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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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用傳音入密之術通知一聲?”

“那會引起那幾個死鬼的疑心,不好他們將船翻了,咱們可能一個也殺不了。”玉虛子焦躁地在金四娘身旁坐下,一面解下水靠,一面煩惱地説:“偷雞不着蝕把米,連道袍也賠上了。埋怨已來不及了,咱們想想看,該如何善後。”九華羽士憂心仲仲地坐下,問:“你先想想看,如何處置這鬼女人?”

“擒虎容易縱虎難,你説怎辦!”玉虛子反問。

“把她暗中給巴山蒼猿的人,嫁禍。”

“不行,巴山蒼猿已死,水賊們一鬨而散,金神金祥自會在水賊們的口中問出詳情,咱們同樣倒黴。”九華羽士焦躁地站起,説;“先別管,帶到巫山再説,咱們從長計議。”

“也好。咱們先找地方…唔!我想起來了,由這兒往北兩裏地,便是巫山縣至夔府的小道呢,臨雲峯下有三條岔路,往北可以到大寧大昌兩縣。臨雲峯東北十里地…”

“哦!你是指飛雲嶺飛雲觀的希夷散人?”

“不錯,飛雲觀主早年與獨角天魔情不薄,咱們去找他商量商量,看他是否可以對付得了金神,必要時,咱們拉飛雲觀主下水,怎樣?”九華羽士點點頭説:“值得一試,至少咱們可以叫飛雲觀主背個鍋替咱們擋災。走!”説走便走,玉虛子只穿了內衣犢鼻褲,背上金四娘,兩人覓路向北走去。

金四娘心中暗暗叫苦,她又無法身。皆因獨角天魔與她祖父金神毫無情可言,甚且相互間還有些兒對四大凶人排名次序上的小成見存在心中,大仇恨談不上,小芥蒂在所難免。

而飛雲觀主希夷散人與獨角天魔討情,落在惡老道手中。同樣不會有好結局,甚至比落在玉虛子手上更糟,因為飛雲觀主早年是江湖所不齒的蟲,採補術天下無雙。

她心中大急,苦在氣門被制,真氣聚不了。力道全失,想掙手腳上的繩索,談何容易的呢!

聽説秋雷宰了巴山蒼猿之後,在君山秀士的掩護下逃了,她希望秋雷前來救援的唯一寄託已告斷絕,看來今天大劫難逃。

玉虛子果然了得,已發覺金四娘醒了,一面走一面説:“潑賤貨,你給我道爺安靜些,不必枉費心機妄想自解道,免得吃苦頭。”山連山山山不斷,這一帶全是些天奇峯,遠古森林不見天,沒有任何道路可走。兩人在山崖間攀行,由九華羽士在用劍開道,披荊斬棘向北摸索,不久便到了巫山至夔府的小徑,開始看到山村和人煙了。

臨雲峯下向北貧出一條羊腸小徑,可抵大昌縣。三岔口山麓下,有一座只有十餘户竹籬茅舍的小村落。玉虛子將金四娘用水靠包了,兩人到了村中找了一户山民討吃食,然後取道北行。直奔十里外的飛雲嶺。

飛雲嶺,是一座方圓數十里的大山,雙峯雲,峯頂經年隱沒在飄浮的雲霧中,峯以上人跡中至,猛獸成羣,六尺以上的巨大巴山蒼猿成羣結隊,不時在山區中出沒。

但這種人的膽子相當小,見人便遠離,除非受到攻擊,它們央不傷人。令人害怕的不是人猿而是毒蛇和虎豹,走這茶路的人決不會會單身,必定是成羣結隊而行的收購山產客人。

飛雲觀在裏西山麓下,是一座規模不大的道觀,座落在青山綠水和怪石林立的山麓,俯視着北面的雲嶺壩,壩北便是大寧列。

雲嶺壩只有八九十户人家,是這附近四五十里地的最大村落。

縱觀下歪的小徑註上看,飛雲現象及一變四角大醫、上層其實是頂閣。並列着不少整齊的風窗,不是供神用內。僅供給下層大殿的光線相通風,所以大殿光線明亮無比:“怎辦?哼!把金四娘送給他,他將倒履相哩!”玉虛子極有把握地道。

到了林中,九華羽士惑然低聲道:“怎麼回事!人到哪兒去了?”玉虔子站住了,不解地説:“確是怪,怎麼沒有人?飛雲觀原有二十餘名了不起的道友,全是飛雲觀主一手調教出來的高手,難道説,觀中有變不成?飛雲觀主是不是死翹翹了?”聲落,驀地頭上落下兩把松針,無聲而落,兩人的腦袋被松針罩住了。

“哎…”兩個人同聲驚叫,左右急分。玉虛子丟掉金四娘,猛探腦袋拾頭上望。

九華羽土反應奇快,安神簫已然撥出了。

青影象個無形質的幽靈,飄然下墜。是個中年老道,一雙魔目厲光閃閃,帶懸着劍,梳道士髻,穿青便袍。落在兩人前面“嘿嘿”一陣冷笑,用鬼號似的聲音説:“口出不遜,詛咒家師該當何罪?先割下你們的舌頭。依們自己快動手。”玉虛子吃了一驚,趕忙稽首行禮説:“道友請息怒…”

“呸!”看你這傢伙就不是好東西,閉上你的臭嘴;飛雲觀不許人巧辯討價還價。”老道搶着低吼。

“道友,貧道是專誠前來拜謁令師的。”九華羽士硬着頭皮説:玉虛子向金四娘跨出一步,想伸手解開包在外面的水靠,想將金四娘獻上以便道出來意。

豈知老道會錯意了,以為玉虛子要搬法寶動手,突然閃到大聲叱喝,一掌劈出。

掌來勢奇快,潛勁如山,玉虛子只眼角青影一閃,掌影已近左肩頸了,風雷聲入耳。他大吃一驚,想閃避已沒有機會,百忙中左掌格出,人向右飄,失叫:“請勿動手…”叫聲小,老道已晃身邊到,一聲低吼,掌勢倏變,變劈為登,捷逾電光石火.同時反手一鈎鈎住了玉虛子格出的左手小臂。

快!快得令玉虛子跟花繚亂,無法招架。

“噗”一聲悶響,玉虛子到左肩如被萬斤巨錘所撞擊,立腳不穩,向外便倒。

倒不了,左手已被老道鈎住,一帶之下,他身不由已,再向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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