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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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寡婦真沒想到,能在玉米地裏充分展示一下自己母的美。她心裏,像吃了哈密瓜一樣得甜潤。黑寡婦內心的甜潤,順着她那發達的
腺,往外奔湧着,像是女人溝裏的洪水。吃不飽穿不暖的老增,就得到了一頓難覓的午餐。
不多時,老增就像母羊腹下的羊崽一樣,小肚子變得圓鼓圓鼓的了。老增口氣,一連打了好幾個飽嗝,又含住了黑寡婦的大
頭。老增娘怕寶貝兒子撐壞了,就説:“增兒,行了。行了,增兒。
”黑寡婦抹一把頭上沁出的汗珠,像是對老增,又像是對所有的女人説:“吃吧,想吃就吃,想吃就吃個夠。俺的子,比你娘大一圈呢。”這頓玉米地裏的美餐,給老增留下了刻骨銘心的印記。此後,每當見到黑寡婦,老增就想吃
,但不好意思明説,就衝娘喊:“大一邊(圈),大一邊(圈)。”黑寡婦畢竟年輕,當着女人島上老少爺們,她是從不讓老增吃
的。因為,她從男人熱辣辣的目光中,
覺到至少有五、六個異類,想吃她的大
頭。
別人聽不懂老增的話,只有黑寡婦和老增娘知道,老增是夢想吃。老增見黑寡婦沒有反應,就又喊:“大羊(
)頭,大羊(
)頭。”後來,女人島上僅有的一個文化人,那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大男孩,便悟出了老增話的真諦。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女人島上屈指可數的老少爺們,就知道了黑寡婦的
子,比老增孃的
子大兩圈。
但是,那個大男孩通過目測,心計算後發現,應該是大三圈。於是,女人島上,國寶級的男人們,就暗地裏給黑寡婦起了一個雅號…“大羊
”楊柳婆娑
起自己的粉
連衣裙,湊近我的鼻子尖上,訕笑着問:“二月柳絮哥,我的
子,比黑寡婦的
子大嗎?”瞧瞧,地球上的所有女子,一到了女人溝,就爭相比賽誰的
子大。
也耐怪啊,在美麗的女人溝,女人就是這麼一種雌動物。我托起楊柳婆娑送來的“
中瑰寶”忘情地説:“大!”我抱起楊柳婆娑,像長
大漢一樣鑽進了帳篷。***今晚,我和楊柳婆娑零距離地看到了野人。當時,我正仰卧在帳篷裏,欣賞楊柳婆娑的桃花
罩。只聽帳篷外“嗷嗷”兩聲嘶鳴,隨後又“咚”的一聲響。楊柳婆娑以為是有人窺視帳篷裏的“三級片”趕緊披上了粉
的旗袍。
旗袍的裙裾調了個位置,上面繡着的一雙鴛鴦就股朝向了天,
得我哭笑不得。
“柳絮哥,你還笑?人家的寶貝,全讓壞小子給‘剜’了。”楊柳婆娑嬌嗔地説。
“我們去看看?”我把楊柳婆娑的旗袍整理好,拉起她的手,向帳篷外走去。剛出帳篷口“撲騰”一聲,我就被腳下的一個柔軟的東西,絆了個“狗吃屎”楊柳婆娑的身體,躍過我的腦袋,跌了出去。
“啊,野人!”楊柳婆娑伸手指着我的跨下,驚叫起來。
“啊,血!它受傷了。”我猛地站起來,看着野人説。這時,野人已經死了。
我用手一摸,它身體還有餘熱。由於野人是匍匐在地的,我們看不是它是雄是雌。楊柳婆娑還在生剛才它偷看“三級片”的氣,抓起帳篷邊的一子,把野人的屍體翻了個臉兒朝天,以看看它究竟是公是母。
“啊,野人的腹部受了重傷!獵槍打的。”我衝楊柳婆娑説道。
