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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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不幸了。”竹雙手攥住紅梅的右手,像撿到了一件三星堆古物似的説。紅梅這個被松遺棄的“三星堆古物”哽咽起來:“更可氣的是,婆婆整天指桑罵槐,説我是雞,惹她兒子生了七。四鄰聽婆婆這麼一説,也對我指指點點點,説我不是雞,而是‘’。
更有甚者,有鼻子有眼地説我是‘白虎’(沒有陰的女人)。”竹忙騰出一隻手,輕拂着紅梅淚水婆娑的臉,安
她説:“梅妹,你是個才華橫溢的女子,可要堅強啊。”竹説出了這句話,心中反而後悔了。因為,這句話太倉白,太無力了。為了撫平紅梅心靈的創傷,竹立即走進了詩的境界。
他站起來,望着紅梅悲極而泣的臉,低着那首《我喜歡愛情》:它在田野上自己散步,它在清水中展動翅膀。它在麗
下縱情歡跳,它在松林裏點綴輝煌。你真不該把她遺忘,想扔掉一種壞思想。…你…必將遇到愛的甜醬。兩人的臉上,都泛起了紅光。兩人的心中,在息息相通地
淌。月上柳梢,竹和梅握手話別。二人相約,互通短信,加熱愛的温度。***天
變得陰沉。大雨,又來了。楊柳婆娑仰望着天空的烏雲,着急地問:“二月柳絮,故事中的‘竹’,是不是你?”
“太對了,我的楊柳婆娑。那是我二月柳絮的另一個筆名。”我告別天空的烏雲,大聲地説。
楊柳婆娑悄然一笑,又問:“故事還沒完呢?二月柳絮,你不是想長篇連載啊?”我望着楊柳婆娑的超短裙,幽默地説:“是啊,只不過,這是個超中裙,而不是長篇啊。”
“那,我可不給你加了?”楊柳婆娑問。我深情地説:“留着就留着吧,反正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楊柳婆娑和我同時來到了南城門。
今晚,富有魅力的楊柳婆娑,換上了一件婚紗似的連衣裙,顯得嫵媚之中透着一點朦朧。不等我説話,楊柳婆娑就説:“二月柳絮,繼續《蒙娜麗莎的微笑》吧。”望着楊柳婆娑有點興奮的臉,我説:“秋風掃過、萬物枯澀的季節,我看到蒙娜麗莎豐腴的脯上,飄出了一頁頁的
情
記。”a、紅梅的
記1、
失的雲彩時間:昨天…天氣:雲多而詭秘…星期:記不清了(也許是星期天)因為我是一個美女,所以我喜歡美男。
因為我喜歡美男,所以我喜歡化妝。我崇拜麗姬、嬙沉魚落雁的自然美,更不排斥西施、貴妃濃妝淡抹的人工美。
但是,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父母,卻只能勉強供我上了大學,而不能有這些非分之想。與那個瀟灑帥氣的款兒的相遇,是在我被生活所迫,而去他廠裏打工的時候。
初涉社會這個大染缸,面對花天酒地、雲吐霧的大款,我恨自己投錯了胎,心裏湧起一股難言的苦澀。我發誓:一定掙到一筆大錢,一定出人頭地,一定光宗耀祖。款兒約我跳舞,款兒約我喝酒。
剛出大學校門的我,被他釘子似的目光盯得難受。我覺得他的目光,就像草原上奔馳的馬兒,在我透的
脯上縱橫馳騁。嗅着男人的酒氣,我沒有厭煩,反而有一種
醉
仙的快
。
跳舞了那種貼面舞,我們恰到好處地走進了包廂。我覺喝那血
的紅茶,喝那黑
的咖啡,都不過癮。於是,我要了刺鼻的烈酒(當時,我真是發了瘋,這種酒我先前沒有喝過,以後也沒有喝過)。
漸漸地,我到了飄飄仙的海市蜃樓,有一種“我
