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六歲的暗戀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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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教室裏還有空位置嗎？”

“後面一排都沒人坐。”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問這些是什麼意思。

凱旋高興的拍了一下手掌，説道:“太好了，走，我們去收拾桌子。”

“收拾桌子？”

“對啊，難道你不想和我坐在一起嗎？走拉？”説着強制的牽起對方的手，走向前去。

前行的路上所過之地同學紛紛讓開，毫無阻懈的走到了教室前面，看着許嘉林麻利迫切的收拾書桌，凱旋心中也同樣欣喜萬分。

“這個座位是老師安排的。”身後一道清脆的童音響起。

凱旋驚訝的轉身看去。

言麗麗！？

雖然差距很大，但是她仍然一眼認出來，這個小女孩將會是她的情敵。

在記憶裏的言麗麗是個家庭環境很好，而且有些驕傲自大的女孩，那時候在班裏一直隱約有着大姐大的架勢，從她初一年級，學完游泳轉學回到這所學校之後，言麗麗與許嘉林的關係就有些微妙，在高一那年兩人正式拍拖，但是一年之後言麗麗卻堂而皇之的劈腿，和高三的一位學長出雙入對，更是在拍拖半年之後宣佈訂婚。

那天一直意氣風發的許嘉林喝了很多酒，吐了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她一身，看着他憔悴的醉顏，她的心，疼的彷彿在滴血。

她去質問過言麗麗，得到只有一句。

“他是我的東西，我想要的時候就要，不想要的時候就不要，你憑什麼管那麼多嫌事？”不肖的眼神，仰起四十五度的腦袋，尖鋭刺耳的聲音在凱旋的心裏深深的紮下了。

於是她哭的跑去告訴他，她會保護他，叫他不要灰心，不要放棄自己的理想。

但是他如冰般冰冷的吻卻給了她一直害怕，不敢接受的答案。

所以她逃了，逃到了遙遠的，再也見不到他的地方。

記憶深刻的仇恨讓凱旋對言麗麗的笑了，笑的如九月的厲鬼般可怕，引的對方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往事已已，如今的她已經不是那個説不上話，卑微的小人物，未來早已掌握在她自己的手裏，而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將一切的障礙物清除。

“所以你就乖乖坐着啊，反正到時候受罰的也不是你。”堅決的拉起許嘉林的手向後排走去。

“許嘉林你給我回來！不然我告訴你媽！”身後的聲音驚的許嘉林手一抖，走路的步伐慢了許多。

凱旋懊惱的瞪了一眼身邊的男孩“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女人吼兩句就把你嚇的哆嗦。她又不是你媽，你害怕什麼。”然後轉頭挑釁的對言麗麗説道:“你就去和他媽説吧，就説他和神童凱旋坐在一起，你説伯母是希望他和你坐在一起呢？還是希望和我坐在一起。”

“你！”被凱旋的話嗆的半天説不出話，深受寵愛的富家千金頓時趴在桌上哀號大哭“…嗚嗚…我要告訴媽媽你欺負我，嗚嗚…”柔腸寸斷的哭聲到是有些引人憐愛。

周圍的幾個女同學連忙走上去安，看着凱旋的眼神從之前的敬若仙人，瞬間變成比地上的狗屎還不如。

凱旋視若無睹的拉着親親初戀男友的小手，心情愉悦的坐到了選好的位置，看着前方圍成一團，可笑的圍繞着言麗麗大談友情論的孩子們，鼻間輕叱。

言麗麗什麼德行她早已見過上百次，一雙眼睛長到了腦門上，成天囂張跋扈的用着每保養兩次的指甲對着旁人指指點點，總是以為地球圍繞着她在轉動。雖然這些格不過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表現，但是她對待愛情的觀念的扭曲實在讓人無法苟同，喜歡就想盡辦法搶奪，不喜歡就如同垃圾一般丟棄。

手心裏的小手動了一下，似乎想要收回去，凱旋裝做毫不知情的又揩了一會油，才戀戀不捨的鬆開手。

鬧劇過後，教室裏又恢復了吵鬧，男孩子們回到教室後面玩着撲克，大部分女孩子圍繞在言麗麗身邊，鬼祟的説着話，時不時回頭看看在教室後面彷彿自成一國的金童玉女，在他們周圍2米的距離彷彿被一道看不見的牆壁隔離，眾人都自發自動的避開他們。

凱旋單手撐在書桌上，抵着額頭，眯着眼睛，粉的小嘴微微翹起，有些的看着身邊侷促不安，想要到後面玩遊戲卻又不敢開口的許嘉林，心中的嘆息聲響起，雖然有個正太男朋友也不錯，但是這樣的男友只能看不能吃，而且曾經引她的那種讓人眩目的光彩，讓人想要一看再看的朗笑容現在全都無法看到，在她的眼中隻影映着一個羞澀〕弱的小孩。

“嘉林，你想去和他們玩就去吧，不要做出想玩卻又不敢開口的模樣，我們是朋友，對朋友説出自己心裏的想法是正常的。”見不到，就只能自己來培養，不能令他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改變原本的格，而那掩藏的格又是引自己的地方。

“不，不了，之前玩夠了。”侷促的將書包裏的文具拿出來，端正的擺放在桌子上面，十分標準的雙手互搭放在桌面上，背的筆直，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沒有老師的講台，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但是閃爍的眼神卻顯出心底的不安。

與之相反，凱旋懶散的抱手趴在桌面上，頭靠在錯的手臂之上，歪着腦袋看着身邊的男孩，烏黑的長髮順着頸間滑落一側，明明只是一個6歲的女孩，但是姿態和眼神的成嫵媚卻在不經意間展現出來。

“你在怕我嗎？”凱旋輕挑柳眉問道。

嘉林搖了搖頭。

“你就是在怕我，能和我説説為什麼嗎？”頭搖的更兇，彷彿撥鼓一般。

“哎。”凱旋嘆了口氣，知道也許是太心急了，將對付成年人的那套拿了出來，一個心智還未開化的孩子無法承受。

速則不達啊…看來只能以後慢慢將關係轉變過來。

“咳！”門口傳來咳嗽聲，聲音不大不小的正好能傳遍整個教室，和李校長一起離開的龔老師出現在教室門口，一身紗制的白連身裙，長及小腿肚處，烏黑的長誹成髮髻緊箍在腦後，扭不過時間的逝，而爬上皺紋的清秀臉龐上未施胭粉，但是成而知的美麗，卻讓凱旋眼中一亮。

龔老師抱着一摞教科書，蹬着高跟鞋邁上講台，鞋跟敲擊地面的尖鋭聲音傳進眾人的心裏，原本頑皮的孩童們一鬨而散，乖乖的回到了座位上。

她將書本放到講台上，雙手撐着桌面，對下面整齊就坐的學生環視一眼，發現凱旋和嘉林做在最後面，眉頭微皺，詢問道:“凱旋同學和許嘉林同學，你們為什麼坐在後面？為你們安排的座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