。”這時,爸爸的臉卻變得嚴肅起來,他從懷裏摸出一封信。他的臉上,閃動着晶瑩的東西。因為,這封信,是他剛剛收到的。

因為,這封信,是寫給我的。我拆開信封,就看到了那悉的字:可愛的朵朵:我的好孩子。我知道,你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兒。

不要怪我事前,沒有告訴你,我的了胃癌,將不久於人世。我為你捐獻了眼角膜。但願你擁有老師的眼睛,去完成我未竟的事業。阿巧5月1頓時,我愣住了。

半晌,我才痴痴地問:“阿巧老師呢?她在哪裏?我要去看她。”爸爸眼圈紅紅的,他悲傷地説:“她,在你做完手術的第十天,就去了。去了天國。”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淚水濺濕了阿巧老師寫給我的信,也濺濕了我對阿巧老師的心。哭完了,我又想起了媽媽。我摟住爸爸的脖子,悄聲問:“媽媽呢?”爸爸的眼淚,簌簌地落下來。他哽咽着説:“你原先的媽媽,和你後來的‘媽媽’一樣,都在那場非典中,成了白衣烈士。現在,她們兩個,靜靜地躺在京城的烈士墓裏。那裏,有人們送來的…許多鮮花…”此後,我才有了這雙美麗的眼睛。此後,我才有了這顆動的心靈。暑假開學後,我又來到了生龍活虎的校園。我意味深長地對同學們説:“我有三個媽媽,一個‘老師’媽媽,兩個‘護士’媽媽。不信,你們去我家看看。她們的照片,就掛在我的書房前。

”***一陣風吹進了城門,鮮豔的燭光,猛烈地搖撼着。看着朵朵的“講演”楊柳婆娑小聲地綴泣起來。此情此景,使我覺到:給我的故事是否加個“華”已經無所謂了。***今晚,楊柳婆娑約我去了開元寺塔。開元寺塔是北宋年間,為防禦遼國的入侵而修建的。月下的開元寺塔,顯得古樸而端莊,猶如一位婀娜的新娘,在等着我和楊柳婆娑的到來。

楊柳婆娑身裹一襲粉的連衣裙,嫵媚多姿地在前面帶路。而我,則像個稍微懂事的幼兒,跟在她的後面。我們來到了開元寺塔的台階上。楊柳婆娑微微停了一下兒腳步,但沒有回頭。接着,她向開元寺塔爬去。

第一層,第二層…第六層,第八層…她帶我終於登上了最頂層,才猛然回過身來。我看到她白細而秀美的臉龐上,掛着兩串金光閃閃的淚珠。夜,靜極了。

開元寺塔周圍,一點聲響也沒有。在這“不可高聲語、手可摘星辰”的塔頂,我鼓足勇氣,跨步向前,緊緊地抱住了楊柳婆娑。我想用我的情,安淚眼婆娑的她。

可是,像貂禪一樣閉月羞花的楊柳婆娑,像西施一樣沉魚落燕的楊柳婆娑,卻輕輕地推開了我。她雙頰上掛着晶瑩,淡淡地説:“二月柳絮哥,今晚,楊柳婆娑給你講個故事吧。”我猛地一怔,不解地問:“你的故事?”楊柳婆娑苦澀地一笑:“算是吧。”我與他是在旅遊的路上認識的。

那是在一年前某個夏的傍晚,我正在野思坡上,駐足觀看一雙追逐的蝴蝶。那是一隻黑的蝴蝶,和一隻粉的蝴蝶。

它們在半山坡的棗樹上,時而竊竊私語,時而相互嬉戲,時而親吻,時而打鬧。這兩隻美麗的小東西,這兩隻賦有人的小東西!知道我在欣賞它們的舞姿,它們玩得更上勁了。

那隻黑的蝴蝶,是雄的,那隻粉的蝴蝶,是雌的。這是我從它們打着跟斗,飛到我跟前時,我才發現的。黑的蝴蝶很威武,活像個“護蝶”戰士。粉的蝴蝶很柔媚,活像個問戰士的舞娘。正在我望着蝴蝶愣神的時候,另一個“黑蝴蝶”出現了。他,從坡頂上走了下來。他約我走進了山

他深情地説:“我在坡頂,就看到了你。我看你,已有一個多鐘頭了。”我微微一笑,心裏有一種玉樹臨風的快。我明知故問地説:“是嗎?”他點點頭,真誠而大方地説:“我覺得你太美了。因為,我看到了你的雙。”我一愣,淡淡地説:“真的?”雖然,我極力裝出大家閨秀的風範,但還是喜上眉梢頭。我想:女人最美最美的房,不就是用來被人欣賞的嗎?不就是用來被人讚美的嗎?他深沉地説:“你上山坡時,它們就像兩隻彩的氣球,時而前傾,時而後伏,時而親暱,時而拒絕…”這時,我真討厭他最後説的兩個字…拒絕。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討好地説:“但願它們,一個是你,一個是我。我們…”於是,他緊緊地摟住了我。

稍頃,我的粉衣裙,在時間的隧道上滑落。它像一片美麗的花瓣,悄無聲息地落在碧綠的草地上。

野思坡靜得很,裏也靜得很。他只掉了上衣,像個不倫不類的山頂人。他一馬當先,壓住了躺在草地上的我。我們兩個,又回到了茹飲血的猿人時代。他進入了我的體內。我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充足。