乘風歸去”的幻覺。一覺醒來,我和款兒,都成了蜕了皮的大蝦,緊緊地貼在了牀上。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昨夜的紅梅,已失去了少女的童真。款兒心滿意足地把手伸進衣兜,抓出一大疊青的鈔票。
我心裏暗罵:這個畜牲,想用金錢購買我的初夜權嗎?我真想抓破他的臉,把它拋向空中。我真想抓起他的鈔票,猛地擲在地上。但是,上大學欠下的一大筆學費,還有我買化妝品的花銷,促使我成了一支去骨骼的軟體動物。
我心情複雜地接過款兒的百元大鈔,不由自主地裝進了我連衣裙的內兜裏。就像現在特庸俗不堪而又特實實在在的故事一樣,款兒包養了我。我用他的臭錢,還清了學費,找到了不錯的工作。和他最後一次的相會,是在一個月朦朧、鳥朦朧的夜晚。
我像一陣風,飄到了他的身邊。幾個月不見,他像一頭躺在湯鍋裏的豬,被金錢和美女吹得腸肥腦滿起來。
他整個身子,陷在了沙發裏。我瞥一眼倍頭上的《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就向他拋個眉眼,極力地把目光變得深情,把兩頰變得緋紅。
我摟住款兒的脖子,千嬌百媚地説:“哥,我的彩妝,好看嗎?”
“好看。”他早已對我玩膩了,連頭也不抬。
“真的嗎?”我趁勢陷在沙發裏。因為我就要告別那個城市了,我要去家鄉發展,而我需要一大筆錢。我便偎依在款兒的懷裏,滿懷深情地説:“哪,你再看看…”
“我看…”款兒把肥碩的腦袋移過來,我把光澤的嘴送過去。他托起我的臉蛋,頓時,我看到了青
的百元大鈔。
“哥,能擁抱我一下嗎?”
“妹,哥天天想啊。”我倆像初戀的情人,又像兩塊接通電源的磁鐵。一極相互引着,另一極相互排斥着。門“哐當”一聲,被踢開。
一個比我年輕、比我靚麗的女子,大義凜然地站在我面前。兩個扭動的磁鐵,兩隻狂舞的白蛇,就成了兩蠟像。
我原想再拿款兒一筆錢的夢想,瞬間成為泡影。第二天,我就告別了那個我失去童真的城市,告別了那個像我的心一樣,混沌離的城市。沒有人送我。我輕輕地招手,對着天上的彩雲。
我就成了一朵飄逝的雲彩,一朵失的雲彩。2、動聽的哨笛時間:今天…天氣:晴朗…星期:星期天今天,我和竹去了南城門。
這是我的長詩《蒙娜麗莎的微笑》發表後,第二次約會。我倆偎依在城門前的護城河邊,靜靜地聽着河水的淺唱,忘情地看着水中魚兒的嬉戲。時間,彷彿一下子停滯了。世界上,彷彿只剩下了我和竹。
我倆就像開天闢地之前的亞當和夏娃。竹伸出有力的大手,折下一綠的柳枝。用手細心地擰一擰,然後放進嘴裏,輕輕地往下一拉,
綠的皮兒,一寸一寸地蜕下來,柳骨就一寸一寸地
出來。竹把綠綠的皮兒,做成一枚笛子。
放進嘴裏輕輕一吹,河水就飄出了光。再一吹,河水就落滿了
花。彷彿這個
光爛漫
花
水的季節,就是從竹那輕輕嘬起的
邊,歡跳着蹦出來的。
竹把柳骨遞給我。望着這潔白如玉的小東西,我忍不住把它放進嘴裏,一股甜潤一股鮮滑,順着嗓子一直到我心裏。
我不由地想起了赤身體的自己。如果,把我放進竹的嘴裏,將會是…竹又把哨笛送給我。我吹了一曲《有家的
覺真好》。竹接過我用嘴
遞過去的柳骨,我倆就有了過電的
覺。不多時,四片滾熱滾燙的嘴
,就粘在了一起。
這可是,剛剛吹過柳笛、剛剛過柳骨的嘴
啊。落
的餘暉,傻傻地潑下來。退了皮兒的柳骨,就變成了一個美麗的
體。
竹好像想起了什麼,他那輕靈的手,像在宣紙上揮墨似的,出其不意地起了我的裙裾。我真的就變成了一
