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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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你…”
“在下要到飛雲觀找一個人,幸勿耽擱在下的事。”
“找飛雲觀的人?顯然你也不是一個什麼好人,先留下你再説。”黑影聲落人撲上,掌影疾閃,狂風暴雨似的進擊。
秋嵐一面化招應付,一面想:“這女人怎麼這般莽撞?糊糊塗徐的便攔路動手,又不聽解説,和她胡纏豈不誤事!我得走。”他小心的周旋,連接八招十餘掌,一面留意退路。黑夜中在密林中動手,按理該容易身,但對方緊鍥不捨,身法奇快捷逾電閃,一雙纖掌怪招源源而出,勢若長江大河,如果不還擊,委實不易平安撤走。難在他本
善良,不願傷人,高手拼命,如果出招反擊,舉手投足之間,死傷在所難免,他已試出對方了得,更不願全力還手,所以只好用巧勁化去對方兇猛的掌招,一面利用樹幹掩身,逐步向小徑移。
遠遠地,東海神尼如星飛電,逐漸接近。
快近小徑,黑影已看出秋嵐的意圖,一聲嬌叱,連攻十二掌,搶先截住他的退向,但見掌影繽紛,象有十餘條臂膀同時揮舞進擊,罡風大作,潛勁如山,將他迫得逐步後退,甚至連繞走閃招的機會也不易找到。
泥菩薩也有土,他漸漸火起,一面化招一面叱道:“姑娘,不可迫人太甚。”黑影並未停手,一面攻招一面説:“本姑娘不想制你的死命,僅必須將你留在這兒,免得誤了本姑娘偵查飛雲觀的要事。”
“在下也是到飛雲觀救人的,何必誤會?”他叫。
東海神尼到了,在林外便叫:“貧尼正要請施主暫勿前往,琬君,住手!”可是她叫晚了,兩人已貼身相搏,雙方因東海神尼的到來,未免稍為疏神。姑娘左掌攻到秋嵐的右臂,右手五指已伸近秋嵐的左,食拇指突然彈出一縷罡風,她用上了天禪指絕學,攻向秋嵐的左期門
。相距不足半尺,想得到要糟。
秋嵐聽東海神尼叫對方住手,滿以為姑娘必定會撤招,手上一慢,等發覺不對,已來不及了。這瞬間,他既不能用崩雲三式反擊自救,也伯對方的天禪指利害,恐會擊破他的護身璞玉歸真奇功。
期門是三十六大災之一,被擊中重則致命,輕則昏,太危險了。百忙中,他只好用上了寂滅術,意動神動,剎那間渾身軟綿綿地,
道全部自閉,手腳一軟,便形如死人。
“拍”右脅捱了一掌,身軀應掌而倒。
同時,期門捱了沉重的一擊,指風認
奇準。
“琬君兒,你…”東海神尼驚叫,一閃即至。
“噗”一聲悶響,秋嵐的背部撞在身後的樹幹上,在枝葉搖搖中,軟倒在樹下。
黑影收招向側飄,急聲道:“師父,你老人家不是説留下他麼?”
“你錯了,為師的己叫你住手。”東海神尼跌腳叫,急忙走到秋嵐身旁。
“師父!”琬君怯生生地低叫,説:“琬兒收招不及,琬兒罪過大了…他…他怎麼…怎麼了?”東海神尼頹然放手站起,顫聲説;“孩子,你…你打死他了。他是到飛雲觀救三兇之一的毒蠱金四孃的,為師怕他打草驚蛇壞了我們的偵查惡跡的大計,所以趕來阻止他前往…”琬兒奔到秋嵐身旁,急急叫:“師父,怎麼會?琬兒只拍了他一掌,制了他的期門而已呀…”她用手一摸秋嵐的口鼻,再按心室,突然以手掩面,顫聲叫:“天呀,上蒼怨我,他…果然死了,我…他的內力比我還
純,
手時極少還手,瑰兒以為他是了不起的高人名宿,怎會挨不起一掌一招?天呀!”東海神尼挽她入懷,嘆口氣説:“孩子,我很難過。你是怎樣和他打起來的!”
“君兒該死,誤以為他是飛雲觀的人,想擒來詢問飛雲觀的內情,至有此失。師父,他…他是誰?”
“我也不知道。在距三岔路口不遠處,我和他無意中同救了九華惡道,制住了飛雲觀的三名高手,他找上了九華惡道,惡道招出金四娘已被玉虛子擒送飛雲觀,他便先走一步,為師全力狂追,也沒將他趕上,真是天意。”姑娘抬起淚滿頰的粉臉,説:“師父,原諒琬兒。這人既然是來救金四孃的人。想來也不是好人。”
“孩子,不可以入人於罪。不錯,金四娘殺人無算,兇殘惡毒人神共憤,但卻非黑道人物,我們卻不能武斷地説明她的朋友也全是壞的,是麼?”
“琬兒錯了。”
“唉!你該永遠記取這次的教訓。你的修為與造詣已與為師相差不遠,而家傳絕學更是無人能比,舉手投足皆可致人傷亡,怎麼能不謹慎從事?你剛才的一掌、可能是用上了家傳絕學,是麼?”
“不!師父,琬兒如不至生死關頭,決不敢妄用家傳絕學,免得身份。”
“那就好,千萬小心些兒,不至生死關頭,不可濫用,萬一漏了風聲,為師擔不起這個風險的。”
“琬兒銘記在心,不敢或忘。”
“消息如何?”
“那三頭靈鶴十分利害,琬兒不敢接近飛雲觀,有一次已接近至觀後十餘丈了,驚動了靈鶴,如不是琬兒機警躲進樹,幾乎被靈鶴搜出哩!師父,今夜還是不去為上。”
“靈鶴已被為師遣走了,為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