只是,他的涼熱變化,太快了一點點兒。先是涼的,而後就熾熱,缺少了過渡和藴蓄。但是,我還是在熾熱中達到了坡頂。有了這次奇遇作誘導,不久,我和他順利地踏上了紅地毯。可是,到了房花燭夜最關鍵的時刻,我卻到了他的退縮。他摟着我説:“我覺得你太美了。因為,我看到了你的雙。”我莞爾一笑,問:“是嗎?”他遺憾地説:“你上山坡時,它們就像兩隻彩的氣球,時而前傾,時而後伏,時而親暱,時而拒絕…”房花燭夜,我更討厭這兩個字…拒絕。他有點悲傷地説:“但願它們,一個是你,一個是我。我們…”於是,他緊緊地摟住了我。稍頃,我的白婚紗,在人生的隧道上滑落。它像一片美麗的花瓣,落在鴛鴦戲水的席夢絲牀上。

夜靜得很。房裏,也靜得很。他只掉了上衣,像個剛來房的山頂人。我看出了一絲異樣,猛地撤掉了他的上衣。

他的子,又幹癟又貧瘠。隨後,我看到了那個在山裏,令我心馳神往的東西。但是,現在,他是那麼得醜陋,那麼得矮小。

更令我吃驚的是,那醜陋而矮小的東西下面,還有一道雌動物的水溝。他沒有進入了我的體內。我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驚詫。我的頭腦中,猛然躍出三個字…兩人。

我大惑不解,我潸然淚下,我怒髮衝冠。我一把拽住他的東西,不解地問:“在野三坡,在山裏,你…”他的頭,像茄子秧一樣耷拉下來:“在那裏,我用的是‘面具’。”

“面具?”我簡直驚詫到了地獄“什麼‘面具’?”他像個神經病人,又眉飛舞起來:“這個…人工莖體。”我看到了那個大的東西,他和我共同使用的“冷血動物”它威武雄壯,它傲視蒼穹,它堅強不屈,它堅韌不拔。但是,它是冷血動物。現在,我覺得它像他一樣得醜陋,一樣得猥褻。

我平靜了下來,淡淡地問:“你為什麼不用它,完成我們的新婚旅行?你為什麼不用它,完成你新郎的職責?你為什麼暴了你的隱私?”他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怯聲説:“它,沒電了。”我又怒不可遏起來,大聲咆哮着:“可你,也沒電了嗎?”他不強辯:“可我,沒有面具。”我大喊着:“混蛋,難道你二十年的積蓄,就是這個?”他變得無地自容,連自己的嘴巴:“我…混蛋…但我愛美麗的子,因為…我也是女人啊。”我憤怒的温度,霎時掉了下來。

但是,我仍然反相譏:“你是個女人?為什麼長了個怪物?為什麼找我?”他悲傷地説:“我是個女人,可媽媽讓我像男人一樣傳宗接代…”

“傳宗接代?”我指着他的鼻子,悲壯地説:“你自己就可以傳宗接代了。找我幹嘛?”房花燭夜,傷心悲憤時。第二天,我就遇到了你。***夜深沉,鳥朦朧。

楊柳婆娑偎依在我的身旁,悄聲問:“二月柳絮,你是個真正的男人嗎?”我不驚叫道:“楊柳婆娑,難道你也懷疑到了我?”楊柳婆娑若有所思地説:“俗話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繩纏。我對普天之下的男人,都產生了疑心。

”我猛地拉住楊柳婆娑的手,斬釘截鐵地説:“我二月柳絮,肯定是個男人。想試試嗎?”楊柳婆娑拉着我的手,微微一顫,嫵媚地問:“現在?”我的頭,點得像小雞啄米。

楊柳婆娑抿嘴一笑,連忙謝絕道:“不行。因為你的故事,還不夠彩。”我想:楊柳婆娑真是個好女人啊…楊柳婆娑真是個不幸的女人啊。但是,機會快來了。

因為,明天快到了!***今晚的月,顯得很暗淡。我和楊柳婆娑,卻不約而同來到了護城河畔。

因為剛剛下了一場中雨,護城河裏的水,變得有些洶湧。楊柳婆娑淡淡地説:“二月柳絮,你的‘愛情試劑’研究得怎樣啊?”我望着河水的洶湧,微微一笑,若有所思説:“還是先講講小詩仙和小哥德巴赫吧。”我是為電腦某個軟件的安裝,去找小詩仙的。一年不見,小詩仙變得有些謝頂了。我開玩笑説:“你小子發哪門子愁啊?天天兒摟着個小羲之,還嫌不夠嗎?”小詩仙不言語,顯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我又逗他説:“是不是因為幹那事兒不加節制,你的神經末梢,提出了強烈抗議?”小詩仙聽完我這句話,不潸然淚下。原來,他父母的病,一天比一天加重,而他口袋裏的金幣,卻一天比一天吃緊。他的子小羲之,漸漸厭倦了這種貧寒如洗的枯燥生活。

她在與某個學生家長座談時,無意中知道了那個主兒,是個款兒,是開服裝廠的,屬於先富起來的人羣。款兒極端奢侈的吃穿住行,勾引了小羲之那的神經。她從葉紹翁的“滿園關不住、一隻紅杏出牆來”得到啓發,和款兒來往了起來。後來,水到渠成的時刻,小羲之便上了人家的牀。當然,她是趁着款兒的老婆,回孃家時,才“不期而遇”的。

發覺了子的背叛,才思飄逸的小詩仙,幾乎走到了神崩潰的懸崖上。作為一個頗有建樹的“詩壇盟主”自己當了綠腦袋王八,也不能大吵大鬧,他只好背地裏生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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