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我掩埋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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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線型的側臉,以及濃密的眉尾,我忽然有好多話呼之出,然而他卻側頭看了我一下,正視前方的時候,他説:“別害怕,有我在,沒事的。”我很想説“如果你出事了,我該怎麼辦?”但是話還是被我生生封在了喉管。我不確定這一刻的他,是現在的他,還是以前的。儘管我知道現在的他還如以前一樣,但是我害怕這種剛建立起來的微妙情與我的這一問句後失之臂。我寧可他待我惡劣,也不要像當初那樣一走了之。

於是,我只説:“其實我,並沒有我説的那般嚴重。”他否然“這可不一定,腫得老高的,很多疾病都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事與願違的出現狀況。放心,帶你看的那家醫院的大夫有經驗的。跟我同組的一名替身演員就一直在那醫治外傷,你的傷在他那,頂多算個手到擒來。”這是他跟我説得最多的一次。

我抿着嘴,不出聲,只是看着他削尖的下巴隨着開口閉口的一張一翕。

車窗對,風揚起我的短髮,打在臉頰上卻不覺疼。

他問:“冷不冷,需不需要關窗户?”我賣力的搖搖頭。

這是我和他在一起難得融洽的時候。前一陣,他總擺着一張臭臉指使我幹這幹那,幹不好還要惹來他的惱羞成怒,而我也間歇的惡作劇整他,譬如品嚐他的秋梨水,在裏面沾點我的吐沫,再譬如,把他的座椅調矮,讓他畏手畏腳的坐立難安。

電話剛好在這個微妙的時刻入,因為亨利奇開車,又是一路的攝像頭緊隨,所以他接通的方式是免提。

莫菲雨的聲音隔空傳來,透着幾分着急“亨利,你在哪?”她問。

他緊抿着嘴的弧度終於一點點的放開“莫莫,宋佳的腳受傷了,看樣子嚴重的,我現在帶他去看醫生,片場如果出現停滯,製片方追究起來,所有損失我來承擔。還有我是一路紅燈闖過來的,輿論那邊幫忙壓一壓,也拜託你朝陽分局的朋友,幫我打聽一下後果,剛才一名警員追了我三條街,不管是大力處罰,還是吊銷執照,或是其他,我任憑處理。”莫菲雨陷入沉默中,我隱隱能覺出她的不悦,以及正與醖釀的怒火。在我以為就要爆發出來的時候,她卻單單吐出一個“好!”字。

我的心情卻沒有跟這個“好!”字同步,反而像掉進沼澤似的越陷越深。

我沒有想到我擴大事實帶來的後果不堪到棘手的程度,也沒有估量到亨利奇在掛上電話用了不到十分就趕來現場,明明那段路需要半個鐘頭。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的好,好像昨天我們還頂過嘴,不歡而散。但是今天,他卻像變了一個人般,對我呵護有加。

我僅有的理也被我絲剝繭,我的腦子處在放空的狀態中,我知道只有腦袋一片空白,才能將悉的動,莫名的情愫統統掩埋起來,不讓他知道。

等我處理完腳傷趕赴片場以後,製片人果然早已怨聲載道,在看到亨利奇翩翩走來的時候,從老遠就不遺餘力的擠出笑容,像只鳥般跳躍的走來“我的搖錢樹,金山銀山,你朋友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讓我也能出一份力。”那人用眼角撇了撇我的臉,又掃了一下我的腳“看樣子真的是很嚴重。”他一頓一挫的説,話裏帶着虛假的哭腔“亨利,你可別難過。你的朋友會好起來的,請相信我。”亨利奇不再理他,而是説了兩字“開工”有些人往往就是這樣,當人一面背地一面,見風使舵,在你好的時候肆意的奉承,落難的時候恨不得落井下石之後再猛踩幾腳。這樣的人我看多了,也看習慣了。

然而,我卻發現,亨利奇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居然還沒有變得趨炎附勢,真是一種匪夷所思的奇蹟。

於是我順理成章的吐出了心聲,看起來倒像是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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