楊柳婆娑笑了。因為,那是個女野人。
“死東西,嚇了我楊柳婆娑一跳。原來,你是來找二月柳絮啊。”楊柳婆娑壞壞地笑着。這個女野人全身佈滿棕的
,又稠又密,大概有一寸多長呢。
她的雙大的出奇,簡直就像是兩個潔白的葫蘆。
“柳絮哥,看,它的頭,又大又紅潤,像是剛餵過幼兒的呢。”到底是女人心細,楊柳婆娑用
子輕撥着女野人的大
頭,惋惜地説。
看到女野人有2米多高,我説:“真是窈窕淑女啊。”我便蹲下身去,欣賞着不請自到的“窈窕淑女”女野人的頭比普通人的要大,面部被有點發紅的長髮覆蓋着。她的臉很窄,鼻子很糙。眼睛深陷在眼窩裏,但現在是睜着的。她的眼裏,透出的是恐怖和不安,好像是遇到了第三次世界大戰。
女野人的長髮,就像今天都市裏的女孩子,鋦過油以後的樣子。長髮披在女野人的面部,護住了她那高高凸起的嘴巴。女野人的兩肩很寬,比男子的肩膀還寬大。
她的手腳已經進化,手心、足心沒有長,和人類的四肢相近。只是,女野人的手指很長,可是説是“纖纖玉手”女野人的腳也很大,腳有一尺多長,腳掌有7寸多寬,十趾向前,與普通人無異。
女野人的腹部高高隆起,像是又懷了胎兒。看着眼前的女野人,我就想起了老增。在乾渴和飢餓中,老增還是漸漸長大了。
到了上學的年齡,娘不再讓他吃,可總也摘不掉,好像那又幹又癟的
頭,就是老增的命
子。老增娘狠狠心,在自己的
頭上,抹一把濃烈撲鼻的辣椒粉,含淚治了老增兩回,才把
摘掉了。
但是,老增留下了蹭後遺症。他摸不到女人的
子,就想方設法去找與
子想像的東西。上學或放學的路上,老增總在女人島的菜地裏,留連忘返。王大娘的西紅柿,張大伯的茄子,都被老增相中了,都成了老增的夢中情人。
於是,老增上學時摸個遍,放學後又摸個遍。隨着季節的更替,冬瓜、北瓜之類,也成了老增的鐘情之物。每逢見到這些東西,老增不摘也不吃,就是用髒乎乎的小手,從頭摸到尾,又從尾摸到頭。有時,老增趁沒人時,還用嘴巴在上面蹭一下兒。
時間一長,這些瓜果蔬菜,全被老增光顧得失去了茸,變得像老增孃的
子一樣地枯黃、乾癟,任憑主人怎樣澆水、施肥,都不往大里長,月餘還是核桃般大小。
石頭復員後,來到了女人島。幾十年來,石頭一直是女人島上的公安員。他生耿直,遇事總愛認個死理兒。一看到黃金般的田地裏,結不出像模像樣的果子,石頭便心急如焚。
石頭跑到附近的小縣城,請來了那個留着披肩發、穿着粉紅連衣裙的女技術員,可是,在菜地裏查找了三天,也沒有找出瓜果萎縮的原因。最後,石頭和女技術員只好坐在地頭的陰涼裏,看究竟是什麼昆蟲在搗亂。
放學後,老增把書包掛在小柳樹上,就鑽進了張大伯的菜地裏。當他摸到第五個像黑寡婦的大頭般的冬瓜時,被張大伯和女技術員逮了個正着。老增咧開嘴,
出兩顆小虎牙:“當(張)大伯,我沒偷,我沒偷。”老增一扭頭,又看到了女技術員被連衣裙緊裹的
脯,便眯縫起眼睛,嘿嘿地怪笑着:“大一邊(圈),大一邊(圈)。”雖然女技術員聽不明白老增在説什麼,但看到他的眼睛盯着自己豐滿的
脯,她的臉就紅到了耳
。
因為,在單位裏,那個肥頭大耳的四十多歲的科長,就是這麼盯着她的,盯得她才不得不報名到基層當了技術員。石頭猛然想起老增蹭的事,知道了老增在菜地裏的良苦用心,真是哭笑不得。
石頭自言自語着:“這孩子,怎麼就想了這個法子呢?不行,我可不能眼看着這娃子走道,我得去找他的老師聊聊。”老增的老師,是剛從外地調來的下鄉知青。她聽張大伯説老增放學後發廢,淨摸地裏的西紅柿,就歪着頭問:“大伯,老增這孩子搗亂歸搗亂,可西紅柿掛在樹上,他摸得到嗎?”石頭一聽,簡直就氣昏了,敢情這老師還不知道西紅柿結在地秧上,她還以為是從樹上摘下來的呀?見一時半會兒和老師講不明白,石頭就又談起老增摸地裏的冬瓜之類的東西。
