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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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件衣包好,遞給他。

他接過,本來我已預備軟化,談判,但是他不識好歹的加了幾句話:“小姐,人會死,死了你再想見他就難了,現在不是鬧意氣的時候。”我的火又冒起來,這張烏鴉嘴,説不出一句動聽的話,事情都是他僵的。

“你少説一句好不好?”我瞪着他。

他皺起眉頭離開。

我有種想法:他本不想我回殷家,他是義子,殷若琴遺囑上應有他的名字,我與馬大一回去,會不會減輕他的得益?嘿,最不想得到殷家財產的人,恐怕是我與馬大。

我還有點好奇心,馬大,她決定不聞不問,就能做得到不聞不問。

我取起那張卡片看,碧水路九號。

這家人該住黃泉路。

媽媽問“你見過那姓殷的孩子?”

“見過。”

“那孩子一表人才。”

“什麼?”我張大嘴“他?一副師爺相,我對他沒好,好端端幹嗎跑去做人義子?還不是想揀便宜。”

“是殷若琴把他自孤兒院帶出來正式領養的,那年他才三歲,他知道什麼?”

“誰告訴你的?”

“他自己。”

“他要博取同情心罷了。對於這世界上的人與事,我一概不信外表所見,媽媽你心地太好,你想想,殷若琴這種人,親生女兒尚且離棄二十四年不顧,他幹嗎巴巴的收養一個孤兒?”

“也許他有苦衷。”媽媽説“你不能太肯定他是壞人。”

“我不相信,”我仰起頭“尤其不信那個殷永亨。”

“你去一次吧。”我懊惱的答:“讓我想一想。”

“別想太久。”媽媽懇求的説。

在我想象中,殷若琴雖然躺在牀上,但是還穿着那種豪華的織錦晨褸,由婢僕服侍着飲食…再病也還是奢華病。

不過我怕他死,我很猶疑。

殷永亨那小子有點道理,要是殷若琴一死,我永遠見不到他,誰知道我將來是否會後悔呢?

我惟一可以商量的人,也不過馬大。

馬大説:“我們找李伯母談談。”

“自家的事,不好意思渲染得那麼大。”

“李伯母與老胡師傅知道的事,只怕比我們多一百倍。”李伯母應邀出來,她境況是大不如前了,仍然穿着旗袍套裝,料子雖新淨,但明顯地款式與花樣都已過時,手上好些首飾已經失蹤,但她還一直笑。

“做人不能認真,做戲卻一定要認真,”她説“做人太苦,你們小孩子不懂得,做人實在太苦。”她仍舊笑着。

餅很久,她問:“你們想知道些什麼?”馬大説:“哈拿想去瞧瞧殷若琴。”

“唉呀,你們如何直叫他名字?”李伯母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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