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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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進殿內的風兒,有些燠熱,興慶宮的宣德殿,在今之前,從不曾如此人聲鼎沸過。

在霍韃率軍北上要捉拿南內叛國罪臣的消息傳抵南內後,南內大老們齊聚宣德殿緊急議事,每個人都忙着動腦筋,想辦法駁斥霍韃誣陷南內所有大老皆有參與叛國一案。

收到殿衞傳來最新的消息後,自知大禍臨頭的韋弁,一手拉着殿衞穿越一殿擁擠的人們,在人羣裏找着定國公的身影。

“不好了,霍韃追上來了…”他急急忙忙地拉住定國公的衣袖,很怕霍韃若是帶車進入南內後,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他。

定國公甚是訝異,轉首看向殿衞。

“沒人攔住他嗎?”東西兩內不是都已經派人去阻擋他進京了?他怎幺還能追上來?

“沒有人有機會攔他,因為他改走運河通向外海再接上京兆水系,他的船艦在接上京兆水系後,已用滿帆的速度進京了。”兵貴神速,霍韃行軍的速度本就不在預期內,等他們發現時,大軍已經出現在京兆水系了。

“通知沿途所有水門隘口官封住水門,別讓他的船艦進入南內腹地,”定國公馬上有應對之道。

殿衞直搖首“不行,現在無人敢封水門,霍韃的南蠻中軍自東岸西進後,一路上已經連連闖了數十道隘口,他之所以能夠闖關成功,是因為誰要是敢攔他,他就轟破那道水門強行通關!”

“你愣着做什幺?霍韃都已經要兵臨城下了,還不快去召齊南內水師來應變!”定國公氣急敗壞地扯過驚惶失措的韋弁。

韋弁無辜地大叫:“我怎幺應變?所有的水師都已被懷熾帶走了!”他早就想過由自己來對抗霍韃了,可是懷熾卻一聲不響地帶走南內的兵力,也沒説清楚是要去哪,這要他怎幺去找人來阻止霍韃?

定國公怔了怔,對於此番屋漏偏達連夜雨,有些措手不及。

“什幺?”懷熾不是有陣子都沒踏出雅王府了嗎?怎幺會突有此舉?

不期然地,陣陣轟隆隆的炮轟聲響起,一波接一波地直抵殿內所有人的耳鼓,在殿外遠處的天際,也瀰漫着硝煙燃起過後的炮火,在河面上,則是映照着熊熊的火光。

數聲巨響後,殿內不知所以的人們紛紛來到殿外,居高臨下地眺望環繞南內興慶宮的護城河,在護城河的遠程,光下,紅豔得令人不敢視的大隊船艦,正大舉開進遭炮火轟垮的水門,強行進入南內在京兆的中心領地。

“那是…”韋弁指着遠處的那陣摻雜着星火,直衝天際的嫋嫋白煙。

冷汗下定國公的額際“是朱雀水門…”面對南內的最後一道防線,霍韃竟然就這般大刺刺地將它轟垮,完全不顧忌這是在天子腳下。

“怎幺辦?這下…”韋弁六神無主地張目四望。

定國公按緊他的肩頭“別慌,他不敢進宮的,咱們就先派舒河去,舒河一定能夠勸退他,”即使霍韃攻進來,沒有聖諭,他也不敢冒着叛亂的罪名帶兵進宮,況且只要舒河出面,相信舒河一定能夠勸退大軍。

“舒河呢?”韋弁忙轉着頭在人羣中想找出舒河的身影,希望他快點去解這燃眉之急。

“他不就在…”定國公揚手指向殿內,突地頓愣住“他人呢?”方才舒河不是才把大老們全都找來商議嗎?他那個主議人呢?怎會不見他?

“快把滕王找出來!”在找不到舒河後,心急如焚的韋弁,忙不迭地推着殿衞去找人。

“那小子到底跑哪去了?”定國公煩躁地在原地踱來踱去。

“國公…”才去不久的殿衞,不一會又匆匆折回他們的面前。

“怎幺了?”定國公才在猜測舒河會不會是因為受不了擁擠的大殿,默不作聲地躲到角落去而已。

殿衞倉皇的臉泛着死灰,連開口的語氣,都不由自主地在打顫。

“滕王不在殿內,而且…而且宣德殿內所有的進出口都遭人封死…”一殿六門,全都遭人在外頭以鐵鎖層層死鎖,現在唯一的出口,就只剩下那仍開啓着的殿廊,可這座興慶宮是臨水而建,在殿廊外,就是深不見底的護城河。

“是誰下令封死…”定國公將話説了一半,而後驟不對,他極為緩慢地回過頭掃視殿內的成員。

環看了宣德殿內被舒河叫來的人們一會,他發現,在殿裏的人,全都是大老們和大老所重用的權臣,殿裏並沒有任何一個舒河的人,或是南內底下的新鋭朝臣,頓時,他明白了舒河特意將所有南內大老,在這時刻齊聚一堂的原因。

“是他…”定國公不敢置信地張大了眼,腳步顯得有些顛躓“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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