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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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你能阻止許施主的朋友拆令弟的窩,卻無沈阻止金神和獨角天魔拆他的骨。
獨角天魔和青雲客,已從終南請來了終南狂客,這兩天便可趕來,有熱鬧可瞧了。青雲客有的是朋友,這次已從投入令弟手下的朋友中,知道他的妹妹林昭華主僕,已被秋雷殺死沉入洛河,意圖涅滅謀殺金四孃的罪行,他怎肯甘休?你好好準備了,準備替令弟收屍營葬。屆時我老道必到,決不會忘記替令弟做三天法事超度他。哈哈哈哈!”在長笑聲中,老鼠似的鑽入人叢中走了。
秋嵐心中暗暗叫苦,向琬君急聲道:“琬君妹,你暫和喬姑娘做伴,我得先走一步,請相信我的修為。”向許中州道:“老前輩一言九鼎,幸勿食言。”聲落,他已人化狂風,向東急掠,從人頭撈動的上空飛越,去如電星飛。
“嵐哥…”琬君狂叫,拔腿便追。
“琬君姐,讓他去罷,他一個人方便些。”喬天香搶近挽住她輕喚。
琬君掙扎着尖叫道:“天香抹,你不知道哪!他會…天哪!他弟弟虎狼成,心腸惡毒,已經下手殺了他一次,會來第二次的,他…”
“琬君姐,你説什麼?”天香大諒地悶。
“在龍門西山嵐哥為了救我,他那人已失的弟弟竟然揮劍殺他,那情景令人恐怖難忘,差點兒嚇破我的膽。你想想,他再去找…天哪!我…我如何是好?”許中州低下頭,無限蒼涼地説:“孩子,我們只好盡人事了。目下是八月十三,咱們先至少林商議大計,務必在八月十五
赴到許州近郊待機,但遵守秋壯士的諾言不至七柳灣。
八月十八如不見小兒出莊,姑娘只好隨老朽的朋友進襲飛龍莊了。願上天保佑秋壯士平安,毋令我許中州含恨九泉。”説完,老淚縱橫。
“天哪”!人叢中發出一聲尖叫,銀鳳搖晃着倒下了。
“我矮子先走一步。中老,許州見。請保護孟姑娘的安全,請不要拒絕回頭的子。”矮方朔一面説,一面走了。
秋嵐動身時,已是未牌末,昏昏沉沉拼命奔跑,奔上軒轅嶺。他冷靜下來了,路上的行人全用奇異的目光盯着他,有些人乾脆叫他瘋子,他不得不放緩腳程。入暮時分,他在登封落了店。大病初癒,加上午間的刺,令他無法再往下趕,再趕使得躺下啦!
矮方朔以為他必定星夜兼程,也連夜往下趕,趕過了頭,去不知他在登封落了店,等到發覺不對,已錯過了宿頭。
死蛇張三傳出的信息,早已傳抵七柳灣,恰好飛龍莊主前往許州拜望知州大人,直至晚上二更天方行回莊,得到信息不由狂怒,當堂踢死了內堂三名家僕,怪他們不立即至衙門稟告。
三更正,大羣人馬飛騎西行,黎明時分到了均州進食。沿途,大屯福祥麪店和登封的急報陸續傳來,秋嵐的消息始終通暢無阻地水般傳到。
許中州的人已轉往少林,令秋雷大為放心。但聽説帶走了琬君,他到悵然,若有所失。對綠鳳大難不死的事他後悔不迭。
均州,是開封府屬下四州中最小的一州,只轄了一個山多田少的密縣。但州本身相當富裕。地當穎河河谷的下游,沃野無涯,而且是本府最佳的鋼鐵出產地,鐵母山和礦山兩處礦場,規模甚大。
出城後,官道向西北行,沿穎河河谷向上走,右面的穎河奔騰而下,愈往上走水勢愈急。在礦山西北十里地,穎河形成一處回水沱,向西南繞了一個大灣,中間是一座盆地。盆地西北,是土名兒叫鶴頸口的隘道,雙峯夾峙,中留一隘,官道從隘口向下延伸,下降至盆地河旁。道有的山尾直伸至水際,再墳起一座小山丘,象一頭巨鶴將腦袋直伸下來一般。
巳牌初,飛龍莊的羣豪到了,所有的馬匹全趕入左測的山林中,人卻在隘口布下了天羅地網。隘口有方,是丘陵般的鶴頸,官道在這兒折嚮往南行,折回處東北端便是水略渾的穎河折向處河向東南折,路往南行。把住了隘口,任何人也難逃眼下。
秋雷在這兒佈下埋伏,不全為了哥哥秋嵐,而是獨角天魔和青雲客,用不着派一二的爪牙送死,所派的全是藝業出眾的高手名宿。預定
手的地方,就在隘口官道折向處的坡地上,由他自己親自攔截。稍後些兒,是河岸旁的樹林,官道穿林而過,東面是河,西面是山,林中官道兩側,佈下了
煙大陣,他相信任何人也難逃此劫。而在來人所能逃竄的地方,暗器網強弓陣星羅棋佈,準備用來收拍青雲客的爪牙。
他已決定一勞永逸的絕着,要在這兒除去一切妨礙他謀策江湖霸主寶座的人。對與獨角天魔八月十五德星亭之鬥,他本不放在心上,他不是一個守約的人。
同時,綠鳳和九華羽士已將天門峽石窟的事説出,許欽方面已難望獲得奧授,假使許中州的人也在八月十五到達七柳灣,豈不礙手礙腳?在這隻除掉老兇魔,再炒不過了。
行動迅疾,不虞消息外,他深信即使莊中潛有青雲客的同情者,也無法將埋伏的事專出,所以他料定這次的快速埋伏大汁必定成功。
隘口行人寥落,紅升。
官道折向處的山坡上,路左靠山簏處有五六户農舍,路右有一座歇腳茅亭,行旅在爬山隘之前,可在這兒歇歇腳。
看看到了午牌初,在茅亭中歇腳的一主四僕已瞅了近一個時辰,仍沒有走的意思。主人是一個丰神絕世的書生,一雙星曆光的閃閃。令人望之心寒。僕是四個十六七歲的俊美侍童,每人抱着一個紫緞長囊。
驀地,遠處隘中段一處凸出的山崖頂端林影中,伸出一面紅旗風揮展了數次,隨即隱去。
這一面,農舍後的山麓密林頂端,也隨着出現了旗,依樣揮展了數次然後隱去。
亭中的書生坐正身形,背向官道,展開手中一本書,搖頭晃腦輕輕哦。
不久,隘口出現了人影,共有八人,一式村夫打扮,頭上的遮陽帽戴得低低地,身形雄壯,好人挾着一個破布長卷,大踏步趕向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