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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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快點醒來呀…”白荷荷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守在馮雅倪病牀前,其傷心絕的姿態,只要是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會為之鼻酸。

“荷荷,你先去吃點東西吧。”甯甯在一旁勸着,殿下成這樣,她也很難過,可是如果荷荷再不吃東西,就會變成第二個躺下的人。

“我不要吃。”白荷荷繼續着鼻涕與眼淚“嗚…殿下,您別死呀,您死了我怎麼辦…嗚…”從馮雅倪動完手術至今,她已經整整哭兩個鐘頭了,哭得鼻頭紅腫、面目全非。

“哎,你不要吃,可是,你還是去吃點東西吧。”甯甯很沒邏輯地重複了一遍。

“兩位都去休息吧。”一旁誠惶誠恐的小僕人開口了“這裏有小的看護就可以了,否則小的可是會被衞先生給殺頭的。”

“嗚…殿下,我不要您死…”白荷荷一逕的哭。

坐在沙發裏看雜誌的護士白了白荷荷一眼,她起身將馮雅倪的點滴速降緩些,面無表情地説:“她不會死。剛才醫生不是説得很清楚了嗎?刀深不及內臟,她只是失血過多。明天就會醒過來,你現在一直哭也沒用。”她真的很受不了這個愛哭鬼,如果不是衞夫人也在,而她又懼怕賭王衞天頤的權威,她老早趕愛哭鬼出去了。

白荷荷還是繼續哭“可是殿下現在沒有醒過來…嗚…”護士不耐煩地道:“她現在當然不會醒過來,我不是説過了嗎?她明天才會醒過來。”這個小白痴是怎麼回事?聽不懂人話嗎?

“嗚…嗚…殿下…”被罵了,白荷荷哭得更兇。

“荷荷,節哀順變呀。”甯甯安着。

白荷荷已經哭得肝腸寸斷了“殿下,您醒來呀殿下…嗚…”護士小姐又翻了個大白眼,她乾脆把雜誌遮住面孔假寐,眼不見為淨,懶得理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傢伙。

一旁的小僕仍誠煌誠恐地站着,只要衞夫人與她的朋友不去休息,他就一直得誠惶誠恐地站着,站着…

馮雅倪悠悠轉醒之時,已經是手術後第二天的中午了。

“哦!殿下!您醒了!您真是嚇死我了。”白荷荷馬上欣喜若狂地撲上去。

“殿下!”甯甯也高興得不得了。

“靳士廉呢?”她可沒忘記她是為誰受傷的,這下子,靳士廉總該來向她表示表示點關心了吧,嘿嘿。

“士廉他回邁阿密去了。”甯甯很尋常地説。

“什麼!”馮雅倪彈跳起來,完全忽略了她才動完手術。

“殿下!您別動呀。”白荷荷連忙將她壓回病牀上,為她將點滴筒掛好。

“叫我怎麼能不動?”馮雅倪沮喪地跌回病牀上“我為他受傷,他卻回邁阿密去了,我傷心死了。”她大搖其頭,嘆着無情郎。

“您還有我呀,殿下。”白荷荷道。

“你?”馮雅倪看了白荷荷一眼,又是嘆氣又是搖頭“你是不能代替靳士廉的。”枉費她義無反顧地替他捱了一刀,原想用這招苦計釣上他的,想來又泡湯了,她得另謀計策才行。

“殿下,我幫您腿。”甯甯温柔體貼地説。

“那我幫您捏捏背!”白荷荷立即不甘示弱地也向前去。

來探病的衞天頤與莫東署正好看到這幅帝王享受的畫面。

莫東署立即吹了一記口哨,以豔羨的語氣道:“如果挨一刀能有這種優待,我還真願意也挨一刀。”衞天頤的眼光凌厲地掃向一旁垂手而立的小僕“饒東引,你在做什麼?扮演病房的裝潢嗎?”

“小的…小的…”饒東引害怕地結巴了,這實在不能怪他呀,一整個晚上,衞夫人那位哭個不停的朋友直霸佔着病牀不放,他本什麼都不能做。

“天頤,別怪他了。”甯甯連忙跳出來為無辜的饒東引解圍。

莫東署饒富興味地着下巴道:“殿下小姐,為了當莫氏影業背後的那隻黑手,你的犧牲還真大呀。”

“這不是犧牲,這是投資。”馮雅倪然一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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