梳着一條長辮子的女教師,雖然不知道冬瓜被蹭去茸會有什麼後果,但聯想到老增在教室裏整天無所事事,試考時連“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也寫不上來,就認為老增不是什麼好學生。
一天,梳着長辮子的女教師,正在教學生們朗讀《古詩兩首》,第一首是詩仙李白的《望廬山瀑布》,老師範讀後,讓學生們開火車讀課文。
等到了老增那兒,他像個醉漢似的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一開口就引起鬨堂大笑,他讀的是“望廬山破布”女知青初來乍到,人生地不,以為是學生故意給她難堪,氣得臉都紫了,但還是忍着怒氣讓他往下讀。當讀到第二首詩聖杜甫的《絕句》時,老增又把“兩個黃鸝鳴翠柳”讀成了“兩雞(只)黃鳥鳴翠柳”老增的獨特發明,再次引起了人們的鬨堂大笑。女教師的臉,由紫
變成了青
,但少女的矜持,還是使她沒有發作出來。女教師讓老增坐下,自己又範讀起來。五十個學生都靜靜地聽着,只有老增“撲哧”一聲笑了。
女教師用天津方言剛剛讀完,老增就站了起來:“老濕(師),你讀錯了。”女教師的臉又紅了,心裏忐忑不安起來:“我讀錯了,我哪兒錯了呢?這可是在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啊,怎麼能讀錯呢?”
“老濕(師),你上節課教我們説小鳥論‘雞(只)不論‘個’,還有‘一行(xing)’白什麼的‘行’不能讀成‘hang’。
原先的當(張)老師説過,別的都讀‘xing’,只有銀行的‘行’才讀‘hang’…老濕(師),你讀錯了。”女教師氣得都哭了。她背過臉去,掏出花手帕把眼淚擦乾,微笑着説:“老增,那你讀讀吧,大家聽着。”老增雙手把書捧起來,卻不看書上的字,仰着頭讀起來:“兩雞黃鳥鳥翠柳,一行(xing)白鴿上…上西天。”老增結結巴巴地剛讀完,教室好像一鍋開水一樣,沸騰起來。
其它教室的老師和學生們,紛紛從破窗子裏探出頭來,好奇地看着那個即將掀翻房頂的教室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老增的公然叫陣,使女教師進退維谷。
她找到校長,要求調整班級。白髮蒼蒼的老校長,早已耳聞了老增的種種“劣跡”萬般無奈之下,校長叫來了老增娘,老增娘怕寶貝兒子在學校裏受委屈,權衡再三,還是把老增領回了家。
楊柳婆娑看着女野人,問:“二月柳絮哥,老增真是野人和人雜而生的嗎?”我翹首一笑,説:“老增這麼苯,你沒看出來嗎?”楊柳婆娑渾身打個機靈,拉住我的手,把我拽進了帳篷。她説:“太可怕了,我可不願意和野人雜
!”***女人島,真是神秘啊!今晚,我和楊柳婆娑遇到了一個更加古怪的人。當我把帳篷搭在另一處茂密的樹叢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人影,在樹的縫隙中一閃而過。
我差點兒驚出一身冷汗。這荒無人煙的野樹林,怎麼會有人呢?強烈的好奇心,驅使我撇下了楊柳婆娑,獨自一人對那個人應進行了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