柳骨。但是,我又想起了大學畢業時,與那個款兒告別的情景。我認為,自己太不值得竹的撫愛了。
因為,竹現在唾手可得的是,一支破碎的花瓶。為了讓竹看到一個原裝的花瓶,我拒絕了竹的步步進。一個美麗的念頭,在我心中一閃:這麼完美無缺的男人,應該得到一個完美的女人。
3、拿什麼奉獻給你,我的愛人時間:明天…天氣:星光燦爛…星期: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拿什麼奉獻給你,我的愛人?這是與竹在“天上人間”酒吧約會後,一直縈繞在我耳邊的問題。
這個問題太難纏了,就像無數的數學家研究歌德巴赫猜想一樣,一直困擾着我的心。在一個姐姐的上,我看到了幸福的曙光。那個窈窕多姿的姐姐,做了五年的三陪女。她掙了很多錢,多得超過了她父輩一生的總和。
後來,她和一個赫赫有名的區域總代理,相戀了。然而,婚檢時,大夫發現了她下體攜帶着大量的病毒,艾滋病的病毒。醫生為難了好大一陣子,還是把這個新大陸告訴了姐姐的準丈夫。
令人夷匪所思的是,準新郎並沒有棄她而去。而且毅然決定,和她大膽地領取了結婚證。我的姐姐,覺得對不起心上人。
她便找到某醫院,央求一個善良而細緻的男大夫,給她做了女處膜修補術。姐姐要用嶄新的女處膜,告訴心上人自己的一片赤心。聽了姐姐的耳語,我有了一種愛屋及烏的衝動。
我順藤摸瓜,走進了姐姐不久前去過的醫院,躺在了姐姐重新變成少女的手術枱上。有了姐姐這個拓荒者,我的手術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錦上添花。拆開藥紗的一剎那,可敬的男大夫高興地説:“女處膜,okok。”我真是心花怒放啊,我又成了一個女處了。
我決心做一回堂堂正正的女人。我將在月上柳梢頭的美麗時刻,與竹在南城門約會。此時,我耳邊繚繞的是動聽的哨笛聲,我邊泛起的是傾其誠心的熱吻。
我有了一種覺,那就是:西
山前白鷺飛/桃花
水鱖魚肥/青斗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我對着《蒙娜麗莎》大喊着:“竹啊竹,我的愛人,我將獻給你一個完美的女人,把我的靈與
獻給你。”b、松的
記1、黑蝴蝶時間:昨天…天氣:沒有月光…星期:星期五那是上初二時,在一個月光皎潔的夜晚。我的山村女教師,留下了小山似的作業。
小山似的作業,只壓得我沒有工夫抬頭,只壓得我寫到了十一點。謝天謝地,我的作業終於ok了。我走出二樓的小書屋,奔到鋪着銀沙的陽台上,呼一下兒新鮮的空氣,順便看一看天上的牛郎織女。
因為,今天上數學課時,我偷偷地讀了《牛郎和織女》。什麼聲音?高低起伏,抑揚頓挫,就像我的山村女教師朗讀課文一樣。我仔細地聽着。啊,那聲音是從我的鄰居一個叫“黑蝴蝶”的屋裏傳出來的。
“黑蝴蝶”是個無依無靠的寡婦,風
的,夜晚經常有男人出沒在她的窗前屋後。這種聲音,我太
悉了。因為,我多次聽到,我的父母住的一樓,曾經傳出過這種聲音。
後來,我就有了一個弟弟。我把這種美妙的聲音,稱為“造人”的武器。我的小雞揚起了頭。我也可以造人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越過護欄,趴在黑蝴蝶的窗口,往裏瞧個究竟。
那時,可沒有黃碟啊。就連三級片兒,也沒有。人們的夜生活,多匱乏啊。我終於看到了,看到了赤身體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